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忽然听到了任妙音的《红枣树》,突然就热泪盈眶。我的老家也有红枣树,不止一棵。关于枣树的记忆有很多,关于那个困乏的年代,关于儿时的伙伴,关于亲情,关于成长……不知不觉那似乎已是很久远的事情。我的老家是有“金丝小枣之乡”之称的无棣,记忆中儿时的家乡枣树成片,是家乡经济发展的唯一经济作物,每年到了秋天,树上红彤彤的一片,丰收的景象总是最喜人的,似乎枣香弥漫甜蜜了整个童年。收枣的时候,下了学叫上一群小伙伴,边捡边吃,边吃边捡,那种自然熟透、红的发亮、扭开拉丝、甜如蜜的枣子如今再也吃不到了。后来,流行了冬枣,一斤冬枣的价钱能买十斤小枣不止,人们就开始把小枣树抹了头,全部嫁接成了冬枣,早行动的人家的确得了利,可是冬枣渐渐的多了却上不去价钱了,随后可能由于水土问题成就了沾化冬枣,再后来无棣的冬枣也很少有人料理了。慢慢的金丝小枣就成了曾经的一个曾经淡出了视野,或许也正淡出一代代人的记忆……
关于枣树,有那样一棵婆枣树,从我出生后记事起她就在,可喜的是她现在还在茁壮成长,只是曾经生活成长在她的阴凉下的亲人们都已远在他方了。爷爷奶奶故去了,去了最遥远的地方,父母搬到了新居,叔婶常年在津,到了我们这辈儿,兄弟姐妹们成家立业已把他乡做故乡了……那片枣树下的阴凉地儿已是再也回不去的地方,那片枣树阴凉儿下匆忙的人们,玩耍的小孩儿只能在记忆中搜索了。记忆中 ,那片枣树荫儿下是没有爷爷的,爷爷是一个勤劳闲不住的人,从不肯坐在树荫下喝茶或抽袋烟,记忆中有点踉跄的脚步总是在路上……奶奶是闲适派的 ,树荫下有个石桌,奶奶常常坐在板凳上挨着石桌喝茶,不时抽带旱烟,饭时喝盅小酒儿,细长的腿膝盖叠放着坐着,负责看着我们娃们玩耍……一直觉得奶奶是个有福的人,至少相比于老家其他老太太奶奶是一个有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