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压低了他的声音,若不是周围传来枯草瑟瑟的摩擦声,安德烈父子估计都感觉不到风划过他们脸颊的疼痛。他们已经趴在这里快两个小时了,今晚的打猎再一无所获的话,他们明天可就要饿肚子了。
就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一头野狼暴露了它的行踪。野狼好像是饿极了,一直低着头,用它快要失灵的鼻子,细嗅着地面流动的空气。它已经被不远处的两个人拿着弓弩瞄准了,但它毫无察觉。咻的一声,野狼倒下了,它的确是太饿了,连哀嚎都喊不出来,只能张着嘴沉重的喘气。
安德烈将弓弩丢给儿子,自己缓慢的走到野狼面前,好家伙,它还没有断气。它见到安德烈走过来后,眼睛缓缓闭上,好像解脱了一样。安德烈瞧着这一幕,摇了摇头,摸出自己的匕首。。。。。。安德烈父子住的地方是一个不太大的集装箱,这箱子应该是被风眼从海边带过来的。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星球的南北两端分散出了两道巨大的风眼,风眼所到之处温度极速下降,处在风眼正中间的人或物会瞬间被冻结。风眼虽然没有席卷全球,但他们还是大规模的降低了这个星球的温度。
自从天气骤然变冷以后,世界都乱了套。昨天人们还在美女配野兽,孤独寻烈酒,今天就要为仅剩的食物大打出手。人类自食工业文明的苦果之后,还不忘拉上各个物种为其陪葬。就这样,冻死了一批人,饿死了一批人,最后打死了一批人,剩下的人苦苦挣扎,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十年,盼望着天气能变暖。
“别指望天气能变暖啦。”,集装箱内,安德烈将烤好的绷带捆在野狼受伤的腿上,貌似和狼在对话,“上一次见到狼还是好多年以前呢,我可不希望你们这个物种是因为我而消失,人类造的孽够多咯。”。包扎好了以后,安德烈将狼移出集装箱外,“能不能活看它的造化了。”。
往后的几天,安德烈和儿子像往常一样去蹲点打猎,希望可以捕到黄鼠,可他们都好长时间没见到黄鼠了。黄鼠都躲在地下不出来。突然有一天,一只又肥又大的黄鼠出现了,咻的一声。“哈哈,今天有肉吃了,父亲。”,只见父亲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草丛,又是那只狼,原来它发现一只黄鼠后,无力捕捉,就把黄鼠赶到安德烈父子蹲点的前方。
晚上安德烈父子吃完后,就把骨头放在门外。
从此以后,两人一狼,每天都在那个地方出现。他们就像合作好了一样,很有默契。“困难中,好多人都不去动物呢。谁说人与野兽不能共存?放屁!”,安德烈抚摸着他的弓弩,注视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