前情回顾:顾不惜 (点击阅读)
前情回顾:回家路上,藏天阁堂主黄斩未报同僚之仇使得萧安再糟恶战,身陷囹圄之际所幸白衣佳人顾不惜及时前来协战,波折跌宕,萧安终于成功返家,可江湖哪有一日安宁?
萧府在柳城算得上赫赫有名的地方——两人高的围墙,朱紫色的大门,雕花的立柱,匾额上“萧府”两个烫金大字,无不显出一片气派之象,只是门前地上那尚未洗刷干净的血迹,让人不由得想起这里不久前发生过的一场恶战。
踏入府内,一切景物都还是熟悉的模样,草木假山,亭台回廊,窗棂檐角,俱如旧时模样,只是这萧府里往日热闹喜庆的气氛,此刻变得冷清了许多。
“你终于回来了!”只见正厅的大门被一下推开,一位身着黛青色暗花四喜如意纹蜀锦长衫,,身披丁香底三镶盘金碧霞罗花软缎的女子跑了出来,脸上的妆容甚淡,头发也有些散乱,面容更是微微发白,但这一切仍无法掩盖她眉眼的美好,这便是萧安的妻子——秦白。
一旁顾不惜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两人一眼,随即转身一个人在萧府里闲逛去了。
“是我回来得太晚了,让你们受惊了。”萧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张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懊悔,“我那天收到信鸽,正准备走的时候,却被藏天阁的人缠住了。”
“什么?藏天阁?”秦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喜色,“那袭击我们家的莫非也是藏天阁的人,我这就写信给师父,让他离岛前来主持公道,把这藏天阁‘大卸八块’!”
萧安摆了摆手,连忙说道:“别急别急,这藏天阁处处针对我倒是没错,但是偷袭我们家的事情,不一定是他们做的,待我安顿好这里的事情之后,重回苍鸣山打探打探,才能发现真正的仇家。”
“什么?你还要走?”不待秦白惊呼,一旁出来迎接萧安的几位小弟子听到了这些话,顿时慌乱无比。
“师父,您可别走啊,您走了歹人再来可怎么办?”
萧安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若不走,查不出真正的仇家,他们便可以躲在暗处,肆无忌惮地策划着下一次袭击。我这次去,就是要把它们从暗处揪出来!”
过了几日,安顿好了萧府内的种种,萧安告别府内众人,纵马扬鞭,向着苍鸣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萧安走后不久,前几日消失不见的顾不惜忽然出现在了秦白的面前。
“师姐,你还没走?是放心不下我这边的安全吗?”
“不,我只是想说说萧安的事情。”顾不惜冷笑道,“你这个相公,此去恐怕不是为了寻找背后的真凶,而是夺箫。”
秦白叹了一口气,清秀绝伦的面容之上添了几分忧愁,说道:“认识他这些年,我还不了解他么?把这天下大义看得比什么都重,明明可以过远离喧嚣的安稳日子,却又要开什么镖局,府内聚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倒是把好好的日子过乱了。”
“这不,开镖局也罢了,还想着夺宝去了。”秦白的眼中已有泪光闪烁,她使劲忍着,不让泪水滑落脸庞。
“师妹,当初你就不应该……”
“这可是师父的意思!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秦白的声调忽然提高了几分,“当年他‘江南飞剑客’的名声远扬,又是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师父对他十分欣赏,便……”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细若蚊鸣,终于消失不见,再难听清。
“我也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吧。”秦白笑了起来,像是自嘲一般,“师姐,他若有难,我还是求你救一救他吧。”
“师妹,你变了。”顾不惜原本万年冰霜的表情突然如融化一般,显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
如同上次回府一般,这一次萧安前往苍鸣山,依旧是快马加鞭,想把这两日的路程压成一日,所幸此时的坐骑是府内的宝马,脚力比上次那匹马快了不少。
日暮黄昏,夕阳渐渐沉了下去,眼看苍鸣山也是不远了,萧安的心绪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凤箫究竟被找到了没有呢?谁又会找到凤箫呢?藏天阁的人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太子和肃王又会如何争斗……?他想了这么多,最后才想到:偷袭萧府的到底是藏天阁的人,还是太子或是肃王的人。
正出神遐想的时候,突然马失前蹄,把萧安往前甩了出去,萧安施展轻功,在空中翻了一个身子,轻巧地落在地上,竟是毫发未损。
“奇怪了,这马好端端地怎么就摔了?”萧安自言自语喃喃了几句,回身向着马走去,正走到马前的时候,忽然地面一陷,萧安竟然落了下去。
要知道这人在半空突然下坠,底下又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任是萧安轻功高超,此刻也没有办法,只能待触地之后,再寻思跳跃上去的方法。
这陷阱不深,一看便知是抓人用的,萧安刚一触地,待要发力上跃,只见头顶上一暗,七八张铁网罩了下来,萧安急忙拔剑,但是此时铁网已经罩到了他的身上,紧紧地包裹住他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抽出手来拔剑挥砍。
铁网越落越多,越裹越紧,忽然有一股大力往萧安脑门上击去,他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萧安发现自己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手脚都被铁链锁住,身上凉飕飕的,竟然是什么都没有穿,想来衣物已经被剥了个干净。
他略一挣扎,铁链的抖动触碰到了屋顶的铃铛,叮当之声大作,屋外传来一阵笑声。
“萧安啊萧安,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这声音听上去甚是耳熟,萧安仔细一想,心里一凉, 这竟是薛付水的声音,自己居然落入了藏天阁的手里!
小屋的门被推开,薛付水走了进来,脸上是猫玩弄老鼠一般的戏谑表情,得意得不可一世一般。
“我藏天阁四大堂主,都折在你的手下,如今竟然只剩我一人!此番如不是我用了如此计策,恐怕也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弟兄才能捉住你啊。”
“薛付水,你到底想干什么!”萧安怒道。“再说,杀了贵阁两位堂主我认了,何来三个之说?”
“疾风剑孙易,你不会忘了他吧?”薛付水笑道,“至于我想干什么……时至今日,萧大侠不会还以为我是请你来做客的吧?”
“要杀就杀,婆婆妈妈的说什么废话!”
“杀了你?”薛付水摇了摇头,“那这也太便宜你了吧,我可要好好玩弄一番呢。萧安,你生得挺俊,有没有相好呀?”
“无耻!”萧安突然想到了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原本视死如归的心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士可杀不可辱,若是被此人羞辱,恐怕比死都难受吧。
“上次我借搜身之便,粗略玩味了你的身体,这次我可要细细欣赏了。若不是阁主出此妙计偷袭萧府,趁你心急回家之便,恐怕没有这么容易让你屈服吧。”
“原来是你们!”萧安高声怒骂。
果然偷袭萧府的是藏天阁的人!萧安心中火冒三丈,巴不得将这些人杀得一干二净,只可惜自己反而落入了他们手中,此时动弹不得,只好干生气。
“是我们又如何呢?上次挫了你的锐气,想不到这一回你还敢来苍鸣山上自投罗网!”
这薛付水年过四旬,相貌丑陋,一张脸上已是布满了皱纹,偏偏生得又黑,看起来倒比实际年纪老了十岁,他却好龙阳之风,藏天阁里的年轻男弟子,若是生得白嫩,往往难逃他的魔掌。
萧安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是远离江湖这两年,保养得不错,肌肤上少有打斗留下的疤痕,一张脸上更是容光焕发,白里透红,显得十分有精神。
薛付水那日借搜身之便,对着萧安上下其手,而此时萧安落入他手中,动弹不得,更是如获至宝。
“嘿嘿嘿”只见薛付水满脸诡笑,一双手早已搭上了萧安的脸庞,萧安此时被点中了穴道,手脚更是被铁链锁住,只得怒视着对方。
而这眼神似是激起了薛付水的兴致一般,一张丑脸上笑意更甚,只见他的双手顺着萧安的脖颈向下摸去,牙齿早已轻轻咬上了萧安的耳垂。
和一个如此丑陋的男子鬓角厮磨,对萧安而言,这像是比死亡更加残酷的刑罚,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仇人玩弄。
薛付水的手向下摸着,从胸膛到小腹,再到小腹之下,几番挑拨之后继续往下,一双手拐了个弯,竟然直奔那个地方而去。
“住手!”萧安高声喊道,然而即使他破口大骂,也无法阻止薛付水的双手一点点靠近萧安那不愿被人触碰的部位。
薛付水原本可以一下子就直入那里,但是他选择缓缓前行,想让萧安在这过程中仔细品味绝望的感觉,萧安的骂声不绝于耳,终于在一声惨叫中化为寂静。
只见薛付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细铁棍,铁棍的头不尖不钝,打磨得正好,想来是他运用多时的器具了,这铁棍来回穿梭,直让他痛不欲生,感觉像是堕入无间地狱一般。
仿佛还是折磨得不够一般,薛付水突然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
这面具甚是熟悉,这赫然就是当初挑战萧安的“孙二”!
戴上面具之后,薛付水兴致更高,竟然一把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忽然屋外一阵喧闹声传来,“怎么回事?”薛付水面色一沉,待要回身开门,只见门被“砰”地一下子推开,一道剑光闪过,薛付水顿时身首分离,人头落地。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顾不惜,那日她答应秦白前来看看萧安的安全,不料却失去了萧安的踪迹,几番打探之后来到了这里。
只见眼前萧安一丝不挂,场面又极其难看,她不愿多留,挥剑将萧安身上的铁链斩断,随即转身就走,留下穴道未解的萧安瘫在那里。
萧安过了许久,等待穴道自解,方才动身,整理好自己这一身衣物,连忙朝着苍鸣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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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的古风小屋,身处尘世,心怀风月诗酒茶。将身边故事,心中所想,以古风字语,细细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