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云台山回来的路上,收到小火车的消息,回家之后打给她。
虽然在一个城市生活,见面的时候也不多,遇到什么事情了打电话说一说,也不是非要解决什么事儿,就是需要说一说。
见得多少和感情没关系,有的感情是为人生打底的,什么都可以托付,什么不堪都能讲,可以在彼此的手术单上签字,事实上也是这么干的。
不知怎么聊到了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刚搬到她那里,通常很沉默,而她也不会和我这样性格的人相处,更不敢问我什么,生怕哪句话会伤到我,只是一起吃饭,一起买东西,一起走路,有时候她会给我拍照片。
那个时候的我,恰好需要一个什么也不问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疗伤的方式,有的人很快,有的人则需要很久。以前我以为让我沉默的是某件事,现在我才明白,是之前所有人生的总和。
她问我,你记不记得有次在河边给你拍照,你穿着黑裙子趴在膝盖上。她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那么忧伤。
我忽然哭了,为那个时候的自己。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有那么一段痛苦的煎熬。没有人想要痛苦,可都想要痛苦结出的果实。可这个世界上有不劳而获吗?
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公平的话,那就是每个人转世为人的时候都清空了前世的记忆。每个人都要重新认识、理解这个世界。
如果下次我还能那么痛,但我肯定不会那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