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一直在躲,在藏,直到无路可走,我才明白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一一题记
这个夜不能寐 ,因为什么呢?如此的感慨 ,“您求生的本能都丧失了吗?您麻木的模样?”
傍晚时分,秦凤得知母亲肠胃炎立即赶过去老家看看啥情况。
当秦凤上楼进母亲的卧室,但见母亲一具躯体摆在藤椅上,诈尸的样子!
猛的,心寒!
“父亲不还照顾着、看着吗?您怎能这样躺平,刺痛他的心,责怪他照顾不周,故意羞辱父亲吗?”
秦凤的心被母亲这躯体给针刺着。
“您能当自己死人姿态的麻木吗?”
秦凤心底里呐喊着 ,“母亲, 您脑筋不是挺灵的吗?您嘴巴不是能说会道的吗?您的强势到哪去了?说说话 、骂人、吵一架也可以的,怎摆烂了?”
秦凤心底里冒发痛苦。
从遥远的地方,弟弟躺在床上自说自话;母亲这边诈死不动,这母子的两个镜头针刺着秦凤的心,脆弱,几乎崩溃!
这个家怎了?这些年 ,母亲偏瘫,没过几年陈彬遭受车祸,去年,弟弟又是脑出血住院大半年,此时间,弟弟还不能恢复如初;母亲这模样,她又将要如何?
生老病死纯属正常,母亲却在于生病之后就放弃自己,不要求生本能吗?社会上,偏瘫好多,谁都努力争取行动自如 不依靠别人;活着的人,都有脑子思考,做好自己;母亲,您为什么不把自己争取自由行动的权利?
眼前可怕的一幕,一言不发的母亲 ,藤椅那摆着躯体的一动不动的活死人的模样 ,嘴巴嚼着,这特征才让人看到她是活着。母亲坐也不坐好,一句话不说的摆着身躯的横挂在藤椅上,这就是那个能说会道、嘴巴不饶人的强势的母亲吗?
秦凤傻了,眼眶湿了。
人老了就是苟且偷生、生不如死的麻木不仁,纹丝不动的躯体?
脑梗塞的后遗症就是这样?一次肠胃闹腾输了液就这样手脚乏力、坐的本能都不会了?脚也不会动、不会弯了?
秦凤没办法想象病态的母亲。多年前,得病之后就得锻炼身体,要努力给自己自理的能力 ,别人家都可以爬楼梯、练球、走路锻炼身体,让自己走上康复之路,不依靠身边的人,做到有自理能力。
母亲却是放任不管,一切行动交给父亲照顾着!
父亲一直照顾着母亲,搀扶着她走路,不是强制着母亲锻炼身体, 而是跟不会走路的娃娃一个样,呵护有加,哄着母亲乖乖就好, 不吵人,不跌倒就好……
一月月,一年年,这样的丧失能力的搀扶造就今天母亲赖着父亲照顾一切,“您可以的,为什么要依靠父亲?父亲也有老的、不堪重负的一天,父亲也有脆弱的时候,父亲心脏不都搭了两个支架吗?父亲这些年不都给您折腾得病倒?
母亲,您自己不自觉做好,连同父亲也拖累,这个家都不堪重负了,您怎不自觉啊?为什么自己不自救?还要把活受罪推给父亲、家里人?
一切的一切,皆因 您的不自觉、懒惰不动而耽误自己,丧失自由活动的能力,您做贱自己,拉着父亲受罪!”
秦凤就是看不顺,母亲不动,一个躯体任由父亲拉起来,一个一百二十多斤的体重,父亲怎样承受上楼梯、下楼梯的负载?
坚强的父亲,无奈的父亲,有苦无处说的父亲 ,弟弟患病在床,不都躺在床上发视频吗?他稍稍起色,母亲这桩情景,父亲不敢将这信息跟弟弟明讲,父亲心底里积怨、诉苦的话,一句也没有,父亲的沉默 , 该如何消化?长期压抑不解,日子怎过下去?
秦凤的心碎了!
一个家庭的不幸已经够多了,多得她害怕照顾着母亲的父亲不堪重负啊!
秦凤不知道如何消化眼前这事,她过不了心里担忧、焦虑这关,该如何呢?弟妹看不到母亲这样子,想象不出父亲每一天承受的压力 ,不是照顾躺在床上的病人,而是一个诈死不动的躯体!
“母亲 ,您活着吗?为什么您没有丝毫感觉?为什么非得强迫父亲接受您的无能的躺平?
您只会叫嚷嚷,躺着不动尽唠叨自己是痛苦的病人,父亲呢?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牛做马拖拉着伺候着您,您就心安理得,您就一直这样可以发泄情绪、指责别人,让父亲担起照顾您的责任?父亲累着呢,您怎让他安心休息?您不是脑筋精着吗?怎不担起照顾父亲的责任?
您只会指使父亲,您只会嘴巴不饶人, 您只会使性子, 您躺平就是理所应当。
父亲心累的 !您没有良知,您一直没心没肺,非得拖累父亲打理您的一切,除了撒尿拉屎自己干,父亲不都服务您的一切吗?”
秦凤的心碎了!
这时间,她明白自己为什么心不开 ,老是皱着眉头,因为这个家的老的就是如此让人担忧,没自己做好;年轻的生病得照顾,秦凤就是分身无术的无处诉苦的哀怨弱质 ,她如何过这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