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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你孤独地走着
胶河消瘦的泪腺吸引了你清澈的回眸
眼前芳草萋萋
与记忆中的水
有一根麻绳那样长的距离
机动车扬起的烟尘漫过河床
草色暗了一些
你眨眨眼
想起吹口哨的男孩——
他掰玉米，刨地瓜，河滩上甩着大脚丫子跑
沙滩上有矮柳、节节草、失水的蛤蜊皮
还有披着藏蓝棉袄的疯汉子
汉子已老
蜷缩自家的土炕
男孩儿胡子早长了
他扔掉露趾的千层底儿又扔掉簇亮的皮鞋
高铁上一双新休闲还没沾地儿就来到遥远的城市
那里的高楼不同于家乡的大厦啊
如同此时凝望河滩的你
不过多年前羊群中走失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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