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这本书之前听说过，但不知道是关于什么的，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诗意，也有些奇怪；作者毛姆也听说过，高中时要背记一些著名的作者和代表作，应该是那个时候知道了毛姆这个名字，但是也对他的生平不甚了解。
这次开始读这本书，是因为前一段读书会有人推荐，赶上活动就买了一本。最近想把手头买到的书，都翻一翻，省得落满了灰依旧动都没动。
书前面有译者长长的序，我故意跳过去，因为不想受译者的影响，也不愿意提前被剧透。
书的前三章有些啰嗦，当然全书读完之后重新再读，特别是读了前面译者的序后读这三章，才发现作者为什么发如此感慨。当时，我读这三章只是觉得摸不着头脑，因为这似乎不是小说，而是某个文学评论，里面多是作者的感悟，而没有什么情节。
如果有，那就是全书的第一句“坦白说，最早认识查尔斯·斯特里克兰的时候，我根本不觉得他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地方，然而现在很少有人会否认他的伟大”。正是这一句话，吸引我一直往下读，这一直是盘旋在我心中的一个问号：这个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都认为他伟大？
当然，我脑子里还有另外一个问号，那就是关于全书的名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月亮和六便士有什么关系？隐喻着什么吗？
可以说，这两个问题一直伴随着我读书的整个过程。第一个问题，随着情节的发展，我慢慢对斯特里克兰有了认识，也渐渐明白了人们认为他伟大的原因。套用一句古话“母以子贵”，对于斯特里克兰来说，就是人以作品而贵。当然，他伟大的不只是作品，他独特的精神世界同样值得称道，虽然他的品行很差。
同时，这个品行差并不是说他伤害他人，而是他的做法离经叛道，难以为人所接受。他抛妻舍子，只为追求自己心中的梦想，这在很多人看来，很不负责任，不应该是一个伟大的人的作为。然而，毛姆塑造的就是这样一个形象，他出身并不太好，一个普通的股票经纪人，过着普通的生活；在四十岁的时候，毅然决然，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事业、家人，甚至两个可爱的孩子，去开启一段陌生的绘画人生，这种做法即使放在现在，也很难被理解，估计还要受到谴责。正如毛姆在书中所说：“卑鄙和高尚、凶恶和仁慈、憎恨和爱恋是能够并存于同一颗人类的心灵的。”
对于第二个问题，全书看完，我也没有明确的答案，只是隐约觉得，“月亮”代表某种浪漫或诗意或理想的生活，而“六便士”代表现实或窘迫或无奈。虽然不知道渊源，但是隐隐觉得这两个词在斯特里克兰身上有既矛盾又统一的呈现。
后来看了译者李继宏的序，才明白这两个词是当时一篇对毛姆另一部作品《人性的枷锁》的书评：“和许多年轻人一样，为天上的月亮神魂颠倒，对脚下的六便士视而不见。”未来和现在，理想和现实，当下和长远，每一对都需要我们认真作答。同样的问题，在李宗盛词曲、赵传名作《我是一只小小鸟》中也有体现：“当我尝尽人情冷暖，当你决定为了你的理想燃烧，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
是啊，“眼前的苟且”和“诗和远方”，哪一个是你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