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我是鲁国人,比孔子小29岁,列名于言语科,排名第一,一看就是一个口才,非常好的人,能说会道的子贡仅仅排在第二,宰我就是很聪明,以至于他说出来的话都会受到孔子的高度注意。
聪明善辩:孔子经常谈到要做一个仁者,要行仁,宰我不太懂,因为孔子是第一个,仁的观念充分加以运用,并且把它当做人生的目标,有一次宰我故意问孔子,别人告诉他,井中有仁可取,它会不会跳下去呢?他很聪明,故意这样问,孔子就不太高兴了,孔子回复,对一个君子来说,你可以让他过去,却不能让他跳井,你可以欺骗他井中有仁可取,却不能诬陷他分辨不了道理,怎么可以把君子看的这样笨呢?由此可见,孔子认为宰我不但缺乏诚意,而且他提的问题是故意设个陷阱来嘲笑人家,孔子自然也会对他不满意。
有一次,宰我大白天跑去睡觉,可是一般古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得到充足的睡眠,白天就不应该睡觉了,除了生命,要不然就要读书,可是宰我却大白天跑去睡觉,孔子知道了,自然很愤怒,说宰我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意思也就是腐烂的木头没有办法用来雕刻,分吐气成的墙壁没有办法涂的平滑,也就想表达你没有内心真诚的心意,那么外在的言行举止都是表面的功夫,那是没有用的,所以孔子与彻底失望了,对于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批评的呢?
问三年之丧,引人性之论:宰我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故事,那就是他去问孔子,认为守丧没有必要守三年,三年之丧太长了,他主张守一年丧就够了,它主要有两个观点,第一,在人文世界,君子三年不举行礼仪,礼仪一定会荒废,三年不演奏音乐,音乐一定会散乱,从人文世界的角度来看,三年时间太长了,第二,在自然世界,旧谷吃完,新的谷子也已经收成,所以守丧一年就可以了,这确实很有道理,先考虑人文世界,然后跟自然世界设法配合起来,确实很难反驳他,可是孔子却对他说,如果你不守三年之丧,就算吃白米饭,穿锦缎衣,你的心里会安吗?安不安呢?结果他还说了一声安,这下就糟糕了,因为如果他的父母还在,他怎么忍心说安呢?他的父母难道就不会难过吗?二来是如果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也就说明他以前替父母守丧的时候,不一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他只是在辩论上胜过别人,孔子也没办法了,只能说,你安,你就去做吧。等他走后,孔子又说了一句,一个孩子生下来三年以后才能离开父母的怀抱,为父母守丧三年间,吓人,都是这么做的,宰我曾经受到父母的三年怀抱的照顾吗?确实是这样,当一个孩子生下来,他是无助的,从零开始,慢慢的成长,都是父母的付出,所以守丧三年,是作为一个人对父母的尊敬和感谢之情,能够得到疏导,这也就是孔子对人性的看法,孝顺父母,天经地义,所以孝顺、友爱、守信用、讲道义,都变成最自然的事情了。
后来宰我当上了官,他的行为举止,也表现了他知道重要的不是国君的赏赐,而是希望德君行道,能够照顾百姓,这一次孔子也称赞了他,说宰我的口才终于走上了正轨,仔,我也在不断的精进,智足以知圣人。
仔我的口才确实非常好,他的三年之丧的问题,引发了我们对人性的思考,他后来也在不断的精进,最终走上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