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间的教育

二十年目睹教育之怪现状

白夜私语续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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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同事的口中又得知，某人的恶心和飞扬跋扈不仅仅是针对反对他的人，对于捧他和簇拥他的人也一样恶心，一样的飞扬跋扈。狗改不了吃屎，到哪儿都那幅德行。当然，你不要简单地以为教育行业是个清水衙门，我讲的事例就发生在我们学校。班主任早就成了需要“培养”才能得到的职位，即便是排课带班、排有补助的监考等等，都需要去“争取”，一切相关晋职加分的活动都需要去“争取”，没有“付出”，你连参与加分活动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些恶心事，心里不免阵阵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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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称名额下来了，朋友让我争取一下，我也想争取。对于既定事实，我无法改变，争取的意图，无非是离希望更靠近一些。未谈话之前，我已知道答复内容。事实上我谈了，无非验证了一下既成事实，我也无话可说。其实谈与不谈的结果是一样的，仅仅只是希望后面能让我看到希望。一谈到希望，我就想到我的乌鸦嘴，也想到我这个扫把星，那一丝淡淡的忧虑挥之不去，想抹也抹不掉。不过，我还是抱着一丝丝希望，那怕它真的又成为一个肥皂泡。

一天的折腾，一天的不爽，但到下班的这一刻，我又爽了。一切的悲凉都化作我快乐生活的动力，爽快的去吃一顿饭，喝一通小酒，仍去做一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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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背向阳光迎着金光灿烂高低不同的楼房上班，远处的祁连山清朗可见，心情很爽，步伐轻快，精神饱满，高高兴兴的上班。校长先生已在校门口迎接师生，向校长先生招手打招呼，他很高兴的回应。穿过操场上楼，提前十分钟到达办公室，准备连续的三节课。上周应承的调整也还未调好，我还需要按上周的安排上课，我的体力和精力还行，应对连续三节课还是绰绰有余。

上了一节课后，在楼道里遇到校长先生，校长先生一手提一把椅子，一手提一个公事包，刚听了一节课。我和校长先生打了招呼后擦肩而过。随之听到有个年轻的声音甜甜的说：X校长，来我给你把椅子拿上。听到这话我一下子感觉到，我情商太低还太落伍了，合该我混得一踏糊涂，各种荣誉不沾边，职称考核排不上号。唯一幸运的是还有几个知心的朋友，还能撑下去。现在这个社会，心理承受能力不强大很难生存下去，我还足够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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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身边的人，我早已无话可说。我总是后知后觉，我也承认自己愚钝。而最让人痛心的是，这个教育环境已经不是想起什么就能说什么的环境了。

我又想起《沉默的羔羊》中，帕齐督查为提取汉尼拔指纹而去汉尼拔住所取某案件的物证时，汉尼拔对帕齐督查说的一段话：通常人们不会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会确实做到，不让你出人头地而已。帕齐督查很尴尬。汉尼拔继续说：对不起，请别介意。我常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有时候，我反倒佩服汉尼拔医生。讲话有理有据，讲到实质，讲到要害，又能点醒梦中人。现实并不如人意，做梦的总在梦中。正因为现实世界里的人不会把他的想法说出来，才让人觉得想起什么说什么的可贵。也许，现实世界里多些想起什么说什么的汉尼拔，人与人之间的蝇营狗苟恶心龌龊之事会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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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总共有五节课，工作量比较大。虽然昨晚未休息好，脑袋有稍许浑浊，但我的精神还是饱满的，精力还是旺盛的。进校门时又遇校长先生，大声问了声早上好，校长先生很高兴，我更高兴。该办的事办不上，我仍然高兴的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我不确定我的高兴会不会引发别人的不高兴。

整整一天，我来往于南楼和东楼之间。没有拿保温杯，课间我在东楼喝茶解渴。在南楼不喝水，好象也没有那么渴，感觉又回到中年，精力来了，打击也来了。在无情的打击下，我又被激起昂扬的斗志，我不再与人斗，不再与环境斗，我与我自己斗，我与自己的体力和精力斗。一整天的战斗，让我又燃起二三十岁的激情，虽然不那么强烈，但足以让我快乐达观的生活下去。我很满足，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2020年12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