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店买了一本书,迫不及待的想看。于是找了一间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店内没没多少人,店里放着韩国当红组合BIGBANG的Let's not fall in love。我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拆开书的包装。看完序章时,换了一首比较老的歌―刘若英的《后来》。当听到刘若英开口第一句歌词时,鼻子有点酸,却还是笑了起来。我听着歌,脑海中浮现她的笑颜。情不自禁的轻声说:“过得好吗?”
她是我前女友,在一起时我总喜欢叫她猪。初一那年,我被我妈逼着在补习机构上晚自习,然而每个晚上大半时间都被我拿去看别的书。我记得那晚星光灿烂,。我走出自习室想倒一杯水喝,看见了第一次来上晚自习的她。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就已经深深的被吸引住。当时她在和老师说话,笑起来时仿佛发着光,清纯,可爱。我呆在原地,直到她从我身边经过,闻到一阵幽香才反应过来。那一刻开始,她就像一颗种子一样在我心田上发芽。
一天中我们有交集的时候就是上晚自习的时候。于是我迫切的期待夜晚的降临,我总是找各种理由推开她自习室的门。借笔借尺借圆规。当她为我讲题时,我们靠得很近,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清香,很好闻。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股香气,但会给我一种沁人心扉的感觉。每天都可以看见她的笑,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独特的芳香。便让我满心欢喜。吃完晚饭就往补习机构跑,我妈都惊奇的说:“这孩子开窍了?”
我们逐渐熟络,我也知道她和我同校,但比我大两届,家离我家也就不过五百米。我却在懊恼着怎么一次都没有撞见。有一天,我问完题目准备走,她叫住了我说要给我听一首歌,虽然表面没什么表情但其实内心特别开心。她给我听了《后来》。她说她特别喜欢这首歌,虽然我也觉得这首歌很好听,但是当时的我根本听不懂这首歌所表达的意思。偶尔她会和我讲在学校发生的趣事,自习室也飘荡着我们的笑声,最晚走的,也是我们两个。日复一日着这样的生活,即使是周末,我也往自习室里跑。我妈看我辛苦学习的样子每天晚上都加餐,然后我就胖了点。但其实我只是想去见她而已。
直到中考结束,她再也不会去自习室,让我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我们之间就只能发信息继续无厘头的聊天,也在她中考后的那个暑假的一天,我约她出来。在奶茶店里,她来了,脱下笨重的校服,穿了一条碎花的长裙,我惊呆了。我们坐在角落的位置,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很多目光往这里瞄。我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颤抖着把情书递了过去。多年后想起来,自己也是笑得不行,明明就在眼前还写好情书,当时真的超级害羞啊。递过去后我头也不敢抬起来,一直抓着自己的裤子。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她的笑了出来。我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她,她也笑着看着我。“额……那个……你……”我话都说不清楚。她笑着打断我说:“好啊,小傻瓜。”我愣了好几秒,我以为她会拒绝我的。“耶!”我开心得站起来大叫。顿时,我感觉到几十道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我反应过来马上坐下,额头贴着桌面,听见她清脆的笑声,我也很开心的笑着。
岁月如梭,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她也要高考了,我没有考到她所在的高中,去了另一个城市的学校,来回也要一个小时。每一个周末我都会去给她送吃的,鼓励她。看到她憔悴的神情时心中总会很难受,但是我知道,这是她所选择的,我只能抱抱她。那一股香味围绕着我,可是,我却觉得味道淡了。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每一个早晨我们都会在一起,她在家做好早餐等我过去,吃完后我们就会在房间里开着空调看电视。有一次,她躺在我怀中睡着了,像一只小猫一样,安静而可爱,温柔且体贴。我抱着她,享受这段时间的宁静和美好。到晚上,互道晚安后,想起早上的温存,会感到有一种原始的欲望在我身体里蠢蠢欲动,身体很燥热,明明空调都已经开到18℃。却抑制不住脑海中莫名的情绪。几个月后,我才明白。
她到另一座城市上大学,好朋友说:“她上了大学会变的。”我却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
她上大学后,军训期间有一个男生和她告白。我挺不开心的,就没有回她信息。直到晚修下课后她打电话给我,她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傻瓜。”我不禁骂自己太小气了。也是在那个星期的周末,我骗我妈说买东西,拿了钱再加上自己平时省下来的钱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去找她。她在车站接我,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穿,紧身裤,披着一件大衣。再看看自己,天蓝的校裤,一件短袖一件外套。她看到我后兴冲冲的跑过来,紧紧抱着我说:“好想你。”我也抱着她,但这次我却没有闻到她身上的清香。我以为消失了,仔细闻,淡淡的清香还是给我捕抓到了。
在我们的聊天中,那个和她表白的男生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保持着一个月去找她一次。那天,半夜她从床上摔了下来,她打电话给我,我很慌,我一边哭一边安慰她,强忍着不让她听到我的哭声,害怕她担心。
“雯君你没事吧?!”一个男的声音出现。
我惊呆了,女生宿舍怎么会出现男生?
“是乖乖,我先打电话给他了,我去医院啦。”她说。
我的心情瞬间平静下来,说:“好。”
我站在宿舍阳台,眺望她所在的方向。情不自禁的落泪,我攥紧拳头,用力的打向墙壁,宣泄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脑海中浮现那个男生抱着她的样子。我哭得更厉害了,可是我只能压住自己的哭泣声。用力的锤着墙壁,可它一点反应都没有,有的是手掌通红疼痛难忍满脸泪水的我。
后来,我们回到当初的奶茶店,奶茶店也已经翻新了。“分手吧。”她看着我说。
我直视她的双眼,仿佛在寻找些什么,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找到。良久,我平淡的说:“好。”
她站了起来,说:“抱一下。”我站起来抱着她。这次,无论我闻得多仔细,她身上的香味我再也没有闻到了。
“你先走吧,我再坐会”我说,“祝你幸福。”这是我最后的告白。
后来,我终于听懂《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