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火车很大很长,
一年里能坐上好几回,两三个小时不累不闹。
外婆就住在火车可以到达的地方。
坐火车最开心的就是,
从车厢探出窗外能看见好大好大的一片天。
耀眼的艳阳,会让我的小手自动的放在眉上,叫不太大的单凤眼能保持张开;
厚实的白云,会让我的短脖子立刻变长,继续寻索那躲藏在云里的蔚蓝。
迎面的微风,会让我的双眼立刻眯成一条线,准备继续看下一个风景。
最吸引我的是那一个个的电缆杆,它们一直在快速的倒退,却似乎不会消失,回头望它们是离我越来越远,向前看它们是离我越来越近。它们上面常常有许多小鸟在歇息着,这是妈妈说的。
奇怪的是那些小鸟总是那么的有规则的停在上面,总是一样的距离,总是一个样,总是一样的大小。我一直的看着,不时的问着“妈妈,它们真的是小鸟吗?”,妈妈说“是小鸟呀”,我信了。
直到一天,我乘搭火车不再什么都问妈妈的时候,我依然把头探出窗外。我,终于知道电缆杆上的小鸟为什么都是一个样,都是一样的大小了。哈哈,原来那是一个个的电缆固定器;妈妈看到的则是那常常飞来歇脚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