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时太阳应该出来了,可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又被云雾笼罩回来。不想这些了,黄建军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这些伤感的记忆抖落掉。转身将刚吃过早餐的桌子收拾好。
牛哥来了,黄建军走过去打开院门,发现牛哥身后还跟着2个女的。
“牛哥早晨!两位是......?”
“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小女”牛哥边说边将摩托车推到院子里的车棚下停放。
“七哥早晨!”“七哥早晨!”牛哥的老婆和女儿也跟着向黄建军打招呼。
“汪汪......”小黑见到有陌生人,立即向着门口处呲牙发出警告。
“两位早晨,进来吧,没事。”黄建军赶忙喝退小黑的敌意,并招呼两位女的进来。
“七哥,给你!”牛哥的女儿进来时静静的盯着黄建军看了一会,才将手中提着的蓝色购物袋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啊?”
“我爸说你喜欢吃花生,叫我带过来的。”
“花生?你们家里种的吗?”黄建军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是小半袋已经晒干的花生。
banana?I like that, Peanuts?I like it too”好久没吃过生花生了,昨天跟牛哥聊天,无意中爆出自己喜欢吃生花生,没想到牛哥今天就给带来了,黄建军情不自禁的来了句夹生的初中英文。
“啊?七哥是个鬼佬耶,嘻嘻......”牛哥女儿嬉笑着跑了进去。
“叫七叔,没大没小。”牛哥老婆嗔怪地看着跑过来的女儿。
“哼!”牛哥女儿没有理睬母亲的责怪,把头扭向一边。
“你们吃早饭没?我这里煲有粥。”黄建军才不会理会什么七哥七叔的称呼。
牛哥看着山顶上笼盖的云雾说道:“我们吃过了。今天阴天好干活,别下雨就好。”停一下接着说道:“我跟癫婆去扛木条,你带我二妹去砍竹子,记住拣些2年以上直溜一点的老竹。”
“行,要砍多少竹子才够啊?”
“预多不预少,2车吧,你砍下后开车拉回来,多的你还可以用呢。”
牛哥拿着手套和自制的布垫肩,带着他老婆走向后山丛林。黄建军也连忙翻出2双线织的白色劳工手套,递了一双给牛哥女儿。
“你叫二妹?你爸不是说你们在广东打工吗?”
“我跑回来快一个月了,不想去打工了。我叫梁雪梅,你是叫黄建军吧?”
“雪梅......”黄建军有点恍惚的看着牛哥女儿,这么巧?!“你咋知道我名字?”
“我爸说的啊,还说你原来做过大老板。还说......”
“好啦好啦,你爸这大嘴巴,今晚看我不灌他2斤马尿,醉死他!”
黄建军提上油锯,拿着柴刀,想了想,将灌满凉开水的绿色行军壶背上,又拿了一条毛巾,然后走了出去。
“我爸不是说叫你开车去拉吗?”
“车没油了。我砍,你扛!”黄建军冲牛哥女儿梁雪梅促狭的笑着道。
“扛就扛,一天扛一条,扛到明年后年,看谁急?”梁雪梅跟在黄建军后面,笑嘻嘻的回应着,临出院门时还不忘对着小黑呲牙学叫了两声“汪汪!”
在离院子约5/600米的山路边,有好几大坡野生的格子竹,山脚下的村民偶尔还上来砍竹子回去搭鸡棚做围栏什么的,现在正是出笋季节,不过这种笋不好吃,湿气较重,吃多了容易患关节痛。要吃还是找鸡勒竹,牛勒竹,或者甜竹笋,做成笋干去卖的通常也是甜竹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