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婚宠:总裁鲜妻太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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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俞晓楠给上司打电话请假,没得到批准直接写了份辞职报告送到公司。

当天下午她来到机场,青城距离松城一千多公里,然而航班不过两个多小时,这世界真是越来越小。

俞晓楠想不通俞启铭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如果没记错,她大概有三四年没见过这个男人。

而在青城的时候,她每次向外人提起家事,都会宣称自己父母双亡。

抵达松城天色已暗,俞晓楠乘着出租车路过一家酒店,放下行李箱就奔向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家。

别墅位于西郊,空气好植被多,不少当地的富人都喜欢扎堆住在这里。

俞晓楠自从12岁一个人跑到孤儿院,就再也没在这座别墅里住过一天。

保姆带着她进门,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很陌生,直到被迎进客厅,她再次与赵馨萍面对面,洪水般的记忆在滔滔倾泻出来。

“麻烦你把我妈的房产证拿给我。

”一见面,俞晓楠竭力不想以前的事,态度客气却也直截了当。

赵馨萍是她的继母,也是逼死她亲生母亲的小三,现在鸠占鹊巢,浑身穿金戴银,恨不得把人民币直接贴在身上。

这笔账俞晓楠这辈子也不会忘。

她妈活生生被气死,她也不会让这一家子好过。

要不是当年陆斯年让他爸把她从孤儿院接出来领养,后来又陪着他去青城读大学,俞晓楠原本计划有朝一日亲手弄死俞启明和赵馨萍,还有她带过来的女儿俞兰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现在又重回松城,一切才刚刚开始。

赵馨萍没想到俞晓楠回来这么快,诧异地打量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嘴角撇了撇:“哟,晓楠回来了,几年不见变化挺大的。

”俞晓楠面庞冰冷,一句废话都懒得说,便再次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真是的,一回来张口就提房子!”赵馨萍皱皱眉头,说着示意保姆迎俞晓楠去沙发坐,嘴里念叨着:“其实你爸跟你提房子就是个幌子,他年纪大了想看看你才是真的。

”听到这话,俞晓楠扑哧一声笑了。

当年她跑到孤儿院俞启铭都不闻不问,这话说出来,估计连赵馨萍自己都觉得假。

“算了吧,我回来不是和你们谈感情的,我在电话里和我爸说了,房子我不同意卖,现在我过来拿房产证。

”俞晓楠义正词严的说完,婉拒保姆的好意,站在原地朝着对面的女人伸出手。

她回来没工夫叙旧,只想着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离开这个富丽堂皇,但散发着糜烂气息的房子。

倒不是俞晓楠心存贪念,只是想到母亲泉下有知,若看到自己的房子被那对老贱人卖掉挥霍,恐怕在天堂也难以瞑目。

然而赵馨萍从始至终都不是善茬,一听她毫不让步的口气,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

她轻嗤一声,轻蔑地盯着俞晓楠,目光中的恶毒藏都藏不住,“你别不识好歹,男主外女主内,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让你进门就不错了,当年的事别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跟你计较!”闻言,俞晓楠眼角轻扬,若是赵馨萍不提这个话茬,她还真忘了。

当时她跑到孤儿院的前一晚遭到俞启铭的毒打,而事情起因就是赵馨萍贪嘴吃多了螃蟹,腹泻导致胎儿着床不稳,就把这个罪名怪在俞晓楠头上,非说自己被推了一个跟头。

据说怀得还是个男孩,最后没能保住,赵馨萍就干脆把前夫的女儿也改姓成俞。

有了俞兰溪这个女儿,俞启铭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亲。

可终归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俞晓楠今天没空和她算总账,收起唇角的鄙夷冷然开口:“房产证给我,你请我我都不会来。

”赵馨萍在家作威作福惯了,听着这口气不禁怒火中烧,眉毛一横,双手叉腰道:“房产证没有!你想找麻烦就立即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报警!”话音落下,她直接上前推搡俞晓楠,像轰苍蝇似的满脸厌恶。

可俞晓楠今年24岁了,再也不是那个受不了毒打就离家出走的小女孩,她抄起门口的扫帚就要反抗。

“究竟是谁找麻烦?房子是我妈的遗产,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种!”赵馨萍看到她拎着扫帚,当即唾沫横飞,抓起脚下的拖鞋就要开撕。

俞晓楠现在也不是好欺负的,甭管扫帚能不能做武器,至少戳她一脸灰也好过忍气吞声。

然而手刚抬起来,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余光中闪过的黑影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扫帚,上来就是火辣辣的一巴掌。

“俞晓楠,你他妈给我滚出去!”滚滚而来的咆哮声与半天之前在电话里的好言好语截然相反。

俞晓楠瞥见拧着眉头,脸色一黑到底的俞启铭,眼神像看仇人一样恶狠狠地怒视着她。

这一巴掌下手很重,她瞬间感到一只眼睛都出现了重影。

俞启明似乎打得不解气,摔下抢夺来的扫帚,抬手又朝着俞晓楠扇过来。

俞晓楠躲闪不及,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门外又挤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俞启铭的同时,直接将她搂在怀中。

“够了,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动作太快,俞晓楠看不清男人的面孔,但那熟悉的声音和气味,对她而言根本不需要辨识。

陆斯年怎么会在这里?俞晓楠仰脸望向陆斯年森冷的俊容,整个人都懵了。

不得不说,陆斯年的出现立即令情势扭转,无论是赵馨萍还是俞启铭都没敢再动手。

然而俞晓楠还在惝恍中没回过神,脑中闪过无数个陆斯年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你先跟我出来。

”场面镇住,陆斯年把她带到门外,声音听着很低沉,没有明显的情绪浮动。

俞晓楠站在他身边,冷视着门内赵馨萍和俞启铭同时投来的憎恶目光——别说,两人越来越有夫妻相,丑恶自私,不过看起来倒是伉俪情深。

“你怎么会在这里?”俞晓楠心里还在念着这个疑问,转脸望向陆斯年。

可是她还没得到回应,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斯年,家里出什么事了……”背后的声音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语气忽然转为错愕:“晓楠姐,你怎么回来了?”

陆斯年,你无耻!

 

俞兰溪像见鬼一样望着俞晓楠,涂脂抹粉的脸蛋绷得紧紧的。

倒也不奇怪,这一家三口巴不得她死在外面才好,可惜老天有眼,当年偏偏被陆斯年从孤儿院捡走了。

后来当他们得知俞晓楠被陆家收做养女,赵馨萍母女俩连饭都吃不下去。

嫉妒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俞晓楠微微一笑,瞥着她惊愕难当的神情,手臂故意紧贴着身旁的陆斯年,“是啊,我来拿房产证,不过有人打算据为己有。

”听到俞晓楠含沙射影,俞兰溪蹙眉,随即又舒展开,没说什么抬脚走过来。

倏然她停在门口挽起陆斯年的手臂,赧然浅笑,斜睨着俞晓楠,“噢,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男朋友陆斯年,今天我们一起回家吃饭,晓楠姐也进来吧。

”仿佛被人推向万丈深渊,俞晓楠霎时感到大脑和身子都轻飘飘的,耳边的声音听起来也是亦真亦幻。

俞兰溪的男朋友是陆斯年?开什么玩笑!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陆斯年,两人虽然都没有任何言语,但那淡漠清冷的面庞足以说明一切。

除了私下和她在一起,陆斯年在台面上为人比较冷,话不多且作态强势,仗着自己是陆家太子爷,高高在上,尊贵不凡。

通常陆斯年的不动声色就代表默认,这一点俞晓楠不可能看不出来。

望着一个冷着脸一个烟视媚行的贱相,她什么都明白了。

“看什么看,兰溪就快和斯年订婚了,像你这种本事大到连长辈都敢动手的,你早点给自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门内传来赵馨萍冷嘲热讽的声音,可俞晓楠连反唇相讥的心思都没了。

她直勾勾地凝视着陆斯年,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人话,只要不是让赵馨萍更加得意忘形的。

然而她所期待的终究未能得偿所愿。

“斯年,那我们先进去吧。

”俞兰溪见俞晓楠愣在原地,嫣然而笑拉着他就往里面走。

“等等!”俞晓楠突然一把拉住陆斯年,侧光打在她的脸颊上,就像刚从土里刨出来,晦暗浮尘。

陆斯年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望着她面如死灰的脸色,旋即目光落在俞兰溪身上。

“我让司机把她送走。

”冷漠的声音像是处理一件毫无价值的废品,他说完甩开俞兰溪,拉起俞晓楠的手就往外走。

门口停着两辆汽车,一辆是俞启铭每天开着去公司的,另一辆是陆家配有司机的宾利。

陆斯年不顾俞晓楠的挣扎,打开宾利车门直接将她塞进去。

“砰”!车门将两人隔绝开来。

俞晓楠摔倒在汽车里,爬起来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被司机上锁,眼见着俞兰溪追上来再次挽住陆斯年的手臂。

“陆斯年,你无耻!”她疯狂地拍打着车窗,眼中的水汽越聚越多。

随着汽车缓缓启动,还有陆斯年搂着俞兰溪的身影渐行渐远,她彻底陷入崩溃。

车子驶离别墅,最终停在几公里外更为豪华的顶级富人区。

俞晓楠认得这里,虽然这些年她和陆斯年长期生活在青城,但每年都会回到松城住上一两个月。

这里姑且也算她的家,房产证上同样写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然而现在俞晓楠看到这座简约中处处透着奢华的别墅,恨不得一把火把它烧掉。

她觉得恶心,更觉得陆斯年真是怙恶不悛,死不足惜。

陆斯年和苏家千金相亲,她可以一笑泯恩仇,可他明明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还偏偏去搞俞兰溪!咕咚咕咚喝着酒柜里的酒,俞晓楠醉醺醺地倒在床上,眼中带泪哈哈大笑。

“陆斯年,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一渣到底的渣男!你现在成功报复我很开心吧?”俞晓楠肯定他不会真的喜欢俞兰溪,如果他的眼光真那么差,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是有多瞎。

骂骂咧咧直到深夜,陆斯年推门进来,望着脸色酡红的俞晓楠,唇角勾起嗤笑。

“听说你骂了我一晚上,还不解恨?”陆斯年脱下西装,手拎着领带站在床边。

高高大大的身材甚是修长,俞晓楠听到声音,睁开沉重的眼皮,望着陆斯年好看的俊脸,突然感到反胃,从床上爬起来捂着嘴巴吐了一地。

“你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原来就是为了一套房子。

”陆斯年闻着刺鼻的酒气皱着眉头,瞥着呕吐不止的俞晓楠,语气冷得像冰。

“滚。

”俞晓楠头晕目眩还不忘再骂一句,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看到陆斯年就想起他搂着俞兰溪的情景。

“找你的女朋友去啊!你们不是马上订婚吗?”她坐在呕吐物旁边,头歪倒在床上,眼里涌出的泪水终于令视线模糊不清。

然而陆斯年还是不为所动,长身而立的一米之外,嘴角嘲弄地扯着,似笑非笑反问:“那你的婚结了吗?”“关你什么事!”俞晓楠烦躁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

她不想看到陆斯年,更不想呆在这座别墅里。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高大的身影就从背后将她打横抱起,朝着隔壁次卧走去。

“陆斯年你这个混蛋,你居然用俞兰溪来报复我!”俞晓楠情绪失控,拍打着他温热结实的胸膛,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我也没想到,我不过回松城向父母交个差,你就爬上别的男人的床,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陆斯年脸色阴沉,一字一顿地诘责着,沉重稳健的脚步仿若地狱之声。

“你胡说八道!我看是你爬上俞兰溪的闺床吧?”俞晓楠恼羞成怒,拼了命想钻出陆斯年强劲臂膀的禁锢,和他理论清楚。

天地良心,陆斯年果然是个混蛋!随着浴室哗哗的水流声响起,俞晓楠被丢进浴缸里,刚想开口痛骂,就被一口水呛得连连咳嗽。

“清醒之后我们再谈。

”陆斯年毫不怜惜,动作粗鲁地帮俞晓楠清洗身体,最后给她裹上浴巾丢到床上。

不打不快

 

俞晓楠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她看到钟表的指针停在十点钟,揉揉眼睛发觉卧室里空无一人。

“陆斯年呢?”走出卧室,俞晓楠抓住一个佣人气冲冲地问。

佣人被她的来势汹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回答:“少……少爷一早出去了。

”俞晓楠回到卧室,看着自己身上穿着以前放在这里的睡裙,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

她还是陆家人眼里陆斯年的妹妹,同时也是跟了陆斯年12年的女人。

除了宿醉后的头痛,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俞晓楠想着昨晚陆斯年大概没碰过她,但转念又忆起在青城那晚他嫌弃的眼神。

他是嫌她和别的男人睡过脏吗?俞晓楠摇头哼笑,自从她18岁生日那天把身体交给陆斯年,就从来没被任何男人碰过。

从衣柜里找出外出的裙子,她拿起梳妆台上快过期的化妆品随便捯饬了一番,用眉笔留了一张字条给陆斯年。

“如果我和何锦书分手,你会甩了俞兰溪吗?”前者的答案不言而喻,不过在俞晓楠看来后者也是自然而然。

离开别墅,她去昨天途经的酒店取行李箱,刚退完房间回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娇小身影站在面前。

恐怕这不是巧不巧的事。

俞晓楠冷瞥着面带微笑的俞兰溪,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你越来越厉害了,连我在哪里开的房间都知道。

”“晓楠姐,我来找你是有事商量。

”俞兰溪声音轻轻柔柔,温声细语地仿佛想让眼前的女人自渐形秽。

自从母亲去世,俞晓楠就再没了乖巧可人的好脾气,尤其是面对这一家三口。

俞兰溪倒是性情温和,讲话总是慢条斯理的,好像没什么事情能让她着急发怒。

不过有种人是蔫坏,不动声色地在背地里算计,甚至置人于死地。

俞晓楠不屑一顾地白了她一眼,望着头顶响晴的天空,懒得多看,语气生硬地问:“跟我商量什么?让我别跟你抢陆斯年?”“也不是。

”俞兰溪嗫喏地回答,抿唇笑了笑,果真拿出一副商量的口吻:“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我妈想给你点补偿。

”俞家全家都知道她和陆斯年在一起的事,在此之前他们又嫉妒又为陆家的反对声音拍手叫好。

也正是这么一家子人,尤其是俞启铭,明知道自己亲生女儿跟了陆斯年,还默许自己的继女和他搞在一起。

俞晓楠笑了,望着俞兰溪扭捏的表情,好像有什么话有口难言似的。

“给我什么补偿啊?要是十亿八亿的没准我还能考虑考虑。

”当然这只是句玩笑话,俞启铭没这么大本事,就算倾家荡产也凑不出这钱的零头。

不过就是个中小企业的老板,无论是她还是俞兰溪,从门当户对的角度都不相配。

这也是陆家极力反对俞晓楠和陆斯年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毕竟陆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家大业大总要有个实力相当的妻子来共同接任。

“晓楠姐别开玩笑了,爸爸哪有那么多钱啊……”俞兰溪微微低头,顿了顿继续说:“我妈让我把房产证交给你,爸爸说让你就别再争下去了。

”俞兰溪说着真的把房产证拿出来,笑眯眯地朝着俞晓楠递过去。

然而俞晓楠看到这一幕,当场就目瞪口呆。

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一家子都不要脸的。

想当年俞启铭一穷二白,那套房子本来就是母亲和娘家一起出资买的,跟赵馨萍有什么关系?拿房子作为补偿,亏他们想得出来!俞晓楠心里恼火不已,同时又哭笑不得。

她脑子突然转过来,明白俞启明为什么拿房子说事,把她大老远的从青城叫回来。

合着他们一家三口早就算计好,毕竟俞兰溪和陆斯年在一起,她早晚都会知道,也肯定会回来搅和。

俞晓楠接过房产证,翻开看了一眼又塞回俞兰溪的手里,终于露出笑颜,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妹妹,这房子姐姐现在送给你了,就当是送你的嫁妆。

”俞兰溪听了一愣。

“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离陆斯年远一点,松城这么大,以你的条件找什么男人不是绰绰有余。

”俞晓楠阴阳怪气地说着,转身准备拖着行李箱离开。

她故意这么说给俞兰溪听,知道她不可能为了一套百八十万的房子放弃做陆家少奶奶的机会。

“晓楠姐,你说什么呢,我和斯年是两情相悦,我怎么能为了一套房子……”俞兰溪脸色泛红,看到俞晓楠抬脚欲走连忙拉住她,一边把房产证硬塞给她,一边出其不意的抬脚半向她迈动的双腿。

俞晓楠一个不留神跌倒在地上,清楚八成是俞兰溪故意的,爬起来对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就是一巴掌。

“你吃饱撑的吧,还想暗算我?别以为我没看见!”她横眉冷对捂着脸的俞兰溪,见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更是心火蹭蹭往外冒。

在小时候,她与俞兰溪同住不久的那几个月,没少替这小贱人背黑锅,各种遭灾惹祸的事都往她身上赖。

其中包括赵馨萍流产的事,也是俞兰溪在院子里跳皮筋把自己亲妈绊倒的。

“晓楠姐,你怎么打人?”俞兰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红红的眼圈泛着盈盈泪光。

“打你又怎样?我小时候因为你挨的打还少吗?现在你又跟我抢陆斯年,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积压一肚子的火瞬间全部宣泄在俞兰溪身上,俞晓楠冲上去推搡她,不想还没真的动手,她就像风中羽毛,飘飘悠悠就倒在地上。

“好痛……晓楠姐求你别打了,我的手腕好像脱臼了……”倒在地上的俞兰溪低声啜泣着,看到不少看客围观在酒店门口,立即哀声央求俞晓楠。

真是厉害,不过点了她胸口一下,还能转移到手腕,甚至到了脱臼的地步!俞晓楠冷笑一声,听着身旁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没等开口解释就看到酒店保安冲了上来。

心如死灰

 

下一秒,俞晓楠的身子被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紧紧拖住。

地上的俞兰溪被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她注意到女人的嘴角好像绽开一抹不露痕迹的微笑。

这个笑外人可能看不出来,俞晓楠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这里面的含义。

“你们是眼睛有问题吧,看不到是她先用腿绊的我?”俞晓楠开口,厌烦的想要挣脱出保安的束缚,两只胳膊却被抓的更紧。

余光瞥到一处捂着胳膊开始小心啜泣着的俞兰溪,她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男人都吃这一套......“这位小姐,你的胳膊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帮你送到医院?”保安将目光落到俞兰溪一直抱着的胳膊上,隐隐有些担心。

身旁的俞晓楠冷哼一声,“她不是手臂脱臼了吗?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有多严重!”保安幽怨的目光迅速投放到俞晓楠的身上,随后又抛下一个白眼。

俞兰溪的半张脸肿的老高,水灵灵的眼眶里还在往下掉着泪,她娇滴滴的开口,“我的胳膊真的好疼...要不还是送我去医院看一下吧。

”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机会,她当然要好好的讹俞晓楠一把。

“好啊,你不是胳膊疼吗,不是胳膊脱臼了吗?那就去医院给我好好检查,我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俞晓楠说着想要再次挣开,保安却硬拖着她走向另一个方向。

貌似有点不对劲......很快,她听到保安悠悠然吐出一句,“你胆子也真是够大的,我们酒店不远就是警察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谁让你先动手把人家小姑娘推倒了。

”俞晓楠反应过来的时候,保安已经将她架到了警察局内。

他们俩在说着些什么,俞晓楠一个人将整个大厅看了个遍,随后一位身着制服的警察将她带到一边问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气大变,狂风卷着暴雨肆意的在这座城市挥洒着,耳边响起警察极具威严的声音,“俞晓楠是吧?等会打电话找个人保你出去。

”踌躇半分,她还是鬼使神差的将电话打给陆斯年。

一直到晚上......那个男人终于出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俞晓楠垂着头,目光在面前的那双黑色皮鞋上闪烁着,视线上移,她注意到陆斯年手中那把已经收好的黑色雨伞,思绪仿佛又牵扯到几年前。

青城时常下雨,每每到雨水天气,陆斯年总会拿出这把黑色雨伞,一直到他们毕业,俞晓楠都不知道吐槽了这把雨伞多少遍,太暗沉不适合当年的他,现在看来倒是有些符合。

“还不走吗?”男人的声音有些冷淡,却又没有太大的波动。

俞晓楠仿佛浑身触电般,思绪被她断断续续的收回去,她大步走出门外。

外面黑布隆冬的天上还在往下掉着雨,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身上,比起刚刚,现在的雨已经小了很多,可身子却依然没能逃脱的了被雨水完全打湿。

陆斯年撑伞追上她的步伐,黑色的雨伞替俞晓楠挡住雨水。

尽管回忆如潮涌,但是俞晓楠深知,和陆斯年像以前一样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她在陆斯年追上来的时候猛然驻足,盯着陆斯年质问道:“今天的事情是你和你的女朋友一起商量好的吧!就算报复我也不用如此构陷吧!”话音还没落,俞晓楠就甩给陆斯年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心中委屈,气愤,不平。

“是我又如如何。

”陆斯年仍然是不咸不淡,甚至听不出他话语中包含任何感情。

俞晓楠听到这样的回答十分痛心,她没好气地抬脚迈步,近来的这些事情真是太让她糟心了。

可是脚步还没落下,一支有力的大手就揽住了俞晓楠的肩膀,强迫她改变方向。

“陆斯年你放开我!放开我!”俞晓楠奋力挣开陆斯年,继而站定。

“今天,我谢谢你,但是我母亲的房子我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想要用我母亲的房子让我离开,更是想都别想。

”陆斯年居然为了报复自己和那一家三口搞到一起去了,俞晓楠心中五味杂陈,既然如此,她决定搏上一搏,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陆斯年似乎根本没有听进俞晓楠的话,他二话不说,抱着俞晓楠上了车,二人都在后排落座。

“回家。

”傅斯年关上车门对司机吩咐道。

“放我下去!停车!停车!”俞晓楠想到傅斯年跟俞兰溪的事情就一阵阵恶心,当然也不想坐在他身边。

“有什么事回家说。

”陆斯年依然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你真当我是你的宠物?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俞晓楠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难受,虽在质问,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陆斯年看着眼前这个娇小可怜的人儿,突生怜悯之心,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俞晓楠本来还在挣扎,可一天没吃饭的她身上并没有多少力气,渐渐地便放弃了挣扎,在陆斯年怀中痛哭起来。

陆斯年自从在孤儿院与俞晓楠相遇,心中便始终有她的一席之地,甚至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看到眼前痛哭流涕几近崩溃的俞晓楠,陆斯年尽管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可却着实心疼。

俞晓楠哭得没有了力气,目光呆滞地靠在陆斯年怀里,好久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依靠了,尽管给她依靠的这个人是陆斯年,她也感觉到了短暂的满足。

车子在他们二人共同的住所前停下,陆斯年开门下车,俞晓楠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着他一同下车。

进了房间,俞晓楠就在沙发上瘫坐下来,不顾自己浑身已经透湿,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换上。

”陆斯年已经找出来一套干净的睡衣,远远地砸在俞晓楠的身边。

傅斯年的衣服也已经被俞晓楠的衣服染湿,他径自回到卧室换衣服去了,俞晓楠知道陆斯年的脾气秉性,便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

等陆斯年换好衣服出来,他发现俞晓楠已经在沙发上睡去了,满脸倦容,狼狈不堪,傅斯年走近她,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陆斯年亲完弯腰盯着俞晓楠看的入迷,后而如梦初醒般站起来,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轻轻推了推俞晓楠:“起来”俞晓楠抬眼看了看傅斯年,看到了他皱着的眉头和满脸的嫌弃,她就那样呆呆地看着陆斯年,感觉眼前的陆斯年俨然一个陌生人,似乎以前的好时光从不曾存在过一般。

陆斯年叹了一口气,抱起俞晓楠向卧室走去,俞晓楠心想大概又是蹂躏吧,跟陆斯年回来就是个错误,她心如死灰。

可是没想到,陆斯年竟然抱着她进了浴室,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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