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啊雨……

【文·艾冰台】


梅雨天不下雨似乎有点对不起黄梅天这个名字,可不,今天还没出门就听到外面的雨滴滴答答开始下起来。

南方的雨是最寻常的,也是最腻人的。有时连着下好几天,淅沥淅沥的,出门走一圈哪怕打着伞也是潮乎乎的让人难受。如果感觉自己心情不好感觉会更难受,感觉这整个世界都在和你为敌。所以下雨天,尽量一个人不要出门瞎走,走着走着会把自己的心情走丢。虽然很多人会说,下着雨撑着伞漫步走在公园小径是多么的诗情画意,可你问过那个在走的人了吗?是旁观的人看着人家好像融入在雨滴中,你自己感觉好像挺有那么回事情。可那位撑着伞走在雨中的人可不会这么想,没准人家心里正难受着呢。

戴望舒的雨巷中不是也写了,那撑着油纸伞的像丁香一样的姑娘,眼中充满了幽怨。但是下雨天,看着窗外或许使人更清醒是真的,有时间会想起自己曾经的过往,或者思考一些在忙碌的时候没顾得上的事情,可能是自己的未来,也可能是自己做的事情看到的奇闻异事,或许无意间自己的嘴角会上扬,感觉有一种会心的微笑,也可能回忆出一阵阵苦恼。

毛姆在《蓝月亮和六便士》开篇的话,总感觉充满了哲理。

他们预见到这些高举火把的勇士们有朝一日同样也要让位于他人。谁说的话也不能算最后拍板。当尼尼微城昌盛一时、名震遐迩的时候,新福音书已经老旧了。说这些豪言壮语的人可能还觉得他们在说一些前人未曾道过的真理,但是实际上连他们说话的腔调前人也已经用过一百次,而且丝毫也没有变化。钟摆摆过来又荡过去,这一旅程永远反复循环。

尤其是看着历史,很多事情总是在那里循环往复,虽然有“后世不忘前事之师”,可很多时候就是会忘记,同样的错误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有时自己想要控制,不想再犯,可一旦遇到似乎有陷入那个循环的怪圈,谁也逃不掉,无论是帝王还是平民,在人性方面其实是相同的,无怪乎身份高低,贫富贵贱。

就像这梅雨天,无论什么人,外出无论是走路还是开车,都要承受应该承受的,和你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下不下雨,刮不刮风你也无法主宰,老天爷的脾气就是这么任性。只有你避让的份,没有你所能控制的能力。

或许这就是下雨天的好处,无论你喜不喜欢。




2023.7.5

沪上  北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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