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
李鳄泪
同事西米露拿的一枝芦花,忽然让我想起了新洲。
新洲是武汉长江里的一个大洲,泥沙沉集形成的,大概有一个乡镇在上面。洲中间是一个村落,四周除了几小块沙滩,就是茫茫的芦苇荡了。那年也是这样的一个秋日,班里同学会搞了个集体活动,到新洲去野炊,那时妻比西米露还小,一头倔强的卷发,用一个小辫子压住,圆圆的脸蛋,黝黑的皮肤,活泼好动,心无纤尘。她永远是积极分子,忙前忙后,好象有使不完的劲头。我是一个不合群的人,所以越热闹的时候,我越是一个闷葫芦,所以吃完烧烤,我就一个人站在岸边看长江。妻她们一帮人,却是在一起嘻闹,一会就不知道跑到哪边玩去了。
时间过的很快,我们要回去了,班主任让我喊大家集合,喊几下后,同学们就陆陆续续回来了,却不见妻,正要再去找,忽见她正从一个小坡上面蹦蹦跳跳地走下来,手里拿着一支芦花,秋日的夕阳照在她身后,她的轮廓和那支芦花整个都变的红红的,她身后是一大片红红地芦苇地,再往后是无边无际绚烂的晚霞,她好象从一幅美丽的油画中走出来一样,那一刻,我忽然发现她是那样的美丽。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再后来,我和她一起来到了贵州。
再后来的某一天,我在办公室忽然诗兴大发,写了首诗,前几句一时记不起了,只记得是后两句是“回首来时路,灯火满江城”。一时间,当年的情景好象又出现在眼前,让人怅往不已。
再照照镜子,哎呀,原来青春,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离我们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