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转变]
面对自己的种种行为为阿翠所不齿,阿B开始对自己贩卖化肥的奸诈、小心眼、不学无术等进行了反思。最后他认为,做人还得像阿翠一样要踏实本份,俗话说:不是一种人,不进一家门。再不改改,他跟阿翠就可能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走不到一块了。于是,他决定踏踏实实地做点让阿翠看得起的营生。
毕竟是做过生意的人,阿B对市场的商机洞察力还是敏锐的。此时,他发现国家百业待兴,市场搞活风起云涌,其中废旧回收利润丰厚,于是他决定走村串寨,先专收废铜烂铁、禽毛胶皮,路数熟悉之后再往大的整。从一个相对体面的生意人,刚干起这个行当,一开始阿B还真有些开不了吆喝的口,担心别人的闲话。但是想想只要是正当生意,为了阿翠还是要豁出去的,面子值几个钱?赚到钱才是有面子。
第一次骑车进入别人的寨子,说实话还是不习惯问别人是否有废旧买给他。正当他还是酝酿好情绪准备开口时,一条老狗从巷子猛窜出来恶狠狠地对着他狂吠,吓得阿B上车飞奔了好远才停了下来。惊魂未定的阿B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怦怦跳动心好久才平定了下来。阿B心里骂道:“那来的野狗,敢对我阿B凶,下回看到你就敲死你!”骂过之后心里稍有平衡但也有点打退堂鼓念头:“TMD,大男人收废旧本来不中听,还要受狗的气!”但想到为了阿翠,打退堂鼓的念头又缩回去了。后来,走着走着,村边的一个老阿婆见到他首先开口:“后生崽,你这是干什么?”阿B马上热情起来说:“阿婆好,我是收废旧的,你家有什么废铜烂铁,禽毛胶皮吗?” 老阿婆弄清情况后为他的真情打动,最后半卖半送的整了一些废铜烂铁给阿B。在惶恐和巧合中,阿B的第一笔生意成了。
一而再再而三,加上他确实做到童叟无欺,逢人笑语,阿B收到的废品也就越来越多了,装货的车也由起初的单车换成大木车了,生意渐渐风生水起。村里的大伙说阿B变实诚了,特别是阿翠好像也对他有所关注了。这种感觉,阿B觉得比轻松获利的贩卖化肥享受多了,在这种感觉中,阿B风雨无阻地坚持着。
一次他收货回家的大木车被陷到大坑里,一大车货动弹不得。正当他无可奈何时,有人不声不响地出现并帮他在车后把车推出了大坑。正当他安顿好车想感谢别人的帮忙时,帮忙的人已转眼不见了人影,阿B正嘟囔时,远处飘过来的阵阵姑娘的笑声,其中的一个笑声阿B觉得似曾相识。那银铃般的笑声让阿B心花怒放,刚才的懊恼和怨气,立即飞到了九霄云外。一阵歌声从远处飘出来:
大道有坑不要愁,
心直事正有帮手。
远处飞来百灵鸟,
歌声好听醉心头。
回家一路上,阿B不禁猜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