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夏,花开正茂,暖风醉人。
慕容雪想见他的冲动,如雨后春笋般,突突的往外冒,连她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叫欧阳玄,是武汉一家外企的高管。
说来也怪,慕容雪和他相识,竟是她亲嫂子牵的线,说这欧阳玄是她家远房表亲。
慕容雪长得极好,家境也还过得去。但婚后并不快乐,她男人仗着有点钱,经常花天酒地,夜不归宿。这个情况,嫂子自然是知道的。
至于嫂子为什么要介绍他们认识,慕容雪没想太多,也不愿去想。
经过一段时间的网聊,慕容雪想见欧阳玄的想法,日渐迫切。
机会终于来了。慕容雪的老公要到欧洲去考察一段时间,她便下定决心,去见见欧阳玄。
她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高铁,从千里之外赶过来。他们在长江之畔、黄鹤楼前如约而至。
她长发及腰,一袭白裙,腰身特意还束了根浅黄色束带,一双半高跟更衬得身段婀娜多姿。
欧阳玄近一米八大个,体形修长,一身休闲装束,更显得硬朗活脱。
见面的那一刻,慕容雪和欧阳玄就那么默然相对,物我两忘。
回过神来,欧阳玄打趣道:“妹妹原是在哪里见过的,只是竟一时不曾想起来!”真真应了《红楼梦》里宝玉与黛玉初见时的景。
“噗嗤……”慕容雪手掩半唇,被欧阳玄逗得一乐,她没想到这欧阳玄还这么有趣。
简短寒喧过后,他们携手攀上了黄鹤楼的最顶层,万里长江尽收眼底。
慕容雪看着滚滚长江,楚天极目,长期压在心头的瘀积轰然崩碎,心情越发明朗了起来。
特别是欧阳玄笑话多,人又幽默,初次见面的尴尬,很快便一扫而空。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俨然一对小情侣。
饭毕,他们又去看了一场电影,便入驻了临江的假日酒店。
欧阳玄不愧是公司高管,也很舍得,早就预订好了靠江的一间套房。
慕容雪洗完澡之后,欧阳玄己打开音乐,放着琵琶曲,桌子上也摆满了各种小吃和一瓶红酒。
慕容雪一看,红酒是进口的,价格不菲。
慕容雪也不客气,就那么随意的穿着浴袍,与欧阳玄聊着天,品着酒。时而放声大笑,时而低浅慢酌。
几杯下去,慕容雪脸上便飘起了红晕,更显得肌肤粉嫩,白里透红。
欧阳玄不禁看得有些痴了,眼里也有了些异样的光彩!
慕容雪见得欧阳玄这般模样,想着平日里老公对自已不闻不问,一天在外拈花惹草,心里竟有了某种报复的念头。
慕容雪把剩下的酒平分了一下,主动举起杯,说道:“来,欧阳,为我们的相遇,干杯!”
一杯下去,慕容雪不禁泪眼婆娑,随后竟小声哭了起来。
这一下,欧阳玄慌了。
他连忙坐到慕容雪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并说道:“哭吧,有什么苦处就哭出来,你不说,我也不问,哭出来就好了!”
慕容雪似是犹豫了一下,转身便扑在了欧阳玄怀里,便劲的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很快她就没声了。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有些疲惫,她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还不时伴些小鼾。
欧阳玄就这么抱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她睡熟了,便抱起来放到床上。
一松手,慕容雪竟又醒了,咪着朦胧的眼神,紧紧抱着欧阳玄不放,似是担心他跑了。
随后,两个滚烫的身体抱在了一起……
那一夜,柔情似水,如胶似漆,片刻也不愿分离。
色,是一个人的修养问题。把握好了就叫品味,把握不好就叫流氓。而最好的默契就是:你懂我的故作矜持,我懂你的图谋不轨!
随后的两天,他们逛遍了武汉三镇,品尝了热干面和各种小吃,还特意跑到武大去看了樱花。
慕容雪像个初恋的少女,就那么轻易地放纵着自己。她知道,这是属于她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她理想中的婚姻状态。虽然超出了道德的约束,但她并不后悔。
相遇即是有缘。既然彼此黙契,又内心欢喜,何必去纠缠过往呢?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最美的相遇,不言过往。
相聚终有别离时。
三天很快过去,在车站分手的那一刻,他和她像商量好了一样,除了留下电话号码,既不问对方去处,也不问何时再相聚,连拥抱都不曾有过。
他挥了挥手,她亦未曾泪流,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告了别。
正所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后来,他也主动联系了她几次,皆是平常普通朋友间的问候。既没有惊诧,也没有厌烦,淡泊如水。
再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谁是谁的过客?
你来的时候,我满心欢喜;你走的时候,我亦坦然接受。
人生不过是一场修行,你来我往,谁又是谁生命中的过客?或许是,亦或许不是。
生命中一切美好的,不好的,都会随着时间的消逝,都将最终走向消亡。
不念过去,不俱现在,不畏将来!
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