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仿佛永远讲不出口,仅仅是因为别人已经把反对它的话讲了出来。因为这些话就成了心底的暗流,形不成文字,也形不成话语,甚至不能形成有条理的思路——它就变成了郁结的混沌。而已经讲出的话被人们一再重复,结构分明地架在混沌之上。我看到一个无智的世界,但是智慧在混沌中存在;我看到一个无性的世界,但是性爱在混沌中存在;我看到一个无趣的世界,但是有趣在混沌中存在。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讲出来。from 王小波 『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我五个月出生,八个月头大似虎,喝了三年的奶我妈才硬将我从人生丑态中拽回来又奔向人生丑态。现在,我又开始读诗了,一个反潮流反传统立志要做一个原始社会和现代文明社会之间的野蛮人的人,干的这些事都好生矛盾,我自然不在乎奇异,这是一种流派。
环着的四周,我看不见很多东西,香樟树梧桐巴掌又拍回来了,我压低了身子,尽看些矮小的虫子在爬。小男孩跑过身,踩死了一个大只,四脚朝天的它好像也并不是一个空壳,我好像闻到了什么在流逝。但我听人说过,算命的,说书的或者其他什么路人都曾对我讲过:东面是海,西面是海,南面是险恶的森林,北面是延绵的雪山。我好像被困在了这个大陆中。但是,与何塞·阿尔卡迪奥·布恩迪亚一起穿过遮天蔽日的森林和沼泽的时光还是告诉我,要自己去看看那些现实的壁垒与希望,要不我怎么安心睡好觉啊。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胆小的人,乖张跋扈;但大多数的人都不认识我,他们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给我安置好了一个这种面孔和长相的人必须要有的气质和品行,他们不知道,我有行善积德的特质,杀人犯的特质,胡吃海喝的特质以及强盗土匪那些肮脏拙劣的特质,但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要么做个好人,要么做个坏人,切不可在中间摇摆不定。好要好的彻底,坏要坏的干净。也对哦,要是我载了一火车的人奔向大海,那该怎么搞?
现在,我十七岁了,依然倾心爱慕怨恨不思量我这十八年的轰然倒塌以及一声巨响所带来的震动。是选择做一个乖巧健壮的勇士还是一只聪明鲁莽的猪,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好。但我依然想看看这个世界,站在陌生的人的面前,我是不能说话的,我盯着眼看着他们的嘴一张一合,但也是没有声音。我用双眼注视着每个人,想知道每个人的生前身后事,但他们好像都在低着头在忏悔。
五点,我又起身去叫那只猫起床,她睡的很香,雪白的毛发和微微起伏的呼吸,我怕她惊着,就让她又继续睡了。赶急的洗漱吃完了饭,我骑了辆自行车就开始往目的地去了。那一天,因为身体不听脑袋的使唤,我第一次冲破了那个红色耀眼的光芒,身体被压成了一张纸,脑浆四溅,筋骨俱碎,但我的脑子好像还在思考着什么。
这是一个腐朽的人,我尽干些腐朽的事。长虹跟累赘。有时也难免会陷入悲观虚无主义,我身临我心,思想游离于躯体外面的时候我就不会有太多担忧了。这世界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容忍差异和抱有偏见的看待一切问题以及无法直视那些人们一贯恐惧的东西。
在黄昏的岸边说给你听的故事,
悲伤而温柔的娃娃,好使你不再悲伤。
一只天鹅,一棵树,遥远而欢乐的事物。
葡萄的时光,成熟与果实的时光。
from 巴勃罗·聂鲁达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13/P21/20170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