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阿笛实在不是个好女人,吃起饭来完全对不起他的那套女装,一顿饭下来桌子上乱成垃圾堆,一面是面容干净,机灵古怪的人,一面是乱成一团的桌子,我看着这幅场景,感叹这世上的事真是凑不齐的。
“阿笛,你以后别穿女装了,我觉得你挺好看的,你可以参加派对或者漫展的时候穿啊!”
虽然我知道阿笛控制不了自己,但是这种习惯会影响到他的生活,可令我意外的是阿笛脸红了,嘴里咬着筷子,想说话又憋着不说。
“你怎么了?”我看着他含羞带臊的脸蛋,有点发慌又忍住好笑的欲望。
“我没怎么跟女生说过话。”阿笛冷笑着,声音清冷,仿佛变了一个人。
“我也没怎么跟男生说过话。”我如实回答。
阿笛不解,不说以前,现在乔由里和孟路天不就是男生吗?
“其实我小时候被男孩子孤立过,所以也不怎么爱搭理男生,毕竟生活并不缺那几句话,能少说便少说,不过乔由里和孟路天都很好,他们有头脑,有眼光,跟他们做朋友,我可以单纯地向他们学习,顺便舔颜~”我边说边开玩笑,白阿笛看着心情舒缓不少。
“你,看着,很好。”阿笛托着下巴,严肃地说。
“很好?虽然这么说不错,但是哪里好?”我有点纳闷,不论是哪方面,我都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唯一能做好的学习也是一般,并不算优异。
“我们都能看出来,你是个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消化的人,你的内心接受能力很强,大一你报名的心理测验就是很好的证明。”白阿笛说得真切,我也听得舒服,可是…
“我的心理测验你们怎么知道?”
我坐在教室里,看着门外赶来上课的人,大家有说有笑,不见忧愁,年轻人,真的应该快乐生活,即使有困难,甚至过不去的困难,也不能耽误生活。
我想着白阿笛跟我说的话,他说他们是心理教研室老师组织起来的,乔由里是心理学的学生,目前大四,准备考统计学的硕士,对于心理估量很有天赋。
而孟路天是大二的,跟我一样大,但是上学早,有种阳光型的吸引力,他在心理测验中有很大的偏差,作为精神病学的学生,没人知道他在回答时有没有逃离选项。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儿,都有自己解不开的秘密,而只有我,心无牵挂,乐得自在,所以教研室的老师虽然认识到我很重要,但是并不担心我,想让我过普通的生活,可是现在并不普通了。
其实还有个有趣的事儿,白阿笛告诉我完全是泄愤。
白阿笛说我母亲给我报护理专业是被人劝的,说了一堆好话,以至于我现在来到苦逼的四年学五年医学书的护理专业,其实我想跟白阿笛说无所谓的,当初的我对于这些本就不在意,我不像别人,有理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对于我来说,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快乐生活就好。
只是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让我学这个…应该不是和我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