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镇上已是傍晚。
寒风凛冽,刺骨,我还好,哥哥就穿得单薄,还是保持在广东温暖气候的时候,这会他不冷才怪呢?我也没有多余的衣服了,所以,只能疾步如飞往家赶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家的屋顶,接着红砖的墙体,整个房子亲切地矗立在种满果树的、用藤蔓作墙,泥土的地面的院子。大黑狗应该是看到了在山坳对面的我们,奔跑着向我们涌过来。父母亲应该是听到了狗的叫声,同时出现在大门处,我依稀看见父母亲舒心地说:“回来了,回家了,过年啦”。
夜幕降临,我们也到家了。
“爸,妈。”我和哥同时喊道,父母亲答应了一声。
父亲在擦桌子,母亲在洗碗,父亲擦完桌子,摆上饭和菜就催促母亲赶快拿上碗筷。母亲因为碗长时间不用有个黑点,她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用手搓碗上的黑点,直到确定是碗上本身有的就放心地擦干净,把碗一一递给我们,有黑点的碗留给了自己,她注视了一会我和哥哥。
“你冷不冷,怎么穿那么少?”母亲放下碗筷,看着哥哥嗔怪地说道。
“妈,我不冷。”哥夹着菜,头也不抬回答道。
“怎么不冷呢?你从小就不爱穿衣服?现在也是,衣服也不穿……”说着转身就要上楼。
“妈……”我和哥同时叫道。
“让她去找吧?”父亲漫不经心地说,同时也发现了哥哥穿得少。
其实,哥哥身上的外套还是很厚的,只是底衣有些单薄,而且家里不像外面,哥哥并没有表现出冷,我很好奇,父母亲是怎么发现哥哥穿少衣服了。我好奇地问父亲,父亲瞟了一眼哥哥说:“你看他冻得手都干燥了。”原来是哥哥从小就有个毛病,身上一冷,手就是干的。我这才发现哥哥的手着实像一根干枯的树木,触动了父母亲身上敏感的爱的神经。
母亲找了一件不知是哥哥哪年穿过的毛衣,哥哥接过之后皱了皱眉头:“这能穿吗?什么时候的衣服,我有这件衣服吗?”
“怎么没有,这是你初三的时候穿过的。”母亲笑着说。
“你那个时候冬天经常穿这件衣服,后来就不穿了。”母亲回忆着,高兴地又和父亲聊起来我们童年时期说过的天真的话语,做过的事,同时不停地让我们俩多吃些菜,这些都是家乡菜,有酒酿蛋,酿豆腐,粉蒸肉,荷叶包肉,这些都是家乡每年过年才会吃的菜,不知道父母亲把这些菜准备了几天,或许是前二十天就准备着了,这几天更是盼着我们早一点到来,和自己的孩子唠叨唠叨小时候的事,吃顿团圆饭。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父母的心里装着孩子,无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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