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维刚老师说:这世界是复杂的,我们要用复杂来面对复杂,多掌握些套路,用来反套路。
熊逸老师说:要六经注我,而不是我注六经。尽信书不如无书,真信了,你就输了。
沉浸式报道的极度实践者雅各布,他会把学到的东西原原本本经历一遍。他学习《圣经》,就闭关,不打折扣地按《圣经》教义生活。他从头到尾整理出《圣经》的几百条告诫,亲身尝试。执行近一年,结果他没有成为圣人,活得比凡人还惨。圣经中的许多告诫跟现代行为准则差异太大,更要命的是有许多的告诫自相矛盾。出关以后,他给其他人的告诫是:就算是《圣经》,你也不能都照着来,遵守什么你得有所选择。
世界如此复杂,你却妄想可以“一朝顿悟,了却人生智慧”,这本身不符合逻辑。面对复杂的世界,面对人生种种难题,怎么会只有一个答案?而你还妄想着“执一而从,简单,纯净,圆满,真、善、美;找到属于自己的“真我”,固执执之,践行之”。外来烦恼与内心的恐惧,会最终将你的单一梦彻底摧毁!
看人类的发展历程。记得有一位大神,有一个“吓尿指数”。讲的是一个现代人,比如说他叫老王,有一天,他觉得现代的生活太无聊了,整天各种美食,上网,K歌泡吧,心情不好还可以来个全球旅游,到腾格里,撒哈拉去自残一下。老王受够了现代生活的虚伪与复杂,他想回到过去,体验一下没有现代工业文明的时代。于是老王成功的穿越到了1750年,那个没有电,没有现代工业的时代。在1750时代的世界,老王遇到了老赵,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成了好朋友。尽管在老王眼里,老赵就是一个“土包子”,啥傻不懂。在老赵眼里,老王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不事耕种的“纨绔子弟”。命运就这么神奇的把这两个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弄在了一起,而且成为了好朋友。为了打消老赵眼里,老王不学无术的“颓废形象”,老王把老赵带到了现代社会。你想知道,老赵穿越到现代社会是什么感觉吗?
老赵看到人们住在看不到顶的,还有云雾环绕的高楼里。一个小方块的屏幕上,可以看到在地球上很远地方的人的脸,还能面对面的聊天。天上的什么东西可以飞,但它不是鸟儿,而且飞得比鸟快多了。地上到处是平平的路,没有泥巴,没有车辙,看不到马。大家都做在一个叫汽车的盒子里,这个盒子可以跑得飞快,关键是这个盒子还不吃草。老王描述的,神经病一样的妄想场景全是真的。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别忘了,老王还没跟他解释互联网、国际空间站、大型强子对撞机、核武器、暗物质、宇宙大爆炸以及相对论。这时候的老赵会是什么体验?惊讶、震惊、脑洞大开这些词都太温顺了,老赵很可能直接被吓尿了。
为了不过于刺激老赵,可怜又脆弱的神经,老王将老赵带回了1750年代。老赵很受刺激,觉得“被吓尿了”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于是就着磨着,我也穿越到以前去,把以前的人带到我这个时代,也把他吓尿一下。于是老王也回到了250年前的1500年,邀请生活在1500年的小李去1750年玩一下。小李可能会被250年后的很多东西震惊,但是至少他不会被吓尿。同样是250来年的时间,1750和2019年的差别,比1500年和1750年的差别,要大得多了。1500年的小李可能能学到很多神奇的物理知识,可能会惊讶于欧洲的帝国主义旅程,甚至对于世界地图的认知也会大大的改变,但是1500年的小李,看到1750年的交通、通讯等等,并不会被吓尿。
所以说,对于1750年的老赵来说,要想把人吓尿,他需要回到更古老的过去——比如回到公元前12000年,第一次农业革命之前。那个时候还没有城市,也还没有文明。一个来自狩猎采集时代的人类,只是当时众多物种中的一个罢了,来自那个时代的老张看到1750年庞大的人类帝国,可以航行于海洋上的巨舰,居住在“室内”,无数的收藏品,神奇的知识和发现——老张很有可能瞬间就被吓尿。
老张被吓尿后,如果他也想做老赵同样的事情呢?如果他回到公元前24000年,找到那个时代的小黄,然后给小黄展示公元前12000年的生活会怎样呢。小黄大概会觉得老张是吃饱了没事干——“这不跟我的生活差不多么,呵呵”。老张如果要把人吓尿,可能要回到十万年前或者更久,然后用人类对火和语言的掌控来把对方吓尿。
所以,一个人去到未来,并且被吓尿,他们需要满足一个“吓尿指数”。满足吓尿指数所需的年代间隔是不一样的。在狩猎采集时代满足一个吓尿指数,需要超过十万年,而工业革命后一个吓尿指数,只要两百年就足够了。现代社会,一个吓尿的时间可能会缩短到几十年。
人类从过到到现代,吓尿的时间越来越短,说明技术进步是在以指数的方式在加速,人类社会的复杂性也呈现出指数性的变得更复杂了。
在这个越来越复杂的世界里,我们还妄想着让自己独善其身,“简单生活”,这本身就是反社会,反人性的。让自己处在“灰色世界”的世界观里,以复杂对复杂,不执着,保持终身学习才是正确的世界观。
当然,终身学习的世界观,这个也是错的。
因为“我说的这句话是谎话”。
复杂与简单,本就是事物的一体两面,我们必须学会“在前方路口左拐,实际方向盘往右打”,在矛盾中还能正常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