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的名称叫《最后的棒棒》
也许你是因为看到标题进来,请一定记住这部纪录片,它不是标题狗的推捧,是最现实的底层!13集的故事演绎的每个城市的卑微角落。一面是城市的高楼大厦,一面是角落里的悲情冷暖。
我想做出最有力的推广,又怕力气太大,被误以为是水军的自夸。一部好的作品,表扬的词都好像是在破坏它。每写一段话都会摇头删掉,都不好意思的想说,求你看看吧。
也许你不知道什么是“棒棒”
棒棒是山城重庆一个具有名片效应的服务行业,如同每个城市的最底层苦力,手握一棒。爬坡上坎、负重前行的三十多年,数十万重庆棒棒大军不仅挑走了汗水浸泡的年华,也挑走了属于自己的年代。
正团级转业军官“何苦”,带着对棒棒的情节,加入棒棒大军。他用体验式的纪录片创作方式,试图记录棒棒们的心酸、尴尬、坚韧与无奈,挽留属于重庆的城市记忆。挽留最真实的记忆
“何苦”
据说这是家人和朋友在得知何长林要拍摄纪录片《最后的棒棒》时最常说的一句话。
而作为一位观众,看完后的是无尽的心酸。涌上心头的是感谢。
纪录片更像是一部写实的电视剧,只要你看上,就停不下来,没有刻意的装饰,更不会有煽情的旁白,五味成杂说不出的味道只有自己知道,
自力巷的故事
自力巷距离重庆最繁华的商圈解放碑不到300米,横穿一条街就可以直接从高楼林立的现代化城市,一脚踏进停滞在时光里的贫民窟。摇摇欲坠的危房、破乱肮脏的店铺、横七竖八的小巷……因为常年处于拆迁改造中,这里的房子租金便宜,聚集着众多底层劳动者,棒棒便是其中之一。
何苦用“震撼”、“从没见过这样的住处”来形容第一次看到自力巷53号的情形。他很快觉察到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他和摄像师先以每月300元的价格租了一间房,然后准备了4张卡和很多电池,确保24小时随时都能拍摄。
随后,同屋租客老黄、大石、老杭、河南、老甘、老金等人走进何苦的镜头。
最繁华的解放碑,最贫穷的自力巷。相距300米。却是好像隔了千万里路。
棒棒儿的棒子要扛在肩上,拎着的是乞丐
老黄是带何苦入行的师傅,遇到何苦时已经65岁,是一名资深的“棒棒儿”。少年时代因为家庭成分,老黄找不到工作,娶不到媳妇,最后入赘一个养不起小孩的寡妇家庭,生了一个女儿。
为了要养家糊口,他常年在外打工,后来婚姻出现了第三者。失败的婚姻之后,女儿成了他生活的全部。为了抚养女儿成长,老黄到重庆当了棒棒,一干就是20多年。
经过20多年沉淀,老黄身上几乎保留着棒棒所有的特征,坚毅乐观、谨小慎微、“不占别人便宜,别人也不能占自己便宜”。 他生活在狭小拥挤的阁楼间,干活也只在一个固定的场所。
影片也让我看到了最“滑稽”的心酸一幕,老黄给路上乞丐钱,乞丐又退了回来。
不会偷,不会抢,老老实实
纪录片中老黄身材瘦小,经常穿一件绿色的部队老式作训服和一双破旧的解放胶鞋,他不抽烟不打牌,也不喜欢和棒棒们扎堆说笑,每次都拄着“棒棒”站在一旁静静等活。
只要能挣钱,老黄什么活都不挑,运货、搬家、清理建筑垃圾,甚至为雇主掏厕所槽里的物品。但是老黄经常教导何苦做棒棒也有“原则”。有一次,老黄和雇主在拥挤的人流中走散,他挑着数千元的化妆品在三峡广场转了5个小时,直至雇主出现。当雇主要以100元作为报酬时,老黄却只收了30元。“说好的工钱是20块钱,但是找了你半天,耽误了我去做别的活,所以我多收10块。”
老黄抱怨,常年在外,老家很多事情不能操心,补偿款、自来水、房产证等都办的不妥当。长期寄养在亲戚家里的女儿,教育也出了问题。
“一个房屋产权证断断续续办了20年,每次总是找着这个领导,另一个又不在。19岁女儿未婚先孕,不得不买房结婚,没见过女婿就当了外公。”老黄说。
纪录片里老黄一直为两件事奔忙:一是准备花三个月时间回老家把房产证手续办了;二是帮女儿还完房贷,早点回家帮着带孙子。但是这两件事压垮了老黄的身体,他不得不提前结束自己的棒棒生涯。
老杭是老黄最好的朋友,两人被称作“自力巷二老”,他们在五一路涂料店门口结伴揽活十余年。老杭的婚姻和老黄一样,也被另一个男人插足,但是他曾想过用很多种方法弄死插足者,甚至为此准备了三样东西:砍刀、三棱刀、弹簧刀。
老杭的“棒棒人生”正是始于这场未遂的杀人事件。他为了攒钱请地痞帮忙报仇,远赴重庆当棒棒。第一次攒够钱准备回乡时,钱被小偷洗劫一空,第二次攒够钱回到家乡时,得知地痞已经被捕入狱。
复仇计划一次次落空,老杭决定自己去解决那个男人,但当他拿起刀时,仇恨似乎已经因为时间而消散,三把刀至今仍然放在柜子里。
注定做不了坏事的老杭,纪录片中一直遭遇磨难。先是因为生病已经退出棒棒行业,但由于久病未愈花光了所有积蓄,不得不带病重操旧业。然后还被“老乡”以办养老保险之名骗光积蓄。最后为了花掉收来的100元假币,策划了半年的他,还是因为自己的“演技”太嫩,被雇主识破,从而破口大骂。
生活无光,太久的日子早已禁锢了灵魂
老甘在几次厄运缠身之后,请十八梯的“神算子”为自己卜了一挂。算命先生称,他将从60岁开始转运,对此老甘深信不疑。
纪录片里,老甘为60岁后的转运,准备了两摞厚厚的零钱。他没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边清点边对着镜头说,“以后做生意好补钱”,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老甘想做生意的决心一直没有变过,但命运却一次次和他开玩笑,老甘将之总结为,一个女人和两个小偷,改变了他的一生。
25岁那年,老甘交往了五年的未婚妻突然悔亲,老甘痛定思痛后,决心发奋图强到重庆干一番事业,将来娶大队长的女儿让未婚妻后悔。
进城当棒棒的第一个五年,他攒了10000块,准备开一个小面馆,在从银行取钱回来的路上被人摸了包。第二个五年,他又攒了25000块,正准备盘下一个杂货铺,破门而入的小偷又把钱偷光了。
近几年,老甘为了追求稳定,从棒棒转行为给大排档做服务员。洗菜、洗碗、打扫卫生,每天40块钱。为了让老板加5块钱或者减掉洗碗项目,他不惜以辞职要挟但一直没得逞。
大排档下午才上班,上午的时间老甘基本不出门。他成天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刘三姐》《新白娘子传奇》和《西游记》。
纪录片结尾,老甘期待已久的60岁终于要来了,他本打算回村大办一场宴席,但因为没攒够钱作罢。回家的第二天,他去了镇上的养老院,询问入住养老院的具体情况。老甘说,如果60岁后还不能转运,他将到这里来。
我有一个梦想
44岁的河南是自力巷53号这群棒棒中最年轻的,也是最不务正业的。他梦想着有一天能“诈金花”一夜暴富。
河南小时候,母亲带着三个孩子改嫁,后来又给继父生了两个孩子。家里贫穷,河南17岁离家出走,辗转多地后加入棒棒军。因为没人知道河南的真实姓名,所以他老家所在地就成了他的名字。他先做过十几年的棒棒,后来在夜市做服务员,因为多吃了两个鸡蛋被老板开除。2001年,两个未成年小混混用匕首挑断了他左脚踝筋,落下残疾。
河南有些文化,没有谈过恋爱,至今连身份证都没有。但他没钱吃饭也要坚持订报纸,“国际新闻、社会新闻,每天都在看”,河南称,没饭吃的时候,看报纸心里会好受一些。
这几年,河南动起了歪脑筋,打算靠赌博赚钱,每天在巷口斗地主、诈金花。何苦刚住进出租房,他就三番五次借钱作赌资,可是每次都输的血本无归,不得不每天吃馒头和面条。
纪录片中河南一直对一件事耿耿于怀,他对着镜头讲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拿三个A,却输给了三个9。因为没钱下注,他眼睁睁看着本来应该到手的钱溜走。“你的一生能拿几次三个A?”,河南不断重复着无奈。眼里从满的是无奈的心酸。
结束!
自力巷53号,拆了。
一直被定为危房的自力巷,养着这一群棒棒,扛来抗去,终于还拆了。联想起前几日的北京11.18大火案 ,拆的那一刻好像放下了一直紧张的石头,如果不是影片的真实记录,根本不会相信这种地方居然可以住人。
但是。这是这些棒棒十多年来最好的家。
拆的故事也不会那么顺利,充满了波折。老黄,何苦及摄像师傅刚刚出门上厕所,片刻期间,房子便倒下了。所有的“家当”都在废墟下,老甘跑的着急。上衣都没来的急穿,大伙傻傻的看着废墟。老黄要钻进去找他那不到两千的积蓄。现场工作人员肯定是不让的。老黄就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坚持了3天。
什么都没有,房子的突然倒塌。一方面是没了吃饭的钱,另一方面是提心吊胆。因为积蓄还在这堆废墟下面。何苦,老黄,老杭三人彻底露宿街头。
没结束!
故事就这样结束?不会的。生活还得活下去,消失的棒棒不仅仅是时代进步的缩影,更是城市劳动力的新老更换。
再也不是蛮力的时代,棒棒的消失也大概是想法上的不进步导致,但其实也怪不得。他们经历的已经满目疮疤。
老黄、老杭、老甘和河南只是何苦《最后的棒棒》中的一部分人物,他们与何苦同住在一个出租屋。同为棒棒的职业属性,让他们的底层边缘生活,有了一定的时代性和代表性。
一年多的棒棒生涯里,何苦白天跟着棒棒们一起外去干活,晚上就听他们讲过去的故事。何苦认为,只有了解棒棒的过去,才能理解他们现在的生活。他在后期剪辑中,将这些故事以旁边和动画的方式呈现,插入纪录片中,试图去完整地讲述每一位棒棒的生活。
“如果只是拍摄不去经历,我不会理解他们的生活。”
如果你看到这里,原谅我的讲述不好,这是一部第一次强烈推荐的纪录片《最后的棒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