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生于木,生存之道 ——澳大利亚大火中的桉树

从美国加州大火到巴西亚马逊大火,再到俄罗斯西伯利亚大火,直到现在的澳大利亚大火,地球的生态环境越来越被人类重视,以至于当下激烈的大国政治都无法覆盖全球对其关注的眼球。澳大利亚大火自去年9月燃烧,到现在还将继续燃烧,直至雨季的到来。造成的灾难对澳大利亚乃至世界都是史无前例的。全球人们都在持续的关注与探讨这场地球大火,澳大利亚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场大火规模如此之大,持续时间如此之长呢?

在众多新闻报道中或多或少都会提到桉树这种植物。桉树对于中国人而言,既陌生也不陌生。它不是中国特有的树种,自意大利人1890年引进中国,在一百来年间都不为国人所熟悉。我也是直到前几年才知道有这么一种叫桉树的树种。在学习《中华人民共和国水法》的时候,留意到广东等南方省份在实施《中华人民共和国水法》的时候,规定“不得栽种桉树等不利于水源涵养和保护的树种”。因为它恶名在外,被称为“霸王树”“缺德树”“抽水机”,会破坏当地土壤肥力与水体,2012年云南长期干旱就有人质疑是因为这种树种的大量种植所引起的,所以南方数省份都曾大力清除过这种树种。

作为植物为生存下去,需要对抗两个环境因素:一是不让动物吃掉,二是与其他植物竞争。桉树为了避免自己被吃,树叶演化出了有毒的特质,除了考拉外大多数动物都不能食用。而为了与其他植物竞争,桉树会拼命吸收土壤中的水分和营养物质,使其他植物枯竭而死。因此有大量桉树生长的地方肥力下降,土壤沙化,因此桉树才被称为“霸王树”“缺德树”“抽水机”。

这次澳大利亚大火,我本以为与它“抽水机”的的特性有关,要不澳大利亚也不会一次性杀死10000头骆驼来缓解水的缺乏。然而深入了解后,才知澳大利亚的大火却与桉树的一种生存之道息息相关。

在这个地球上,生物都惧怕火,包括人类。然而在千万年的进化中,桉树就懂得用“火攻”的方式去对付其他植物。在大自然中,能制造火的只有闪电与太阳,为了更好吸引火,桉树演化出了“油脂”,其闪点只有大约50℃,所以桉树油在强烈日晒或雷击后很容易着火,而且桉树叶在枯落后能形成厚厚的可燃物,这远比其他植物生产得多桉树作为无法移动的植物,玩火必将自焚。如何火中求生?这使得桉树又进化出“浴火重生”的本领。


首先,桉树一般有着笔直高大的树干,分支只生长在树尖,当山火发生时,其他植物的分支和树叶将遭受山火严厉的烘烤,而桉树高高的树冠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免火苗向上攀爬。

其次,树干进化出厚厚的树皮,能抵挡烈焰的烘烤,而输送养料的导管位于树干中心,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树心深深埋藏在树干之中,只要大火不伤及到树心,等待大火过后,树心就会重新萌发出生机,由于此时其他植物的果实需要从土壤中萌发,这意味着最高处的阳光将会被桉树夺取,也就是说,每一次大火之后,桉树都会比上一次占据更有利的地形。


最后,桉树的种子外部有一层非常厚的壳,经过大火燃烧后,这些种子反而能够萌发了。久而久之有桉树的地方,尤其是经历过几次大火之后,其他树木都长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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