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命运和我们开的小玩笑

“人生不是单项选择题,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很多看似错误的道路可能隐藏着成功的机会,而看似通往成功的坦途却可能隐藏着无法想象的风险。”

这是上一篇推文结尾我说过的话。今天就来和大家聊聊这个话题。

作为一名人民教师,我很羞于承认自己也曾经追过星,有过偶像。除了老粉丝们都知道的星爷外,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我还有一位偶像。当时的他红透了大陆、港澳台和东南亚,在星爷横空出世之前,他是香港最有统治力的电影演员,曾拿过三次香港金像奖影帝。他就是周润发。

周润发被大陆观众熟悉是从电视剧《上海滩》开始的。剧中周润发饰演的许文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即便今天重看也同样帅气逼人。当时这部电视剧在大陆创造了万人空巷的播出奇迹,有人说周润发之后再无许文强,可见发哥的魅力。

发哥最火的时候,几乎随便参演一部电影都能保证大卖,被人们称为“票房灵药”。不过,很少有人记得,这枚“票房灵药”也是从“票房毒药”演变过来的。

上个世纪80年代,周润发一度陷入了事业的低谷期。只要他参演的电影,几乎部部赔钱,虽然他外形出众,演技也非常精湛,但电影就是不卖座,于是发哥被制片方雪藏。这也怨不得老板们,他们是真的赔怕了啊。于是,周润发当仁不让地把“票房毒药”的“桂冠”戴在了头上,宅在家里等通告。

这时候,刚好有一部戏找到了发哥,名字叫《刀马旦》。这部戏的导演是大名鼎鼎的徐克,女主演都是当时红透半边天的人物,有林青霞、钟楚红、叶倩文,就连男配角都是响当当的老戏骨,有午马、秦沛、曾江。现在只缺一位男主角,影视公司计划让周润发来演。

看来命运之神是打算让发哥时来运转了。但是就在发哥为这个电影的剧本苦心琢磨的时候,却被告知这部戏的男主演另有安排,他被替换到另一部戏中饰演男三号。

原来,周润发不是《刀马旦》所在电影公司的签约演员,所以为了捧红公司自己的演员,老板决定把这个角色给公司正在苦心培养的当红小生郑浩南(没错,就是后来<古惑仔>里的司徒浩南)。为了弥补周润发,老板把发哥安排到另一部戏中演男三号。这部戏的导演是当时同样处在低谷的吴宇森。男一号是当时已经过气的狄龙,男二号是刚刚从歌坛转型而来的新手张国荣。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次角色更换都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但是身为“票房毒药”的发哥没有选择的余地,以自己现在的境况,能有人请拍戏已经很给面子了。

发哥仔细研读了剧本,发现这个男三号的形象不够立体,可以加一些戏来更好地凸显人物的个性。于是,他在片场不断地和导演商量如何调整剧情,给角色加戏。就这样,本来戏份无足轻重的角色硬生生被周润发加成了男二号,并成为剧中最耀眼的角色——小马哥。而这部电影,就是开启了港式江湖风的划时代之作《英雄本色》。发哥也凭借着小马哥拿到了人生中第一次金像奖,此后自然是片约不断,拿奖拿到手软,“票房毒药”的头衔也被换成了“票房灵药”。

而郑浩南那边则刚好相反。看似是一次众星捧月的黄金机会,其实却潜藏着危险。因为片中大腕众多,且表演出众,让身为主角的郑浩南没有任何存在感,虽然戏份很多,却没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结果《刀马旦》票房惨淡。这部戏之后,郑浩南把“票房毒药”的头衔接了过来,最终沦落到拍三级片的地步。

所以,人生中有些事情不能太过计较,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好事和坏事都是可以转化的,事在人为。

最后和大家分享一段我当年配音的英雄本色片段,据说这段台词是周润发在片场现加的,大家可以把这段话理解成发哥当时的内心独白。仔细品味一下吧,相当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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