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着几朵云彩,阳光直晒下来,皮肤黑红。
那是一个偏远的村庄,远离市中心,村落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怪味道,播撒农药的飞机刚刚飞过。
光着脚丫子,走在冒着热气的土地上,往村南头走。四五岁的小男孩,并没有引起村里人的注意,他悄悄地沿着墙边走,直到抵达目的地。
龚默有点紧张,不敢上前,犹犹豫豫地在原地转圈。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去,偏头一望,什么也没有看到,走开了。回到家里,躺在炕上,不懂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龚默到了上学的年纪。和一群同龄的小朋友在一起,龚默显得很兴奋。尤其是能看到他想见的人。
龚默坐在教室的第三排,前面坐着一个小女孩,穿着一件白色裙子,像童话里的公主。
为了引起小女孩的注意,龚默在课堂上拼命想表现自己。龚默的脑子快,擅言辞,学习成绩优秀,很得老师的喜爱。
龚默读二年级那年,学校组织了一次看电影。那时学校的条件简陋,没有像样的影院,临时找一间大点的教室,把桌椅全部搬走,窗户用黑布遮住,形成一个密闭的黑屋,就成了“观影室”。 播放电影的机器很老旧,播放电影的师傅是从隔壁村骑车子赶过来的。各个年级的学生自备板凳排队进入“观影室”,龚默坐在倒数第一排,但他抢到一个位置:小女孩的正后面。
电影讲的是中国军民抗日的情节,龚默一边看电影,一边用眼瞟着小女孩,心里很甜蜜。恍恍惚惚中,龚默好像把手伸了出去,碰到了小女孩,小女孩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龚默,又把头快速转回去。再后来,迷迷糊糊中,龚默好像牵起小女孩的手,两只小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龚默能够感觉到小女孩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两个人紧张的直发抖。
龚默和那个小女孩上学前就认识,经常和几个玩伴一起玩耍。有一次,小女孩摔了一跤,鼻梁上擦破了皮,龚默奔上前去,那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小女孩的脸,那是一张过于好看的脸,她有着漂亮女孩所应具有的一切。
上学之后,他们之前的谈话倒少了。身边都是同龄人,虽然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但也本能的拉开距离。
三年级那年,龚默和班里的一位男同学打架,因为小女孩。他没敢让小女孩知道。
四年级那年,龚默以优异的表现竞选上大队长,成了小学校园里的学生会主席。有一天早上,龚默正在校园里扫地,小女孩从远处走过来,到了跟前,小女孩说了一句:“大队长还扫地啊?”
那是他们那年说过的唯一一句话,他们已经不在一个班级了。
再后来,上了初中,大家都长大了,有时一两个月都见不到一次,渐行渐远。
差不多四年的时间里,龚默没有一次和小女孩碰面的记忆。而这份感情,就被时间慢慢尘封了。
高二那年,有一天晚上,龚默在下了晚自习之后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带着耳机听了一首周杰伦的新歌,情感彻底崩溃,泪流不止。
这是一个发生在朋友身上的真实故事,有一天晚上下班之后,朋友来找我,和我说:“周杰伦结婚了”。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哭的很伤心。而我也是一个感性的人,触动很大。他让我把这个故事写出来,挂在网上,他说他不敢自己去写,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内敛含蓄的人,他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表达感情。但不写出来,他的这份感情又没有归宿,最后求我落笔。
我答应了他,也应他的要求发表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以上内容都是根据他的口述改编,下面贴出几段他的原话: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几乎所有认识他的小男孩都喜欢她,但她只喜欢和我一起玩。”
“后来我曾因为她和一个小男孩打架,也曾为了她哭过的。”
“在我的记忆里,我曾近距离的看过她的脸,那是一张过于好看的脸,她有着漂亮女孩所应具有的一切。”
“但我已经忘记,后来为什么和她分开了。好像是因为长大了,就不应该再在一起,理所当然。”
“也许对于她,是我抛弃了她。后来去别的地方上中学,和她就再也没有联系。”
“我很想知道,当年在那个黑屋里看电影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牵过她的手?这么多年,这段记忆一直模糊的存在我的脑海里,像是一个梦,但却很真实。那也许是我唯一一次牵过她的手。”
【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