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时间在我指简流淌,无声无息、无怨无悔,无影无踪... ...
静静地凝视,她在我指尖妖娆的舞蹈,我看得到她玲珑的曲线和嘴角的丝难以琢磨的笑意。
她容颜依旧不曾有丝毫改变,改变的只是我对她感官以及灵魂深处的敏感。
她在多少世人的指尖肆无忌惮的舞着,不曾停歇,那笑容里看惯了悲欢离合、世事变迁,最终落得安定淡然。
静静地看时间在指间流过,什么都不想说,那些尘世间无谓的纷杂干扰,都躲在手掌的背后,悄无声息的枯萎。
有些事情,在这样青春永驻的时间面前,都变得那么猥琐,怎么会不陈旧得被代替呢?
牧师手中晶莹剔透的沙漏,古老而斑驳的钟楼上安详的时针,驼队留在沙漠上很快被磨平的脚印。
子时伴着猫头鹰的歌声泄在窗棂上的月光,发黄的线装书页,生锈的嫁妆箱上的黄铜锁,曾经美丽的新娘坐在镜子前用胭脂水粉掩饰满脸的丘壑... ...
午夜,南瓜变成的马车和那双水晶鞋一起遗落在永远的童话故事里,一次又一次的被多情或无情的温习。
走过的和没有走过的,失去的和拥有的,悲伤和快乐的,在她面前卑贱的一文不值。
静静地看时间在指尖舞蹈,痴痴的像孩子一样傻傻的笑。
躲不过时间的不仅仅是思维,还有那日趋混沌无神的眼神,半真半假的看周围的一切。
思维不再清晰而固执地辨别真假,言辞与文字变得柔和体贴而少了犀利。
我懂得了沉默,沉默,依然是沉默... ...
包括那些我想说的与不想说的,都装在这个叫做沉默的容器里,安然无恙,自娱自乐。
看着时间在我指尖舞蹈,
嘴里啃着维持生命的面包,
面包屑落在地上,
被饥饿的手拿武器的蚂蚁们抢夺。
争不过,为何不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