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把娃带回娘家的消息,我倒是很觉得欣慰,毕竟这样是表示她对男人打了自己的抗议。接着,她的父亲就把彬送了回来并和女婿大吵一架。那娃当时看着老婆头上缠着白绷带,怀里抱着小婴儿,心里也就柔软起来,跪在老丈人面前,赌咒发誓再不会打彬了。过后彬和我念起这件事:“幺幺你不晓得,他170历米的身高,跪下来还流泪了,我看见他这样,就心软原谅他了!”我听后不以为然,“彬子啊,你自己掂量,你妈病哒你爸也没空多管你的事,我觉得一个男人动手打人,还是在月子里就打你,不可能他以后不会再动手的,他们家据说一直有老爸打老妈的习惯,我劝你还是离婚,趁早!”也许我的想法有点极端,但对于打老婆这事,我总认为有一次不愁第二次,这一辈子还长着呐!能忍也不会忍一辈子的。他打别人痛快了,疼在自己身上啊!反正我是不会容忍被男人打的,虽然我在原生家庭里也不是娇贵的人。
后来,移民搬迁我先搬走了,也不太听到彬的消息。过了几年,她随丈夫单位也搬迁到了新县城来。据说,他俩还是常打架,但他们的娃长得可好可帅气了。这娃懂事,在爸妈打打闹闹中常常劝架,也使得他俩维持了好多年表面和平的假象。
这期间,彬照顾娃读书,也到工厂打工赚钱,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幺幺,你陪我买个金项链吧!我今年打工赚钱了的”我于是陪她上街买了个项链,花了三千多元钱。彬的丈夫单位在搞改制,水路运输不吃香了,旅游,上,下水船的游客明显都愿意走公路,走铁路,长航水路运输不改革职工们连吃饭都会有问题的。她说,男人一个月工资只够三口人吃饭,还有人情以及各种别的开销,她打工赚钱大部分贴补家用了,这买项链的钱是她节约出来的,看见别的女人都有,她羡慕得很,只有自己节约点买回来戴着,她才甘心。
我真心疼她,这么勤快,家里,外面都是把好手,做的饭菜十碗八蝶的招待客人,男人天天回来的晚,基本也靠不住!
后来,彬觉得服装厂的工作实在太累了,天天座着对自己身体也不好,就辞工到超市做了。这时候,她已经攒下了七万私房钱。当她说起攒了七万元钱,我很为她高兴。就教她千万别把这钱贴家里,自己留着有底气些。她于是存了五年定期,毕竟她出嫁时,家里没拿过什么东西陪嫁,她妈病着,爸工资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