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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多次写到武松画卯、点卯,可以说,施公不厌其烦地提到这一细节。画卯、点卯就是武都头去上班打卡之意。
第一次写武松去上班打卡,这样写道:
次日早起,那妇人慌忙起来烧洗面汤,舀漱口水,叫武松洗漱了口面,裹了巾帻,出门去县里画卯。
这是武松新入职都头不久,与武大郎街头相认,兴奋之余,武大郎领武松回到自己租住的家里,第二天起床赶着去打卡上班的情形。
武松早早起床,意气风发地去上班,潘金莲为了讨好武松,听到武松起床的动静后,赶忙起来烧水,让武松洗漱打扮停当好去上班。
第二次写武松画卯打卡:
武松每日自去县里画卯,承应差使。
这是武松在武大郎家小住数日后,每日打卡上班当差的日常写照。公务员日子很规律,早九晚五一般,也蛮滋润。
第三次写武松打上班卡:
当日那雪直下到一更天气,却似银铺世界,玉碾乾坤。次日,武松清早出去县里画卯,直到日中未归。
这是潘金莲围炉煮酒,一心想勾搭武松时,武松却去打卡上班迟迟未归。反衬潘金莲盼武松下班打卡归来等候时间之长,急不可耐的心境。中午未按时归来,是因为有人请武松喝酒,直到下午下班后才回家。
重点是说明武松入职不久就有人巴结了,地位在直线上升阶段。
第四次写武松打卡上班:
武松道:“原来恁地。且去县里画卯却来。”
施公写武松的这次打卡上班,尤为特别,那是武松从东京出差赶回来,发现兄长武大郎死了,看到家里立着个牌位“亡夫武大郎之位”,瞬间懵了,第一时间自然拿嫂嫂是问,问清楚哥哥是怎么死的,吃了谁的药死的。初步了解情况后,武松依然惦记着要按时去上班打卡,一切事宜等下班再说。
看到这里,是不是被武松这敬业精神给震撼到了?忍不住要问,武松这是有多么看重他的这份体制内工作?即便哥哥死了,他的班还得上,绝不能无故翘班,打卡绝不能停。天塌了,也还得去上班,上班为第一要务。
从后文来看,这是为了稳住潘金莲,武松故意说自己打卡上班去了,实则去找相关人证物证去,审查哥哥暴毙的案件,为了不引起潘金莲的警觉,故意说自己去上班打卡了。
但武松看重都头这一职位,却是事实。
不禁要问:体制内都头这份工作就那么香吗?到底有多吸引武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