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公司里的刘姐讲,她剪头发(仅仅是修剪)花了360块,我先是诧异,接着悄悄窥视其中的变化,除了长度变得略微短了些之外,我是当真看不出任何端倪,兴许是我不懂其中韵味吧。我同其他人一样上前对刘姐的新发型夸赞一番,随后便不愿意在这次鉴赏大会上多待,便走开了。那个时候,即使被当成“展览品”似的你摸我拍,刘姐似乎看上去也很是开心。
这样的流程俨然成了展示自己新形象的固定套路,先是有人询问,再来接着报价,然后其他人无不蜂拥而上,难免要说上两句“以表敬意”,最后便轮到围着转圈圈拍照,活似一部排练好的舞台剧,所以来说,惊喜大抵是谈不上了。
再来说到剪头理发一事,真的是可以聊上许多的。首先想起的是我儿时故乡的理发店,可以说当时是如雨后春笋般地涌现出来,一条街上便可以开上好几家,大的小的,有电子霓虹招牌的,有仅用一块木板刷上“剪头”二字的,数不胜数。以至于后来不愿意读书的小伙伴们大多从师学了理发,这样想来,暂且不提前途和喜好为何,如此跟风随流倒也无趣了许多。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剪头大多只要五块钱,换做我们那里上了档次的理发店便是十块,更有甚者,“洗剪吹”全套也仅收两块钱。那时特别流行一种长短不一又颇为毛躁的发型,学校的学生们去理发店便主动要求理发师按照如此要求剪发,等到理发结束后,发型师还会帮你喷上充满香气的定型发胶,那在当时看起来确实酷极了!后来以至于,一个班里,除却几个成绩顶好的好学生,其余男生全是如此发型。
直到后来,如此造型的人多了,人们逐渐觉得腻歪起来,便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这样打理自己了。流行这件事本身总是像浪潮一般,一浪接一浪,这波浪潮退去了,便会有新的浪潮追赶而上。这有时堪比人的一生,总是起起落落,难以平息。若是当真平息了,那便是死亡之时了。
谈到我自己,我是极其厌恶理发一事的。当然,修整造型自然是可喜可贺的高兴事情,但大多不如意,一旦去了理发店,你对理发师说,修一点便好,他便“嗯嗯”地点头答应,当真动起剪刀来,恐怕就不是如此了,这着实叫人无奈,兴许是我不懂理发之门路,但理发小哥似乎也不擅长“阅读理解”一事。就这样,理发的结果大多让人不如意。还要时不时地提防理发小哥的私人订制烫染诱惑,后来我发现,烫染这件事并不是因人而异,兴许我没有去过专业发型店的缘故,但绝大多数店面里,染烫之效果千篇一律,谈何“私人订制”?
前一段时间,看过一则笑话,说一个女孩被发型师百般劝说烫染一番,最终无果,旁边一个洗头小哥在帮人洗头时询问顾客,“烫吗?”“不烫。”“烫吗?”“不烫。”“烫吗?”“烫!烫!烫!”这里颇有意思,明明是水烫一事最终给那个顾客烫了头发。
看罢这则笑话,你大概觉得荒诞有趣,但这何不是现在诸多理发店的缩影呐?为了让顾客染烫办卡,可以说穷尽全力。这无可厚非,可某些店面敷衍潦草的理发态度终究让人心生不快。
现在,我大多喜欢寻找埋在街角巷尾小区楼内的理发店,不用排队拥挤,也不用与老板关于办卡烫染一事斗争一番,唯一要做的就是洗罢头,舒服地坐在椅子上闭了眼睛理发。我偶尔与老板聊上两句,可能是关于他播放的音乐,亦或是他的职业生涯以及为何到此开店一事,多了一些人情味道的理发体验,倒是另有一番乐趣的。
简宝玉日更挑战第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