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的时候,我在家只吃不动,有点胖了,想减肥,在网上搜。
弹出来一个辟谷,是卖芝麻丸的,说饿了就吃一个芝麻丸,平时没事拍打自己的穴位,拍拍胸口和其他几个地方。我就买了两盒芝麻丸,试了两天,每顿饭就吃一个芝麻丸儿,共吃了六个芝麻丸。吃了两天实在受不了,我就不减了也不辟了。
我刷抖音的时候又刷出来一个谷友发的免费辟谷,我想肯定是骗人的,天下哪有免费的事啊?
我把他抖音的作品打开看了看,感觉他变化挺大的。
他说有谷友见面会,我还一直问他是不是免费的?他说就是不收费。他说我要是感兴趣可以过去看看。
那地方离我们家大概30多公里,我就去了。我走的时候,还给俺老公打电话,我说今天去那儿一学会,明天回来就可以辟谷减肥了,我以为辟谷减肥就是分分钟的事,去了之后才发现不是那回事儿。
我一看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想这是干啥的呀,我还怕上当受骗,他们讲的七项准备功课,我也听不太明白,我想辟谷讲这干啥呢?稀里糊涂的。
当时有人分享说,腰腿疼好了,这儿好了那儿好了。还有一个男的分享说以前头发白的多,现在头发变黑了。我当时就不相信,在那坐了两个小时我就走了。
他说学辟谷要买一本书《与你的身体对话》,因为我们家平时也买书特别多,一个月大概会买个500块钱的书,名著特别多。那就买一本吧,就40多块钱。他说还有《婚姻诊所》,《破译疾病密码》等书,我说这一套多少钱。他说两百多块钱,我就买了一套书走了。没有学会辟谷有点失望。
走到路上我就给俺老公打电话,我说今天去了,不是那回事儿,人家不教辟谷。他说那教啥的呀?我就给他说,人家讲了七项功课。他说那不教就不教呗,反正你又没花钱,又没有啥损失。我说虽然没有教功课,但是我从去那,好像心情特别好,就觉得特别的开心。他说你要是觉得心情特别好的话,你没事就去呗,就当自己玩了。
我这个人可能做生意习惯了,有点雷厉风行。中间隔了两天我又给那个谷友发微信,问他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他给我讲了挺多的。
后来我又开着车去他家附近找他,俺俩在外边儿走了一会儿路,当时我也不知道叫天行健,就是边走边说,他跟我说他的变化,家庭的变化,其他变化。我就好像入了一点门,回家就看书。
我一直觉得离俺家有点儿远,不太方便,要是有近的,我就经常去。后来他给我拉到燕青那个群了,把君益微信名片推给我了。君益离俺家三四公里,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菜市场,我就去找她了。
当时去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生活幸福,在常人眼里,老公好孩子也好。但是就是不开心,我天天在家没事找事儿。
我见到君益,感觉君益眉眼都是开心的,眼里透着光,好像有由内而外的那种幸福,那种愉悦,好像没有一点儿烦心事。我就觉得这种状态挺好的,聊了一会天就走了。
去年4月有疫情,有次辟谷营是在君益家转播的。
我去的时候已经开始讲二龙戏珠。我听完觉得可好了,好像自己的心门被打开了一样。以前想不通的很多事情一直在心里搁着,很多年都过不去,好像觉得一下子就释怀了。
第二天听的也好,到第三天村长讲课的时候我就听不进去了,为啥?我一看这个男的,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他们都叫村长,我看这男的这么大年龄,看着老不老、少不少的。我再一看我左右的同学,左边是阿姨,右边是叔叔,反正年龄大的多、年轻的少。我心里就有点排斥,只是没有说出来。
我是做生意的。我们河南人都知道,郑州市丹尼斯大型的连锁超市是全省连锁的本地品牌。我们给一百多家丹尼斯供货。月饼、年货、粽子、汤圆这些季节性食品。我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跟着老阿姨们坐一起学习,因为我打交道的人,都是各个单位的、各个公司的经理,华北的经理,华中的经理这一类的人,要不就是丹尼斯的店长或者处长这些领导们。
我咋沦落到跟着老阿姨们坐一起学习了?自己心里有点儿不接受,但是想着去了就坐那儿学吧,以后不来就行了。
听听也觉得讲的挺好的。村长讲的就是夫妻关系那一节课,他讲性生活,高潮这类的。我坐那儿听不进去。我跟老公发信息说:不行,我准备走了。他说咋了?我就给他说讲的这是啥呀?这一群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咋都能接受,我就接受不了,讲的这么低俗,这是啥东西嘛。他说,既来之则安之,你学完了再回来,下一次不去就行了。我说那行,听完我就走了。当时我去那还看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顺眼,觉得好像人家都不如我。
我给丹尼斯供货十来年,后来又开了一个连锁的健身会所。开了两年之后,我爸很突然地得了肝癌,他一直身体很健康,感冒发烧几乎都没有过。
我是家里老大,想着不能父母到这个年龄最后再有遗憾,我就把健身房关了,专门伺候我爸。我说钱啥时候挣都可以,但是我不能让自己留遗憾。我爸一直在河南省比较好的医院住院。我也经常去北京给他拿药,302、中医医院,经常凌晨4点多去排队拿中药,中西医结合一直在治疗,但是最后也没有治好。我爸是头一年8月15得的病,到第二年的清明节不在的。我爸退休前是学校校长,不在的时候才62岁,退休了一年多点。医生当时说只有半年的生存期,我觉得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可能照最坏的打算跟我说。我当时想着我爸不会走那么快的,结果是紧看慢看,还是七八个月不在了。
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就得了焦虑症,不能听见有什么声音,几个人在这儿说话我都不想听见。孩子们在那儿说说笑笑,我都接受不了。孩子坐着玩儿,也不能有任何声音。
我当时疯狂到什么程度?孩子晚上吃完饭在那儿玩,一筐玩具在桌子上搁着,我就把这一筐玩具唰一下扔地下,摔的全碎了。他说妈妈你为什么给我玩具扔了呀?我又没怎么样,你为什么把我玩具扔了呀?我说你闭嘴,别说话,我一句话都不能听见,然后去到卧室,又把床上的被子,全都扔到地下。还有俺老公那一串珠子给他拽的稀碎,全部都散了,我就扔了。
那是疫情的时候,我老公在门岗值班,他是我们村里的一个领导,孩子打电话说爸爸你赶紧回来,妈妈不知道咋了,被子扔了,玩具也摔了。老公回来了说,你咋了?其实他一直都很包容我,特别的包容。
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咋了。我就说我特别想俺爸,因为我爸不在之后第一个年,也是我妈自己单独过的一个春节。那会全国都封了,又出不去。我就觉得我爸在地下非常的孤单,我妈自己在家里非常的孤单。而我不能陪这个,也不能看那个,想去坟上烧个纸都不行,当时心里就特别痛苦。
有一段时间有朋友见了我,说我看着好像憔悴了好几岁。
我去省人民医院看了说是重度焦虑症,拿了一千多块钱的药。我听别人说过吃这个药的副作用特别大,就没有吃。
但是我不能这样下去,家里还要过日子呢。
我得调节过来,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就是这种从心里来说就自己摁着调节过来了,好了很多。
后来我有几个朋友让我继续做健身,我说现在啥都不想干。他们说你不干不行,我也不想辜负大家对我的信任,又开了一家健身房。健身房光运动挣钱少,我们又做了个保健品代餐,运动加上效果好,大有钱赚。可健身房开了半年遇到疫情就关门了。
关门了之后我就焦虑,觉得没法儿过,我爸也不在了,好像啥都没有希望了。
我就一直心情不好,无论老公对我怎么好,我都开心不了,高兴不起来。
我会看公众号文章,也偶尔听听课,觉得还是正能量、还挺好的,就是一直看,没有进去学。
今年过完年2月份开始,我前前后后参加了五六次辟谷营,5月份辟谷了一次,辟了7天,身体有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