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区本栋楼昨天因为有居民密接而被封楼了,不安的情绪暗暗弥散出来。
今天晚上我刚做完早务,电话响了!响了两次!
原来是沪上女书家庄淑娣老师打来的。亲切的喊我,晓兵啊!我有件事跟你说啊…
女书家庄淑娣老师,今年85岁,书艺早早文明于全国,做过杂志编辑,做过大学老师。一生奔波,退休后与先生(与其同龄)回归故地上海,安度晚年。有一儿一女,儿子在苏州,女儿在美国。疫情前,上海市书法家协会女书家联谊会书法展在北外滩上海中国书法院北外滩艺术馆举办,我是收稿件负责人。其中有一幅稚拙的作品吸引了我,作品右下方的作者信息,铅笔字更是如蝌蚪状,身份信息显示30年代出去,让我惊讶不已,肃然起敬!后因疫情,展览作品装裱后,无法举办线下展,转而为线上展。
因庄淑娣老师的作品在装裱过程中出现跑墨现象,为此庄老师严谨的品性还“纠缠”了一番,后答应疫情结束后如有可能重一幅,没想到经历这么漫长的数月。
封城期间,人员无法流动,让我挂念的是两位85岁老人家如何度过这封闭之日?万一?怎么办?后来,我忐忑中与她通过一次电话,让我惊喜的是她的声音洪亮有底气,于是我稍微放心一点。我问她生活物资怎么办?她说社区工作人员很好,帮她代购,她也会使用智能手机了,我们聊了一会,她让我也保重!于是我们互道平安,挂了电话。
疫情稍微好一点,我忙也忘记问她近况。今天上午她来电话说,上次的那副作品,她想今年重写一遍,问我地址,写好了,就寄给我,到时展览时换掉。她还说,搞艺术做过文字编辑的,都有这个“毛病”,不想将就,也不想留下遗憾!今天就写,明天就写不了了。因为她老伴前段时间脑梗,虽然抢救过来了,康复训练,她还是想放在医院里进行。但是现阶段,进医院是不方便出来的,她不放心,跟医生恳求说,“那我也进去同住好了,可以照顾她老伴,和护工一起。”
听她说完,我又沉默了。跟她说,“作品要是写好了,不急着寄,您先办重要的事,作品您随身带着就行,适当机会我去找你,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