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在大鼓山有个村落。
这里民风淳朴,不足200人的小村子一派宁和,而平静的生活从那时开始被打破。
起初是王老头在晚上砍完柴回家的时候,从滑坡上顺着泥泞一滑到底扭断了脖子。后来几个不足15岁的小孩子戏水死亡。再到后来一户娶亲的人家结婚当晚,夫妻两人双双惨死。
离奇的事情接踵而至,村里人一致认为村子被诅咒了。
王小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他的最爱是抽叶子烟。
在这天晚上,王小抽着叶子烟。嘴里哼着山歌,一晃一摇的走在石青板上。
深夜的安静让人压抑,王小一脚踏进别篱小院,一边关上门。“花儿,你男人来了。”王小生性风流,年过半旬也乐此不疲。
男人一转头,一个穿着深红色妇女此时正挂在院子里的树头上,眼球突出,其中一只还挂在鼻子上,她的正对方向,正是王小。
王小吓得连连后退,深夜的未知让人的恐惧翻倍。王小吓得一哆嗦,惨叫一声,丢下烟管夺门而去。
隔天人们发现了妇女的尸体,和丢在树下的一件漂亮旗袍。
“这玩意俺看着怪熟悉的哩。”一个肥腻大娘扯着大嗓音叫道。“呀呀呀,这...这不是那青妹儿的东西么?”另一个眼尖的大娘吓得不惊失语。
一听到青妹儿,大家的神色既张皇又厌气。“许是那青妹儿寻仇来了,造孽啊...”
青妹儿在村里是个神秘的存在,也是村民饭后的谈资。大家只知道她是从大城市来的,被拐到这偏远小山区给黑狗子做了媳妇儿。
青妹儿原名叫林青,在城市是个未婚的打工人,在网上和一个陌生男性交往半年后打算奔现,谁知到了对方所说的地点,对方竟是个40岁的妇人!
她和那个妇人客客气气的吃了一顿饭后便打算离开,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粗人扛上了一辆车,从此深渊即临。
妇人把林青以800块的价钱卖给了远在山区的黑狗子那一家。
黑狗子和一个70岁的奶奶生活,这个老人却不是省油的灯。
黑狗子也不是个温柔的人,林青想逃的时候,他便拿鞭条打她。
刚开始几天,林青总是哭,又后悔又难过,几次出逃都没有成功,不仅身上受了伤,自己的心灵还受到了重创。
从此,村里人就认识了这个外来的神秘人口。
林青不愿和黑狗子同房,黑狗子就把林青绑在狗窝,日日来强迫她与自己同房。林青的漂亮衣服也早已肮脏,她换上了这里最朴素的灰衣。
林青每日的活便是早晨起来去洗衣服,装水,下午就开始被迫学着缝衣,编竹篮,还时不时被这对祖孙恶语相向。
久而久之,林青的精神开始出现问题,人也变得恍惚。她逐渐忘了自己是谁,黑狗子为了好叫,就叫她青妹儿,这个名由此而来。
两年后,青妹儿有了一个孩子,名唤二丫子。彼时的青妹儿有了孩子这个牵挂和渺茫的逃跑希望已经不想再逃走了。
一天,青妹儿在井边掰豆,她进去拿个篮子的空隙,二丫子摇摇晃晃的来到井边,扑通一声跌足掉了进去,不深的井没有激起浪花。
当青妹儿找到二丫子的尸体时,人已经疯癫了,她抱着尸体试图让他醒过来。黑狗子祖孙拿着鞭条使劲鞭挞青妹儿,嘴里骂骂咧咧的骂着“狗东西”“害人精”“赔我孙子”等话。
深夜,月上柳梢头。青妹儿提着杀牛的刀慢吞吞的走进婆婆的房间,牛刀在不平的地板上发出“滋滋”的杂声。老妇人一醒来,便是一记大刀砍在了脸上,青妹儿不过瘾,连连再砍了几下才停下。
迎声而来的黑狗子也被埋伏在门后的青妹儿一刀砍中了脖子,又是连连几刀下去,黑狗子才倒地。
青妹儿扔掉手中的刀。浑身是血地坐在地板上,嘴里喃喃“我想起来了,我是林青...”说着便跑了起来,她要离开这,离开这个比鬼还可怕的地方。
青妹儿翻过篱笆,踏过一片田,动作呆滞,眼神惊恐,慌慌张张地逃跑了。
青妹儿跑不出这座大山,来来回回只在山中转悠。她已经确定村里人肯定知道自己逃跑了,惊慌之下晚上只以山洞为府,惶惶度过了以果子裹腹的日子。
漆黑的夜里,月亮爬上树头,悄无声息的环境总被恐惧包围。不远处,几个打猎的男人扛着一头鹿正向山洞走来,他们发现了她。然后在一片猥琐的笑声中,他们强迫了她。
第二天,青妹儿衣不蔽体大大咧咧地和鹿一起被扛回了村子。村里的人对青妹儿指指点点,言语辱骂,骂她不知检点,骂她没有人性,甚至有不少人向她吐了口水。
青妹儿只言不语,狠毒的目光扫过这些人,悲伤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通通一股脑流了下来。
这个村落远离尘世,在他们眼里,青妹儿的行为是天理不容,罔顾伦常。
于是,村里的人把青妹儿塞进了麻袋里,绳子一头勒紧袋口把她扔进了河里,另一头系在树上。过了好一会儿,人们才把绳子剪断,麻袋连同青妹儿石沉河底。
回到黑狗子家,几个村民把祖孙二人草草埋葬,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一道顺走了,众人才满意的走了。
从那以后事故频生。
那几个强迫青妹儿的猎人在此后半年内,先后被掏了肠子,性器都被割了下来。那些亲自把青妹儿扔河里的人,手和耳朵都断了一只。
当下人们看见这村里罕见的旗袍,不由想通了是青妹儿作怪的可能,他们无不想起了当初刚到村子的穿着旗袍的妙龄女子。透过时间的镜头,人们只剩下害怕和虚心。
最终,由村里的老人统一决定在村头为青妹儿设了一个坟墓,墓碑很简单,木刻的板上只有草草的简单几个字:女子青妹儿之墓。
自此,村里一切恢复正常。只是没有人发现枯黄的墓碑上有两道红色的血迹缓缓从字中渗透出来,一只苍白的手抚摸上那个墓碑,长长的指甲划出吱吱的声音,身着白衣的女子缓缓从碑后露出半张青妹儿的脸。渐渐地,村民们好似从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也从没有青妹儿这个人。人们谈起只剩一片吹嘘。
大德教化,小德川流。希望我们都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对待自己,对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