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冬日江南,气韵俱盛,风骨与妩媚兼具,崭新而有古意在。腊梅的影子倒映水中,如墨如画,空灵、婉约、氤氲,带着欲语还休、欲罢不能的朦胧和刻骨缠绵。
冬日的西湖是收敛凝绝的,神情清怡,空灵喜净,烟霭不生,潋然而静好。其湖上,花瓣点点,似美人的千吻之痕,似乎在告诉你,这只是梦里依稀的江南;或者说,是江南的遗失的梦。
南朝萧梁的丘迟作《与陈伯之书》: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他以此催去国怀乡之怆恨,却不经意简打动了无数代文人。正如一位作家所说:那是最柔软的一块地方,江南,绕不开挥不去的一段情愫早在不知名的时代就根植在那群有着脆弱的、敏感的并坚韧的神经的人们身上,一经提起,犹如软胁处的疼痛,酸楚、隐晦而悲伤——这种悲伤又与持久的细致的欣喜同在,赶上江南春未杳,远山如黛,细雨,李花,不只是湖水,是宿世的追忆,深心归宁。
千百年后,那梦里的江南,依然是你我灵魂的依附。拍摄者镜头下的江南,并不有意于打动你的眼睛,却挽住了你的身心。它激励你我在艺术与生活之间、在理想与现实之间继续出入悠游,孜孜而不倦,潜沉而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