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玉洛被我养的是青枝绿叶郁郁葱葱。玉洛顺藤而下垂挂成长长的一串后,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挺拔的气质与俊秀之美了。
老婆将那长长的一串的玉洛的“尾巴”剪下来,放到透明的广口瓶中,倒入我收集到的空调水,使其在水中生长。
过了一段时间,被剪掉“尾巴”的玉洛,重新挺拔俊秀起来;水中的“尾巴”的枝叶在空调水的滋润下,又绿又俊秀了。没入水中的“尾巴”的下部,也生出白细细的根来。
有一天,女儿在电话里对我惊讶地喊道:“爸爸,这个玉洛瓶子里是么东西啊?一游一荡的!”
女儿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知道是蚊子的幼虫孑孓了。我告诉了她,她才醒悟过来稍有感触地说,好像小时候学过。
这个孑孓,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也像女儿这样惊奇过。那是1970年我们还住在武汉线厂的时候,在厂里宿舍的后墙下的一个破瓦罐的雨水中看见它,使得我既吃惊又好奇,就想着这个活在水中的生物是怎么来的呢?后来看了《医学卫生常识》后,才知道它是蚊子的幼虫。
对这个蚊子的幼虫加深印象的是我从一个报纸上看到的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一个乡村里。主人公小时候出于儿子伢的好奇与顽皮,用盆子舀了一盆子的孑孓放到屋子里,夜晚的时候,孑孓变成了蚊子。成群的蚊子洗劫了一家人,调皮儿子的父亲知道原由后把调皮的儿子狠狠地揍了一顿。故事让人开怀大笑,也让我记住了孑孓的隐患。
女儿知道后问我怎么样消灭它们。我胸有成竹,用袜子将瓶子里的水过滤,孑孓就留在了袜子里。孑孓用手给捏死了,倒出来的水又还原到瓶子里。女儿看我做完了这一切,称赞道:“爸爸真聪明!我还准备用什么东西放到水里杀虫杀死它们哩!”
我对她说,这个瓶子里的水有营养,不能丢弃了!
事后一想,这么消灭蚊子倒是挺容易的。试想一下,蚊子叮咬人既阴险又毒辣,常常是来无影去无踪,奈何它不得。有时看见了又常常是打不着,既愤恨又懊恼。有时候,打死一只蚊子竟然高兴得要手舞足蹈地庆贺一下,因为打死它们是好不容易的事情。
可如今,一下子就消灭了十几只蚊子的幼虫,不就是消灭了十几只蚊子吗?消灭蚊子的幼虫是这么的轻而易举,为何不这样来一个请君入瓮让蚊子集中在这个瓶子里束手就擒呢?这样的话,不是能够消灭大量的蚊子吗?消灭了大量的蚊子,我们不就可以避免燃烧蚊香挥动电蚊拍那样费力地去驱赶消灭蚊子吗?即使那样,依然也避免不了蚊子的攻击啊?
过几天后,女儿在那个瓶子里又发现了几个孑孓,这一次可算得上是蚊子自投罗网了!
前天早晨下汤圆过早的时候,特意拿起那个给蚊子幼虫准备的“瓮”看了看,又发现了一批孑孓,我高兴得也几乎手舞脚蹈起来。看来这个“瓮”功劳不小哇!
在消灭了第三批孑孓后的两天的现在,我开始回想起这些天来蚊子的情况来。
我家里的蚊子是蚊子家族中毒辣、阴险、狡猾的基因成分齐全的一个“优质”品种。其外貌特征明显的是麻腿,俗名叫麻蚊子。今年五月份以前,麻蚊子也偶尔咬我几口,但终究对我兴趣不大,毒嘴一般伸向我的女儿。可今年不一样了,麻蚊子对我特别喜欢起来,向我展开了围攻。于是,客厅沙发上成了蚊子的窝,谁坐沙发就咬谁。尤其是我,饱受蚊子之苦,买回电蚊拍也无济于事。
自从那“瓮”消灭了第一批蚊子幼虫后,蚊子似乎少了一些。瓮消灭了第二批孑孓后,蚊子好像没有了。这一批孑孓消灭了,还会有蚊子出现吗?这个感觉可能是“瓮”之功,现实的逻辑可以说明这一点。蚊子爸爸、妈妈操劳过度死了,蚊子儿子、姑娘被“瓮”给陷害了,不就出现后继乏“蚊”了吗?后继乏蚊不就会产生“蚊子似乎少了一些”的感觉吗?随着“瓮”之功的增加,蚊子侄儿子、侄姑娘的相继被陷害,也就有了我们的第二个感觉的出现:蚊子好像没有了。但事实上,蚊子还有,只是这对蚊子夫妻没有碰到我,或者也没有碰到家里的其他人,躲在什么地方过夫妻生活去了,不然哪里来的第三批的孑孓被陷害在“瓮里呢?。然后,蚊子爸爸性兴奋过度“报销”了,蚊子妈妈生产后也“交待”
了,孑孓被陷害在“瓮”里见阎王了。于是我们就发出疑问:还会有蚊子出现吗?
这种疑问是有道理的。死一家蚊子就少一些蚊子,死两家蚊子就少更多的蚊子,死三家蚊子,会不会蚊子绝迹呢?这是有可能的,如果家里只有三个家庭蚊子的话。
当然,之后的外来蚊子另当别论,因为这个疑问是经过“瓮”过滤后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