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在图书馆整理书籍时,发现了一本泛黄的书籍《情书》。立夏准备把《情书》将书籍回档时,一张纸张掉了下来。立夏翻开纸张一看,娟秀的几个大字,“江楚,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淮南”日期定格在50年的7月7日。立夏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把书归到了原处。
“立夏,立夏”立夏刚回到宿舍,舍友小雯就一脸讨好、腻腻歪歪地声音叫着立夏。“有话好好说。”
“我就知道立夏最好了。今天早上阿阳给我打电话约我明天一起出去玩。可我明天不是还有一个家教吗?”
立夏真想向小雯扔一个白眼,“你呀,真的是够重色轻友的。明天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小雯开心地一把抱住立夏,“我就知道立夏最爱我了。”
“去,你最爱的是阿阳吧。每次都会抛弃一切去赴你阿阳的约会。”
第二天,立夏转了几次公交车才来到这个郊外的家教点。一路寻找,终于在一个路口找到了小雯所说的地方。一个古朴的大宅显在眼前,庭外三角梅紧紧地缠绕墙壁。院子的大门没有关,立夏径直走进来。“你好,请问林筱楚家在这么?”
“是呀,你找谁?”传来一位沧桑的声音,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倚着拐杖缓缓地出现在立夏眼前。老者一看立夏,激动地喊了句:“江楚,是你吗?”
“爷爷,我不是你口中的江楚。我是替我同学来交林筱楚的钢琴老师立夏。”老者见立夏一脸认真的样子,想必是自己老眼昏花了。“小姐,是我冒昧了,你长得真像我一位故人。筱楚,快出来,你的钢琴老师来了。”老者叹了口气,便走身继续拨弄他的花草。
立夏在为林筱楚上课时,注意到窗外有一道目光不时盯着她。直到她准备回家时,老者问了句:“小姐,你真不认识一个叫江楚的人吗?”
“林爷爷,真不好意思,我不认识。”
立夏在公交车上不时回想起林爷爷听到自己的回答那落寞的神情,想必这位江楚的故人对林爷爷有着特殊的意义。“江楚,江楚。”这名字怎么好像有点耳熟。灵光一闪,立夏想起了那天在图书馆整理时发现的一封情书。
立夏立马赶到图书馆,所幸书跟情书还在。立夏把书借了出来。在宿舍立夏仔细端详地那封情书。会不会淮南就是林爷爷,而江楚就是林爷爷年少喜欢的人。立夏被自己这个大胆的假设吓了一跳。如果自己帮林爷爷找到这个江楚,那自己不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热心肠的立夏说做就做。
没过一会,立夏就感到一种挫败感。这人海茫茫的,自己怎么找50年的江楚。正当立夏百思不解时,一阵手机响起。“妈妈,什么事情呀?”
“立夏,你快回来。你奶奶突然昏倒了,现在在医院里。”
立夏第一次看见妈妈是这样惊慌失措,立夏收拾书包,立马奔向回家的路。
医院里,曾经慈祥的奶奶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一动不动。“妈妈,怎么会这样。昨天奶奶还给打我电话呢?”
“今天早上你奶奶出门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医生说,由于奶奶已经大了,这一跤差点要了她命。能不能醒过来看她造化。”
立夏无力地垂下双手,啪得一声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
这一天立夏如往常一样,一下课就过来陪着奶奶说话,回忆着与奶奶过往的点点滴滴,说着说着,立夏的泪水总是止不住地掉下来了。这时呼吸器叮叮地叫着,心跳的波浪线慢慢变成直线。立夏立马按响床头的传唤铃。医生迅速赶来,连忙把立夏奶奶送往急诊室。
经过一个晚上的抢救,医生遗憾地说了一句:“节哀顺变。”立夏哇的一声大哭,奶奶过往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立夏抱着自己的妈妈痛哭起来。
立夏在整理奶奶的遗物时,在一大堆书信之中发现了一个小铁盒,打开小铁盒一看,里面堆满了一封封信。立夏打开其中一封看,立夏愣着,信上称呼:淮南。再看信的署名:江楚。立夏不可置信地打开了铁盒里所有的信,所有的信称呼、署名都为淮南与江楚。
原来当年淮南与江楚曾是一对璧人。后来战争爆发了,淮南为国奔赴战场。战火四处蔓延,淮南与江楚的通信就中断了。江楚一封又一封地写着信,可这些信就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就这样,江楚等了淮南的7年。等到的消息是淮南已战死沙场。伤心绝望的江楚只好顺从家人的意愿,找了一位男子结婚。
明白一切的立夏带着信前往郊外林爷爷家。林爷爷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立夏有点疑惑,“小姐,今天筱楚没有钢琴课呀。”
“林爷爷,您是淮南吧。”一声淮南勾起了林爷爷的回忆,很多年了,这名字好久都没有被人叫起过。
“小姐,你怎么知道呢?”立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一向林爷爷道出。
林爷爷颤颤巍巍地打开了这小铁盒,打开一封封信,一边哭一边读着,嘴里一直念叨着“江楚,是我对不起你。”立夏悄悄地退出,留林爷爷一个人在房间里。
走出房间时,立夏才发现这院子种满了奶奶喜欢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