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吃饭遇到一大叔,年龄和家父差几岁,模样魁梧有力,喝起酒来也不逊色,一瓶42°的白酒,不一会儿功夫,喝下去四分之一,仔细聊聊,确实是山东汉子。
大叔是跟做了20年的工程员工,大大小小的程序和路数叨叨不绝,意犹未尽。吃着大口面,喝着大口酒,聊到30年前自己当兵的故事,眼神还是闪闪发亮。兵蛋子刚开始学习无线电技术,只负责发送信号,不负责编码,然后做的应该不错,被安排做后勤管理,一干就是8年,也算是没下多大的苦,就是留下好喝酒的毛病,饭不离酒,要不然吃着不香。再后来1997年就要退伍了,不逢时,没安排到满意的单位,混着混着就进了工程队,为了个营生也就任劳任怨的。前几年办理了退休,退休金也让人羡慕5000元多,人还是休不了,全身心投入到工地混口饭吃。
对年青人也是有评语的,不愿意干脏活累活,也算是断茬了,干着要有眼力见,不能多小的事都往上边汇报,自己能顺手干的却费了多少口舌,增加了沟通成本,而老板则是看上他的这个能力,工资比年青人高了好几千还稳定。
到底是谁在大环境里卷来卷去精神内耗,熟不知还是有心人在奋力干事情,最后留下一地鸡毛,就各种摆吧,也不会有太多资源关注的。王朔说过:“世界上最无耻最阴险最歹毒的赞美,就是用穷人多艰辛和苦难,当作励志故事,去糊弄底层人”。
余生很贵,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