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热心人问我:不回家过年吗?我说,不回了。
家人都在这边吗?接着问我。我一个人在这边,我回答道。
热心人又问我:那,为什么不回啊?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样来回答他。
不知是什么时候,一些人家门前挂起了红灯笼。我望着那火红的圆圆的灯笼,风吹着下边的梳饰,轻扬着斜斜地姿势,似水纹悠悠,似翘盼的眼神。心头顿时涌上一股东西,酸楚的难以名状,而又极力想去掩饰。
谁不想回家过年啊!今天有看到些文章,说道老屋尽管破旧,也没有网络,可还是想着要回家过年。有人说,不回到老家过年,到了这一天,总感到缺点什么。不论你身在哪里,老家是你灵魂的安放,情感寄托的地方。
这些天,无数人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愿望。大巴,车站,大包小包,也有肩挑背扛,各样姿态,从城市到乡村,从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奔赴少则一年离别后的相约。家的方向,热切的目光,激奋的心情。
可有一部分人,如我,还覊留在城市,没有回家。
天黑了,城市一如往常。太阳渐渐黯淡,落到高楼之外,黑暗随即笼罩过来。天地忽由变得狭小,狭小得只有一间屋子这么大,一只荧光灯就能照满的小屋。一种失魂落魄的滋味,硬生生地强加给我。
说实话,这种滋味,我一点也不喜欢,真的!
为了给自己舒畅些,为了找一些不回家的理由,幸好有了简书,在这里陪我,听我。
回家要给家人买点礼物吧,要给父母个红包吧。再添买些年货吧,吃的,穿的,用的。拜年走亲戚,亲戚上门来了,要招呼。喝酒,聊天,打牌。无比轻松热闹吧。还有朋友、同学如果有聚会,也很开心吧。
然而于我,实际上似乎并不是如此。很小的时候,家的亲戚朋友是很多的,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越来越少了呢?到一般亲戚家拜年,每家拿的礼品不一样,亲疏、情感不一样,主人热情度也不一样。你可能坐在桌末,人家动一下酒壶,意思问一下喝不喝酒。则不会像贵客,怎么也要你喝两盅。
你只好尴尬地坐着,吃也不是,喝也不是。饭后聊天,家长里短,老早说摩托,彩电,现在说房子,车子,孩子啊。挣多少钱啊?谁谁离婚了,谁谁有本事有情人啦。总是插不上话,没有经验啊,没有话资啊。
再者给家人父母尽孝心,表示感情。还得腰包里有钱。虽然回家过年实开心,可这个年龄的我们,说来说去,绕不开一个钱字。
不是都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吗。我想这是仅从感情角度出发而言的。父母家人应是不会因你挣了多少钱而不认你。可自己没做到,有时仍是会感到一种寡言的疏远。这是个再现实不过的年代了。好的物事东西,仿佛都随着年轮逝去而久远,存在的状况仅仅只在内心的一个角落里。
然而,真的不回家就如愿了吗?这是个陷入两难的问题。以前,二十左右还年轻,一个年接着一个年,也有在他乡过的,没觉得怎么样,顶多想想也就过去了。而今中年的不同,一大家子在一起过年的机会只会逐渐减少。
就像同学聚会。去年冬,事隔二十余年再相见,那一刻是何等亲切幸福。可是,才过去仅仅一年的时光,再能如去岁冬那样聚会,怕是猴年马月了。相信会有一小部分,关系友情好的小聚还是会有,可更大范围的,短期内定是难了。
所以,从这一方面来讲,我是应该回去的。陪陪家人,就算什么也不做,能用时间陪伴也是一种孝义的方式。
可终究,没有说服执拗的自己。在这说,“对不起!今年不能回家陪你们一起过年了!”。说我千万的不是,我都甘愿领受。你们问问我:你愿意不回去吗?我不说,你不知。
回家。回家的路也就一千多公里,火车十多个点钟。真的不远,真的不长。
可是,面对现实,面对一个个愿望和期盼,那车来车往,那一座座山,那一条条河,似乎都成了阻碍。
回家的路,到底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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