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个秘密的KTV正在安静地载歌载舞。突然,一阵骂声传来,两群人走出夜店大门,追逐打斗。其中之一,全是白色和蓝色,是夜总会的内在安全感。内卫有备而来,迅速占了上风,而对方则四处逃窜。
一名男子逃进一条小巷,后面跟着一名保安。慌乱中,男子“扑通”一声滑倒在地。内心的保安瞬间冲到男人身边,举起手中的钢管,地上的男人绝望地蜷缩着抱头。
谁知道内保的钢管还没有放下,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走吧!”
男人起身,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内保刚一转身,就见他们的首领走近,尴尬的叫了一声:“队长。”
“你能行,小子,我为什么招你?”话还没说完,队长手里的铁管重重的砸在保安的手臂上,“马上滚出去,扣工资!”
没想到工作就这样无语收场,但面对一个没有仇恨,没有恩怨的陌生人,李友怀真的做不到。李友怀在这家夜店工作了近两个月,很快就会拿到工资。这很好,但他不能得到一分钱。更重要的是,他手头没有钱。在一个冷漠的城市,这是一个致命的。
租来的房子里,室友王二麻一脸不屑的对李友怀说道:“我最鄙视你这样的人,你既然在夜店当内保,如果有人来找事,你应该狠狠揍了他一顿,你居然放了他们,你当了婊子还想搭牌坊?活该!回想当年,我……”说到这里,王二麻又咽了咽口水.
李有怀无言以对,或许是运气不好。李有怀动了动手臂,痛得他几乎抬不起来。幸运的是,没有骨折,但需要休息几天。李友怀对王二麻道:“黄哥,先把这个月的房租给我,等我找到新工作再还给你。”
“穿上?我已经给你做了两个月了。李友怀,你要靠自己,要不你跟我一起做?你从最简单的开始,我教你几招。”
李有怀连忙摇头。
王二麻道:“不知好心,我想帮你,是因为你老实人,别人求不得,你想想。”
李友怀和王二麻曾经是同事,两人合住一间两房一厅的房子,房租平分。后来,王二麻辞掉了工作,每天都神秘地待在房间里,但他的生活却越来越红火。片刻之后,李友怀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这个王二麻原来是打假电话骗钱的。
或许是因为觉得李有怀老实,不会伤害他,所以王二麻对他并没有太害羞,多次表示要带他进来。虽然李有怀说自己做了一些不光彩的工作,比如为无良商家做受托人,为黑心老板加工假冒伪劣产品,但不能明目张胆的诈骗。他手臂的伤势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山河疲惫的地步。无奈,李友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父亲。不等李友怀开口,父亲就如炮弹般开口,抱怨家里没人干活,抱怨哪天没汇钱。最后,父亲对他说:“你哥要买房结婚,一定要想办法帮助他。”
李有怀苦笑一声,挂断了电话。原本希望家人能帮助我,暂时渡过这个难关,现在已经没有希望了。难怪,那个男人是他的继父。
他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如同黑洞一般,将河水吸入其中。李有怀的挣扎显得很是徒劳。最终,他放弃了努力,任由漩涡吸了进去,眼前的世界陷入了黑暗。李有怀猛地睁开眼睛,原来是做梦。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梦想?是不是说明他只能屈服于命运?
“哎——”李有怀无奈的叹了口气,敲了敲王二麻的门,“黄哥,给我个号码。”
“我想通了?没错,时事要人,黄大哥,我也是为你好。不过,难过的是,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在第一三个月,不管你得到多少,都要分给我,给我一半。”“好,我听你的。”李友怀答应了。
王二麻有不同类型的电话号码,都是从网上买的。他会对主人的身份使用不同的技巧。给李友怀的信息主要是给老人的。王二麻觉得李有怀应付不了这种过于复杂的欺骗。他先是给这些老人打电话,问爸爸或者妈妈,然后就可以找个理由要钱了。
直接冒充儿子或孙子骗钱的方法起源于日本,在中国不太流行。可能不适合中国国情,成功率也不高。李友怀硬着头皮拨通了电话。因为紧张,他甚至觉得声音不是自己的。
几天没有收获。王二麻不时骂骂咧咧,叮嘱李友怀说话自然,不要心虚。号码一经拨通即为无效,一定要珍惜。王二麻说的不无道理,但我们又怎能不心虚呢?李有怀想起了继父,他不是他的父亲,这么多年不是都叫他父亲吗?因此,他决定将被欺骗的对象简单地视为继父。
李友怀逐渐进入角色,不再紧张,每天打电话,就像做一份普通的工作一样。但仍然一无所获。这种低级的欺骗,在警惕的中国社会,实在是难以奏效。王二麻不时鼓励李友怀。当然,王二麻也有自己的打算,他需要一个可靠的帮凶,如果不能把李友怀拉下水,他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有的时候,李有怀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那个梦境,让一个黑色的漩涡吞噬了自己,他不敢去想这个漩涡会把自己带向何方。
终于,李友怀成功了一次。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3000元,李友怀百感交集。但是钱来得这么容易,还是让他有些兴奋。
王二麻毫不客气的分了一半,李友怀也给了自己一点奖励。可说到底,李友怀总觉得无聊,一点都不开心。
晚上,李友怀不由想起早上打来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大叔。听到李友怀喊爸爸之后,他显得很惊讶,嘴里重复了一句“儿子”。李友怀说完要钱的理由后,老爷子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尽快去银行转钱。可李友怀这么快就收到了汇款,有些意外。想起老爷子叫儿子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痛苦,仿佛有千言万语。好奇心驱使下,李友怀再次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李友怀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爸爸”。对面一片寂静,隐约传来抽泣声。半晌,对方才开口:“儿子,八年没见了。”
李有怀心中一凛,想知道对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小心翼翼地处理,生怕暴露任何破绽。
从电话里,李友怀得知老爷子一个人,住在临市郊区。他刚刚被诊断出患有晚期肺癌,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此外,他的眼睛有严重的白内障,看东西很模糊。老者知道自己的病无法治愈,他不想在医院里受苦,他只是等着最后期限的到来。末了,老爷子道:“孩子,跟我回来几天。”
本来,李有怀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他真的在乎,他会担心自己能否继续骗钱。毕竟,这唯一的成功,极大地刺激了他的贪婪。但老者的话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甚至让他有些不安。
李友怀把这件事告诉了王二麻,王二麻道:“你这小子运气不错!你还想什么呢?趁热打铁,多做点,难得机会!”
李友怀不置可否。虽然他也有进一步作弊的念头,但这并不是驱使他联系老爷子的真正原因。为什么,他现在不能告诉自己。
之后,李友怀又和老爷子打了好几通电话,熟练的列了老爷子的名字、住址和老爷子儿子的名字。其实与其说李有怀的问题很聪明,还不如说老爷子对他毫无戒心。
眼看前期工作差不多完成,李友怀打算离开。既然老爷子眼光不太好,又老了,应该可以骗过过去,作弊后离开。事实上,还有另外一种力量,让他想看一眼,哪怕只是偷看老者一眼。
老人住在县郊的安置房里,李友怀好找。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接电话的是那个老人。李有怀心里忐忑不安,几乎想逃。
门打开,一个虚弱的老者出现在李有怀的面前。从老者的反应来看,他的眼睛确实有问题。这一刻,李有怀紧张至极,艰难地挤出一个字:“爸!”
老者更加惊讶。他踉踉跄跄两步,伸手抓住李有怀的肩膀,又滑到他脸上,瞬间泪流满面:“八年,八年!儿子,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
李有怀咬着牙站着不动,任由老爷子抚摸她。李友怀没有忘记此行的主要目的。没有得到老爷子的信任,他怎么能再作弊呢?
老爷子带着李有怀进了屋。内部简单,但不破旧,也算干净。老爷子一边忙着泡茶洗果子,一边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心事,偶尔抱怨几句。李有怀自然小心翼翼地处理,也只答应了下来。这种状态下,李有怀很快就进入了角色,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一个老爷子的儿子。
老爷子任性的关心,让李有怀有些不自在,同时也给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不一样的幸福。本来他是打算骗点钱走人的,可是现在,李友怀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想多呆几天。这个想法让他吃惊。
事情的顺利,超出了李友怀的想象。老爷子的眼光不太好。或许这些年对儿子的思念,让他的脑袋有些糊涂了。
李友怀看了老爷子的体检证明,是癌症晚期。如此一来,老人很有可能活过这一年。可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怎么不回家呢?李有怀很想知道,但又问不出来,因为他现在是以“儿子”的身份出现的。
认真做了几天儿子,李有怀觉得自己该走了,这几天的儿子自然不应该白白。李有怀对老爷子说:“爸,我明天就要走了,外面还有事要做。而且上次我伤人的时候,人家说钱……钱不够,可能吧。..5000元。我现在手有点紧。”
老爷子沉默了半晌,道:“儿子,你放心,爸爸会想办法的。”
次日,老爷子将一个信封递给李友怀:“儿子,做错了事,要负责,做人要负责,这样才能大度,不然就背着包袱了。”在你的余生中。”
听完老爷子的话,李有怀心中一颤,但还是拿了钱。走了很长一段路,李有怀回头一看,老爷子还站在路口看着他。想到老爷子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李有怀心中愧疚,连忙跑了几步,躲开了老爷子的视线。
回到出租屋,李友怀并没有告诉王二麻详情,包括那五千块钱。只是说老爷子好像有点钱,只是时机不成熟,慢慢来吧。下意识的,李有怀觉得,这五千块钱,动不了了。王二麻有些不高兴,笑道:“我去假扮儿子,回来的却是两个空爪子,你行,你拿着手机回来!我说,不是你把好处给自己拿了,我们一开始就说过,行了,你拿的钱给我一半,别跟我玩!”
“黄哥,看你说的,怎么可能?”李友怀笑着回答。“哼!你不敢量,别忘了你落地的时候是谁带你上路的。”王二麻说道。
李友怀和王二麻继续他们的不光彩生意。没几天,李有怀就觉得自己越来越想老爷子了,做事心不在焉。王二麻对李友怀越来越不满,两人之间出现裂痕,让李友怀觉得很是恼火。
其实,李友怀对老人的关心,不仅仅是因为他会骗钱。他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县城。他的父亲是一名煤矿工人。8岁那年,父亲死于矿井瓦斯爆炸,尸骨无存。那时,他还年轻,甚至不明白亲人离去所带来的痛苦。父亲去世后不久,母亲带着他再婚。继父对他并不苛刻,但随着弟弟的出生,李友怀逐渐被冷落。后来,他的母亲病逝,他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尴尬。高中毕业后,他出去谋生。父爱基本在李友怀的地方缺了,老爷子的深情弥补了他感情上缺的一环。
李有怀打算再去找老爷子。王二麻一脸狐疑,道:“我这次一定要拿些干货回来。还有,我觉得你有问题,你别搞砸了,连累我!”
对于李有怀的到来,老者依旧是欣喜若狂。本来,在回来之前,李有怀心里已经做好了一些打算,可是在老爷子的喜悦面前,却全都烟消云散了。这一刻,他很享受老爷子对他的关心。
时光荏苒,转眼就过去了半个多月。李有怀渐渐不安起来。难道他莫名其妙地住在这里?这不是回来的目的。该怎么办,李有怀很是矛盾。
“儿子,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还是说出来吧,咱们两个商量吧。”老爷子见李有怀心不在焉,关切的问道。“爸,我……”说着,李有怀把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拿出装着五千元的信封,“被我打伤的人没事,五千元没用,我会还给你的……”话虽如此,李有怀忽然觉得,甚至怀疑自己在做什么。
“什么?”老爷子一愣,随即喜极而泣:“好了,孩子,没事,你会没事的,重要的是你会没事的,今天爸爸给你包饺子,咱们吃个饭吧。”喝几杯,开开心心的。”老爷子转身去厨房干活。看着老爷子的背影,李有怀也笑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笑得这么温暖。李有怀追着他说:“爸,你眼睛不好,我来。”
李友怀打算再次离开。虽然“家”的温暖让他有些不情愿,但他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忍不住。万一被曝光,我将如何面对老人?至于以后要做什么,李友怀还没有做任何打算,要么谋生,要么继续和王二麻合作。不管怎样,李有怀不会再骗老爷子的钱了。
临走前,李友怀打算帮老人家收拾一下。老爷子眼睛不好,房间该打扫干净了。另外,李友怀还想看看房间里有什么。这一次,李有怀不为所动,只是好奇而已。
在抽屉的底部,李友怀发现了一张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照片。他一定是老人的儿子。
忽然,李有怀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忍不住将照片凑近仔细看了看。看着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眸,李有怀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目光穿过照片中青年的瞳孔,眼前展开了一幅画面——
狼烟滚滚,翻滚的洪流之上,一座断桥摇摇欲坠,挤满了逃亡的人。你们推我,大家,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随着“咔咔”的爆裂声,木桥顿时倒塌,不少人掉入河中,顿时传来一声哀嚎。
“咔!咔!”导演喊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救人!”
这是一部抗日战争片的拍摄场景,内容是国民党军民战败逃亡的场景。本来剧中桥没有倒塌,只是道具组制作的木桥不符合要求,也没考虑事故怎么处理。此刻,船员们蜷缩在河边,根本无法进行有效救援。
李友怀也是临时演员之一。落水后,不幸被急流冲入深水。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李有怀身后不远处。他拼命挣扎,但离漩涡还是越来越近。眼看他快要被漩涡吞没,一个人朝他游了过来,从破烂的国民党军服来看,他也是个临时演员。靠近李有怀后,男人猛地一推李有怀,那一刻,对方坚定的目光,瞬间定格在了他的脑海中。在男人的推搡下,李有怀苦苦挣扎,终于摆脱了漩涡,保住了性命,但落地后,却再也没有看到男人的影子。
这件事导致三人失踪,十多人不同程度受伤,但群众演员不知道实际情况,因为大家立即被隔离和安慰,简单的付款后就被解雇了。临时演员是临时招来的,很多人并不认识,也没有人关注伤亡情况,所以一切都陷入了沉寂。
起初,李友怀不知道救他一命的人是不是被杀了。后来,李友怀为了生计,辗转反侧,这件事逐渐成为记忆中的尘埃。
李有怀这样想:“这眼神不会错,更何况八年前老爷子失联了,难不成老爷子在救我的时候死了?”李有怀庆幸自己把那五千块钱还给了老爷子,不然他会犯什么罪。老爷子和儿子两次救了自己什么样的机会,上一次是肉体,这一次是灵魂。自己和老人的相遇,实在是太离奇了。难不成上天早就注定了?
李有怀心痛,忍不住哭了起来。“儿子!你怎么了?”老者从外屋里走来,关切地问道。
李有怀连忙放下照片:“爸,没事,我早就该回来看你了。”“刚回来。”老者背过身去,悄悄收起了照片。
王二麻打电话询问事情的进展。李有怀告诉王二麻,他不会回去,也不想继续做那件事。王二麻很生气,不仅因为他没有得到预期的好处,而且他觉得李友怀的离开很可能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但李友怀不想跟他多解释。
现在,李有怀对老爷子的亲近是发自心底的,说话也比较随意。几次,他显然是漏嘴了,但老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点头表示同意。老爷子偶尔会说起儿子的童年,李友怀也附和着,仿佛老爷子在说自己的童年。
一个凉爽的夜晚,老人独自坐在门口。李有怀给老爷子泡了茶,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榆树,李有怀的记忆不禁飞回了过去。李有怀对生父的记忆,只有寥寥几片。他记得小时候,他家门前有一棵枣树。父亲说:“秋天枣红了就可以吃。”
太阳升起落下,日复一日期待。就在天气转冷,枣子变红的时候,他的父亲死于一场矿难。他不记得自己后来有没有吃过枣子,但现在他突然对枣子产生了渴望。难以克制。
“爸,我要吃枣,你说秋天我要吃枣。”李友怀不由自主的说道。“哦?我说了吗?”老者转头问道。
李有怀一愣,知道自己刚才走神的时候看错了地方,连忙改口道:“哦,开个玩笑,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会想要吃枣子?”
“我记得,我说过。”老者似乎在回忆:“唉,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李有怀急忙走了过去:“爸,有点冷,去房间休息吧。”
老爷子听完,笑眯眯的看了李有怀一眼,转身进了屋。
第二天,李有怀还在睡梦中,就听到老爷子喊他:“小子,起来吃枣。”李有怀睁开眼睛,看到床边放着半盆枣。.李友怀一愣,问道:“爸,这是哪里来的?”
“附近有一户人家种着枣树,早上逛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些。”
吃完红枣,李有怀终于开口道:“爸,我这次不走了,我就在附近找点事,方便陪你。”李有怀下定决心,要陪这个上辈子不曾谋面的老人。天。不仅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赎回自己,也因为和老爷子的相遇,他对人子的感情才变得完整。
5.突发事故
经过几天的奔波,我终于得到了一点工作。李有怀激动的冲了回来。途中还不忘买一瓶好酒和一些熟食。他想和老人一起庆祝。
来到门口,敲了几下门,老爷子始终没有来开门,屋子里似乎有异响。不祥的预感袭来,李有怀上前,用肩膀将门砰的一声打开。
李有怀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看到老者静静地躺在地上,王二麻正在四处翻找。王二麻见是李友怀,道:“快把贵重物品找出来,老家伙可能已经死了。”
李有怀颤抖着上前,轻声道:“爸!”
“你还叫爸爸?”王二麻骂道:“真是给骗子丢人了,赶紧看看老家伙死了没,最好不要离开客厅。”
李有怀顿时觉得胸口一紧,猛地把王二麻打倒在地。面对疯狂的李友怀,王二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就在这时,李有怀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裤腿。他转身,就见老者已经爬了过来。老者艰难的道:“儿子,你快停下来,你不能再打他了,打死一个人,那可是大罪啊!”
“爸爸?”李有怀又惊又喜,蹲下来抱住了老爷子。趁着这个机会,王二麻抓着门逃走了。
在老爷子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李有怀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李有怀再也没有回来,王二麻决定李有怀要甩了他一个人吃饭。知道了老爷子的地址,王二麻跟着他,打算分一杯羹。
王二麻以老爷子儿子的朋友的身份找上门来,却立刻被老爷子认出是骗子想要赶走,还威胁要报警。王二麻气得直接对着老爷子下手。可他根本没想到,老爷子和李有怀之间会有这样的机会。
“爸,是我害你的!”李有怀顿时哑口无言,“你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你的儿子,对吧?”
“是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给我钱?”李友怀问道。
“八年前,还没有我儿子出事的消息,我一直梦想着他会回来。那天,我接到你的电话,你的声音和他太相似了,所以我故作迷茫,带着你作为我的儿子。我知道你的谋生是非法的,我不希望你走错路。老人解释道。
“不过,我本来是想继续骗你钱的。”李友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知道,从你的语气里,我感觉你只是走投无路,想把你拉出来。或许,我和父亲有缘分,这就是生活,你还把我当父亲吗?”
李有怀哽咽点头:“爸,没有你就没有儿子,就没有我?”这个双关语表达了李友怀对老爷子父子的感激之情,却说不出老爷子的真情。,老头子怎么能承受这种刺激。
老人虚弱的低着头,李有怀喊道:“爸,等一下,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要好好活着!”
李友怀刚起身,就看到门口出现了两个警察。原来,刚才的打斗引起了邻居的注意,他们报了警。
民警和李友怀将老人送往医院抢救。一切安排妥当后,李友怀被带到了派出所。李有怀只有在老爷子受了这苦之后,才觉得身心俱疲。他坦率地向警方解释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6.做一个新人
两天后,负责事件的民警来到看守所,对李友怀说:“老人已经去世了,癌症晚期,但这次受了重伤,没能活下来。””老夫临死前说过,你是个好人,让我们不要为难你。”
李有怀捂着脸,痛哭起来。过了一会,他问道:“我要给他办个葬礼好不好?我不跑。”
老人的葬礼很简单,只有几个民政部门的人负责,但这只是别人的工作,没有任何情感。
“爸——”李有怀哭着跪在坟前,悲痛和哭声回荡在整个坟墓里,听者为之动容。等其他人离开后,李友怀转身朝路边等候的警车走去。
上车后,民警说:“我刚得到消息,前天镇上一家医院收治了一名脑损伤严重的伤员,情况不容乐观,我相信就是你说的那个叫黄的人。”舒森。”
“他会死吗?”李有怀微微一愣,随即平静下来,“如果他死在我手里,我不后悔,他应该死。”
“他真的该死!”导演说,“他本来是一个杀人案的逃犯,警方一直在找他。不过,你的故意伤害罪,恐怕在所难免。”
“嗯,我知道,我爸曾经告诉过我,一个人活着就要有责任,我杀了他,我会受到惩罚。”
“我们没有查出你还有其他犯罪记录,如果你因为这个凶手入狱,那是不值得的。”说完,民警将手铐摘了下来,却又重新戴在了他们的腰间。车子在飞驰,不一会儿,前面的马路上出现了一个大坑,但警车并没有避开,而是径直驶了过去。伴随着剧烈的颠簸,警车冲进了路边的沟里,熄火了。
这让李友怀一头雾水,看向旁边的警察。只听警察说:“你怎么还没走?”“什么?”李有怀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不明白吗?我说,你为什么不走?”“谢谢!”李有怀恍然大悟,跳下车,向远处跑去。
见李友怀消失在远处,民警整理了一下衣服,联系了队友。他得把车拖出去赶紧开回去,还有更重要的案子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