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要去光谷,所以和往常步行溜达着上班不一样,得坐地铁。
应是有些日子没去光谷了,路痴的我地铁出口后看着近在咫尺的目的地,还一折三返地走错了两回。象是因为市政施工,高高的护栏围着,先是护栏里走错了通道,后是围着左边的外圈走到一半路不通,直到沿着右边的大外圈走才对。
光谷一大早的路上人来人往,我一直被人群挤着,沿路听到2个爷们对话说:我们注册公司要起个英文名,万一以后国际化了呢。接着又听到1个女人象是给男人打电话说:你上次拿1千多元我记得说是还信用卡的,但今天信用卡还来催缴,你说到底么回事?说呀!么的?这事回答还要酝酿一下啊?……
我心里触动了一下。这路上有人笑着憧憬,有人烦着诉苦。一条路,笑的笑,烦的烦,摩肩接踵后四面八方。憧憬的是理想,诉苦的是现实,不知它们终是抵达何处。
我自是知道自己的目的地的,咫尺之遥,错不了。到了目的地,一番2年无变化乃至愈显破败的样子,不喜欢。还不如先前因施工而错行的感觉好。看来,心怀希望的行走比直面失望的抵达更好。
可是,关于路和目的地,我能有多少智慧在感觉前预知呢?别说我有没有按自己价值观去践行的勇气,先能说我有明确的自我价值观吗?听到的声音时而理想时而现实,我便在这样的人流中路过,哪个声音更有力?我不知道。
在那个目的地,接下来我看到一个工作室的激情的成立仪式,宣介人说的每句话都很鸡血。那种腔调仿佛也是有时候讲课的自己。激情是好的,是好的,可是我突然有点心生厌倦。
我默默地找到一个角落里沉静的另一个她。我说我感觉她在做点什么。然后她告诉我她用了7年时间摸索,7年时间她做了很多,她的工作室计划装修了。她让我想起李笑来的那本书名象是《7年,就是一辈子》。
在我没有听到的声音之外,很多人在默默地赶路,既没听到他们为理想鸡血致词,也没听到他们为现实焦愤牢骚。
路,却被她们走出来了。
他们不象我是路痴,而是有着鲜明的方向感,他们认准了方向,而且还厘清了规则,他们知道自己走在一条自愿而又确信能通达的路上。因为有清晰的定位,路径和方法,他们甚至不需要别人的喝彩和认同。
她笑着反问我怎么认为她在做,我说整个场域里她那份沉静的笃定,让我认定她的路已经比其他人走得更远了。
回家夜里,习惯性翻读朋友圈,看到了道轩沙龙创办人道轩的沙龙6周年纪念撰文,这个沙龙的6年我好象见证了3年多,道轩写道:沙龙走了六个年头,回头看,除了我,很多人也在走,于是,路的模样是有的。往前看,莽莽苍苍,依然无路。往旁边看,有一些熟悉的面孔,相视一笑,携手前行。
我便犹记得早上光谷地铁施工匝道边的人来人往,还有我一折三返的寻路的迷茫。城市地铁几年前修,再扩,又延长.....城市中的人几年前聚,再扩,又延长......路,被美好的愿望创建、改造,它周围的人流越来越多了。是人流催生了路,还是路催生了人流?我不知道。
总有些人可以预见未来,他们笃定地走得更远,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