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的小巷

2017年4月2日

       妻子7岁前是跟奶奶一起生活,奶奶宠得很,每每和小朋友吵架,奶奶总是不辨是非地帮亲不帮理。自然,奶奶就成为了妻子小时候最大的避风港和保护伞。后来嫁给了外地的我,见奶奶的次数就少了,只能在回娘家的时候去看看老人家,陪着说说话,给她带点吃的,我就在边上微笑地陪着,插不上话。奶奶今年90岁了,从春节后开始生病到前日早晨去世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好在基本没什么痛苦,在农村也算得上是白喜事了吧。农村的白喜事是极热闹的,街坊邻居、亲戚朋友百余人到场站台。女人们在诵经超度,男人们在喝茶聊天,甚至还有一帮人在赌钱和打牌。作为唯一的孙女婿,我淹没在人群中安静的看着,想着妻子今后再也见不着奶奶,有点伤感。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也躲不过。

看着遗像中奶奶慈祥平和的神态,一如她一生给后辈的印象:平和安详与世无争。这应该也是不错的人生吧,我总是这么想着。但奶奶会怎么想呢?在天堂中会如何看待自己这一生呢?人总是在奋力地活出亲戚朋友、街坊邻居、同事同学眼中的样子;或许在某些时候才会蓦然惊醒,其实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能才是最重要的吧。我一边看着大家各自忙碌着,一边胡思乱想着。突然想到今天的万步日课,日课也许就是我改变自己踏出的一步吧。自2月26日开启万步的日课以来,就前日断更一日,断更固然让人遗憾,但除此之外每日坚持亦是欣慰,——或许这就是改变带来的一点进步:不再那么纠结那些不完美,学会去享受努力的回报。或许未来某一天回想,认识上的改变才是最有价值的吧。看着时间还早,带上,我离开了叔叔家,在古镇中漫无目的地走着。昏暗的灯光、寂静的窄巷,长长的青石板在脚下延伸到视线的尽头,灯光把我快步行走的阴影拉得忽长忽短。巷里大多数是石头房子,木门紧紧地关着,木门前随意地停着摩托车,给巷子带来一些现代的气息。寂静巷子中偶尔迎面走过几个路人,毫不意外都对我上下打量,我想多半是因为异乡人的生面孔吧。我仍然听着音乐,向着不可知的方向坚定地走着,一如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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