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九从酒肆打完酒时,天已经黑了。荻花城宵禁很晚,这也是为了城里的达官贵人考虑。
权贵们喜欢在晚上去花酒楼。若是白天光顾,带着二三仆从,就算坐在轿子里也容易叫人认出来。
鹤九肩上扛着红缨枪,枪头系着绳吊着酒葫芦,手里也拿着个葫芦,正往嘴里灌。
鹤九脚步踉跄,一摇一摆的走着,吊着的葫芦和他的头一起摆动,让人一看便是个烂醉如泥的酒鬼。
此时鹤九看上去一推便倒,背上的肩包哗哗作响,一听就装了不少碎银,但也没人敢打他的注意。
准确的说,现在这块区域已经没人敢打酒鬼的注意了,以前街上的酒鬼就是个公共钱包,谁瞧见了都想翻来看看有没有自己的钱。
然而最近这附近的酒肆,好像莫名多了许多高级武师光顾,大伙在“捡酒鬼”的时候,经常被酒鬼暴打一顿,还被抢走了所有钱财。
“哎~钱袋子们越来越聪明了,我下次是不是应该扮乞丐呢?算了,万一被认出来,还怎么混。”
鹤九在酒肆附近逛了几圈,见没生意上门,也就不再晃悠了。
这种民间小酒肆,怎么会有那么多高级武师上门,不过都是他假扮的。
他也不喝酒,手上的葫芦装的是水,枪上吊着的倒是酒,不过是用来浇花的。
鹤九瞅准了捕房的方向,借着一户人家的墙壁,两三步窜到房顶。
也不管会有多少人受到惊吓,两步跨房三步过楼,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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