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坑新垃圾，写不下去了，弃了

都是垃圾都是垃圾，让我恶心

01

又下雪了。我站在屋檐下怅然地伸手接住缓缓飘落的雪花，心和雪花一样冰凉。

师父与其余师兄师姐离观已有半年之久，八师兄亦下山了两个多月，最近一直没有传回音讯，定是战局吃紧无暇传讯。战场上刀剑无眼，纵然他们皆是本事过人，恐怕也不能次次都全身而退。他们……会有生命危险吗？

我轻轻叹气，很是担心奔赴沙场解救国难的师父和师兄师姐的安危，却又无能为力。国难当前，即便玉清观因地处寒玉山巅不受世事纷扰，师父和观中同门却不愿在此时独善其身，接连下山救国，直至今日，山上只剩我一个成年弟子留守玉清观，一边处理观中事务，一边带领剩余的师弟师妹们在观中继续学艺，保护他们的安全。

“笙儿，我下山后，你要守好玉清观、保护好师弟师妹们，待战争结束，我们凯旋归来，再回观中与你们共贺太平。”八师兄下山前对我的殷殷嘱咐犹在耳边，我只好背负起本该属于师父和师兄师姐们的职责，将心头的担忧与惆怅深深压进心底。

我正想转身去禅房带领师弟师妹们打坐冥想，开启一天的修行，观外却突然传来百姓的惨烈呼救声：“道长救命！仙姑救命！”

我心中一惊，连忙打开道观大门让门外百姓进观，两名神色惊惧、衣着凌乱的年轻男子慌忙爬进观内。

“寒玉山一带素来清静，与世隔绝、家给人足，你们因何惊慌？”来人面容陌生，不是熟识的玉清观香客，我以为他们是寒玉山脚下的寒玉村中之人，疑惑问道。

“我们不是寒玉村民，而是清风镇上的居民，有时会来玉清观进香，祈求神灵护佑，知晓观中的道长仙姑素有救世仁心，所以特来求救。”年长些的男子定定神，强装镇定地回话，“前天，清风镇上来两支奚族军队，大概有两千多人，在镇子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很多平民百姓被他们夺了命毁了家，简直不堪其扰。乡吏和镇长组织民兵和乡勇进行反抗，不仅没能赶走强兵利刃、训练有素的奚族士兵，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的残暴本性，大肆屠杀民兵、乡勇和普通百姓，把清风镇变成了人间炼狱。”说到这里，男子脸上流露出对奚族士兵的憎恨之情。

另一名年轻些的男子亦是神色戚戚，为被奚族士兵杀死的亲朋好友感到悲伤。两人缓和了一下情绪，年轻些的男子才又开口道：“镇上的百姓们都知道，玉清观里的道长仙姑为求修仙长生，都习有通天本领，所以镇长派我们来向仙姑求救，求仙姑下山去严惩敌人，救清风百姓出水火。”说完，二人对我下跪磕头，齐声道，“求仙姑垂怜，下山救人。”

听完他们的话，我内心有些纠结。正是因为奚族大军侵略国家，师父和师兄师姐们才要下山远赴疆场救国救难，不得不与观中弟子分离，我早已对奚族士兵的凶残成性早有耳闻并心有不满，当然很愿意去解救清风镇居民，可八师兄下山前叫我一定要守好玉清观、保护好师弟师妹，虽然我修习剑术与玄术多年，如今也算小有成就，但仅凭我一人之力，并不能独抗奚族两千大军，若我真要下山救人，也许还需要十师妹、十一师弟、十二师妹等几人相助，才可能打退奚族军队，救出镇上百姓。

可几位师弟师妹到底年幼，学艺未精，我真的要带他们去涉险战斗吗？我心中很是犹豫，但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冷静地对两名男子说道：“此事我已知晓，待我与观中众人稍作商量，再作决定。你们先下山去吧，若害怕清风镇上危险不敢回家，可先去寒玉村中借宿。”

听到我没有答应立即下山救人，年轻些的男子有些失望，还想再乞援，被年长些的男子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告辞退出玉清观，远远地还能看到哥哥在对弟弟说教的身影。我在门口默立片刻，直到再也看不到两人的身影，我才转身，准备继续去禅房带领师弟师妹们打坐冥想。

02

我走到禅房时，房间内已有师弟师妹在低声吟诵前几日学过的《太平经》内容，我露出欣慰的笑容，正想推门进入房中为他们讲解新的篇章，衣角却被人扯动了一下，我歪头一看，是十师妹思妤拦住了我。

“怎么了？”我轻声问她。

“九师姐，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思妤脸上的表情有些犹疑，我一时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些话，她紧接着问道，“你会像师父和其他师兄师姐那样下山去救人吗？”我随即反应过，她听到的是清风镇百姓向我求救的话。

“这……”我还没想好要不要下山，亦不想将心中的多重顾虑告诉师妹徒添忧愁，正想找话搪塞过去，思妤犹疑的表情却突然转为坚定，开口说道，“《太平经》有言‘助国得天心’，其他经书上也说要‘兴国爱民，普济群生’、‘佐天行化，助国救民’，都教导我们要有保家卫国、扶危济困的坚志仁心。如今清风镇有难，且与玉清观相距不远，若我们对镇上百姓的苦难视若不见，不愿对他们施以援手，所学本事不肯用于救死扶伤、匡扶社稷，如何对得起百姓们平日里对我们的拥护和供养，道心如何能稳固。道心若不稳固，又怎能求得修仙飞升。”

“为了百姓们的性命安危，也为了我们自己的道途顺利，我们去清风镇救人吧。”思妤微微仰头看着我，眼神和临别前的八师兄一样，满是决定下山救国的义不容辞。我被她的眼神震慑住，想要下山救人的心情越发强烈，可我时刻谨记着八师兄叮嘱我要“守好玉清观，保护好师弟师妹们”，实在不愿学艺未成的师弟师妹以身涉险随我下山去救人，只好转头避过思妤的目光，拒绝了她的请求，语气坚决地轻声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思妤很是疑惑，还想继续说服，我却打断了她的未竟之言，让她速到禅房准备学习新经文，她却定定地看着我，不愿挪动脚步，誓要得到答案。我与思妤对望良久，最终还是将我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清风镇上的奚族士兵足有两千多人，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将他们打败并赶走，不如不要去蹚浑水。”

“九师姐你一个人做不到，你还有我们呀，我们可以陪你一起下山，去打跑敌人。”禅房内的十一师弟思衡、十二师妹锦歌等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齐站在门内注视着我。

“你们年纪尚小，学艺未精，若贸然下山去战斗，恐会危及自身。”我耐心对他们解释，“八师兄临下山曾嘱咐我要保护好你们，我可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带你们身犯险境。此事勿要再提，回房间吧，我给大家上课。”说罢便将他们往屋里赶。师弟师妹们神色不愉，却不敢再有异议。

03

也许因为我们受过同一种教导，所以师父和同门都和我一样胸怀天下、心系苍生，即便我已经将不能下山救人的缘由告知众师弟师妹，他们却依旧惦记着正在被奚族士兵磋磨的清风镇百姓，轮番到我面前表示自己想下山救人。如此这般过了两天，我被他们的戮力同心所打动，决定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开会，共同商议下山之事，连只有七八岁的三名小弟子也出席了会议。

“大家救民心切，恨不能立即下山去解救清风镇百姓、打败奚族，我很理解。但玉清观是师门重地，不可无人留守。月疏、寒韵、云渺几位师妹年纪尚小需人照料，暮云、隐霄两位师弟入门仅三年，如今刚开始学习玄术剑术，无法与敌人战斗，你们几人就留在山上。”一段简短的开场白过后，我直入正题先对几位年幼和技艺疏浅的师弟师妹作出安排，才将需要商议的问题提出来，“为了守好玉清观，也为了保护好留守山上的小师弟小师妹，我们需选出至少两名技艺有成的弟子留在观里保护他们，大家商量着决定人选吧。”我望着底下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