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几年,除了远方的男孩,幸亏有你陪在身边,但有时候我很愧疚,对你,我的芹姐。
一
在144宿舍都住着5个财管的女生,唯独有一个国贸专业的,就是芹姐。我记得她好几次觉得很孤单,因为上课的路上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尽管我们五个是同一个专业,可是我们的性格不和,我和刘杨开朗外向,霍冉怡,学谨,李倩他们很踏实,平时都是和刘杨结伴,而芹姐似乎也喜欢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我们宿舍没多久就分成了两个派别,可是我和刘杨在后半学期就谈了恋爱,唯独落下芹姐一个人,很多次我都会想象芹姐可能心理会很失落,可是在爱情和友情可以平摊的时光里,年少的我们却都偏向爱情多一点,明明知道在那些年华,爱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但却毅然决然地“抛弃”了属于闺蜜的岁月。
有一天晚上,我回到宿舍,就我们俩个人,我和芹姐进行了一次很长很长的聊天,我说不要因为我,和他们疏远了,可是芹姐说:“跟谁在一起开心,我自己知道”!我真的很感动芹姐的那句话,即使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在她身边,可她总是对我,像守护神那样,有她在我就不用操心,而我永远是让她操心不完的孩子。打工的时候她买票,我就站在旁边和她摆,我俩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所以“摆”这个字形容的最好,聊天内容无边无际,山高路远。
二
有一次他们国贸的小组做活动需要有人拍照,我就看在芹姐的份儿上应邀去当回照相小厮,我记得交通指示灯马上变红灯时我们纷纷扰扰跑着过去,就在那一刹那,一条路缝儿卡住了我的小鞋跟儿,我想都没想直接拔出赤脚奋力向前小跑过去,芹姐在后面大喊:鞋,鞋丢了,小丽!跟她一旁的如松小男生捡起我的小白跟儿鞋匆匆给我拎了过来。瞬间,所有人都笑的前扶后仰,芹姐生生的笑出眼泪,直到现在说起那件事儿她还笑的那么有劲儿!
大二我在学校的服装店铺租了一面墙,开始了“小创业”,去北京大红门进了很多货,有内衣,衣服,拖鞋,干了一年剩下很多存货,芹姐还有俩闺蜜每到星期天就和我一起去新街或煤医道甩货,城管一来我们就和老鼠一样一边扛着衣架,一边小窜,一边把衣服往袋子里收,当然芹姐就是最利索的那一个,可这么多年,因为太惯了,我真的欠她一句“谢谢”。
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说起来太长太长,还有好几次我们从人民购物中心买上打折的菜装在包里,去大的火锅店里只要个锅底和小菜,我们三四个配合的天衣无缝,放哨,放菜,盖锅盖,吃菜,一顿下来都吃的扶墙了,结账时付了69元锅底,服务员用怀疑的眼神瞟向锅里,差点没把汤喝完!!!她朝我们笑着结账,走人,尽管我们觉得这事儿很不道德,可过去这么些年,唯有这些个日子感觉近的要命,像是发生在昨天。
和她一起一日三餐,和她一起散步,和她一起讲关于班里的那几对儿情侣,和她在一起,给我过的好几个生日,一起去南湖,一起去发传单,一起去跳广场舞,一起去上自习……
三
芹姐也曾有一个男孩儿喜欢她,跟她表白,可她头脑很清醒,她要回到老家邢台,她不想离家太远,跟我比起来她是个孝顺的孩子。
她也曾想像我这样在大学有一段感情,可是很多次她都不给别人一点机会,她更爱父母多一点,更比我理智一点,而我,从恋爱到结束光情诗就写了俩个本子,说的艺术点儿这叫情怀,说的通俗点儿这就是矫情。跟她比起来,我不像个大学生,我没有把学业放到第一位,我追求时尚,追求瑜伽,追求舞蹈……尝试过很多事情,唯独没有好好学习专业课,大四那年才醒悟把过去的知识重新拾起,而她,一直都勤勤恳恳,踏实有定力。也许时而我也会是她羡慕的风景,可我就是佩服她的认真。
每次假期回来她都给我带核桃。一连好几个假期过去了,我们成长了,毕业了,剩下的日子对于我和她就剩下感伤了,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从毕业后我们俩之间就是送别,相望,流泪,祝愿……
四
第一次送别是在北京西站,她先流泪了,从地铁一路匆忙过去赶车,在走向火车过道时看见在窗外抹泪的芹姐,那一次有点心乱,这是动了真情呀!跟她处了四年,几乎每天泡在一起从来没想过离别的感伤。在大学的那些日益相处的日子里,平时都不咸不淡的过着,离别时的感伤落泪是因为曾经在一天又一天的普通日子里有过你,心疼的是从此以后可能不会再有这样长久的陪伴了。
她结婚的时候,我定了机票去见证她人生的一场盛大宴会,再后来几个月她跟我说她的先生说话太直,让她很伤心,我安慰她俩口子过日子难免有摩擦,慢慢磨合就好了。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磨合,我给她说适当示弱,在男人面前小鸟依人,可是她跟我说她做不到,是啊!我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她就是她,那个耿直的姑娘啊!她平时就那样,那么几年我知道每当杨仔撒娇的时候她都起一身鸡皮疙瘩,她做不到做一个弱女子。可是我真想告诉姐夫,她的强其实是想保护她身边的每个人,她就是那个只为别人着想的热心姑娘,她的强只是表面上的懂事,可是她的内心需要有个伴侣真的去解读她,每一个结婚时什么都可以不要的姑娘,都是想把自己无私的奉献给爱的人的善良的精灵,姐夫,后面你要替我好好照顾这个“钢”女子!
五
前俩天她说她要去西藏,我说去啊,她跟我说她对草原有着很多想象,可是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来我的城市看看,我想,未来的某一天她肯定会来内蒙找我,我们一起去草原回味大学时候的姐妹情,可那一天毕竟是没有期限啊。
看着她坐着火车去了西藏,想着她心里期盼的美好旅程,估计在旅途中上火车的刹那会想起我们在火车上分别的那一俩回情景吧!
芹姐,这多年,我仍然前后鼻音不分,我一读前后鼻音的文字,我就想起了你给我纠正的一遍又一遍,我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