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个天真的孩子,早晨醒来,我推开𥦬户,望着窗前一池湖水,听鸟儿在枝头欢快的鸣唱。人都无法抗拒自然规律,随着年龄增大,早上一般提前醒了,于是醒来后听各色鸟在林间枝头的欢叫成了我毎天的“早自修”。
有时候我会醒得早,天都没有亮,躺在床上,静静等待。鸟儿们都睡着了还没醒来,窗外林子间十分安静。黎明悄悄来临,总有一只鸟先呼唤了一声,于是另外一只应答起来,婉转悠扬,悄悄然的样子,就象是情人间的呢喃,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是格外的动听。往往一只在东一只在西,或者一只住南一只住北。我是一个音响发烧友,从年轻时就喜欢听高保真音响系统模拟声场,模拟林间晨起鸟儿们此起彼伏叫声,尽管随着录音、功放以及喇叭还原技术日益改进,逼真程度越来越趋自然真实,但与现场欣赏聆听,其无论自然环境细节声音刻画,还是东南西北位置的定位,以及微微晨风带给声音的感受,我想再高级的设备系统都没法再现真实,有时我们坐在电影院、大剧院、音乐厅得到声响,尽管已近完美,但离大自然原版亲切自然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随着曙光出现,鸟儿用它们动听的歌喉开始交流了,有的一如既往在示爱,用悦耳美妙声音在声声求欢;有时开始叮嘱,象父母对孩子,老婆对不听话的丈夫,唠唠叨叨;有的开始一天工作的布置,条理清晰,一二三四般的交待任务;也有的好象在很远处,冷不丁怪叫一二下,这可能是这群鸟中调皮捣蛋的一个……。
我无法破解鸟声的秘密,我只是被鸟声美妙动听的声音而感染,深深觉得大自然造物奇妙精致。现代技术可以分析鸟声频信号,可以真实记录它声音大小,但是依然无法理解鸟声中所蕴含丰富内涵,无法真正进入鸟的世界。
于是乎,我傻傻的想,鸟能听懂人类的声音吗?能理解人类丰富语言的魅力吗?或许能或许也不能,因为我不是鸟无法作出回答。
天越来越亮,朝霞渐渐从东方升起,地上的人们开始忙碌起来,于是马路上汽车的喇叭声,小孩子不愿起床被“拐骗哄吓”的爹妈声,晨起锻炼人们匆匆的脚步声,锅盆餐具的“吵闹”声,抽水马桶的冲洗声……,逐渐代替了交响诗般的鸟鸣,演变成了大地的交响乐、大合唱,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