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我们的天是蓝的,草是绿的,万物皆因被十九岁的眼睛盯上而有了灵性。我们对人生不放弃渴望,但思想却被外界搅动得地覆天翻,让人迷茫又着急。
柴静曾说:思想的本质就是不安。这句话说的恐怕就是十九岁,那思想像是刚刚脱去稚气的孩子,也像半熟不透的青果,挂在青春的枝头,摇摇欲坠。既渴望着自由,又怕成熟后落地摔疼了自己。这样的纠结让十九岁不安,也让十九岁不安分。
十九岁,我们胡思又乱想,不是嗟叹走过的路途的艰辛,也不是去感慨似懂非懂的无奈,就只是构想生活。留恋过去又感到遗憾,憧憬未来亦无望迷茫,这样看来,就如李易安笔下哀怨的离愁,剪不断,理还乱,怎么会不胡思乱想呢?十九岁的我们热爱在头脑中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让自己美滋滋一番,觉得一切都来的那么顺其自然,然后在一个空荡而不知所措的下午,当思想的触角又不小心触碰未来时,十九岁才意识到怕了。我们也明白拼和闯的道理,可总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唏嘘不已,唏嘘自己。可怕的是这样的不安会因为一场游戏,或一个聚会而很快忘记,而不是扎根心底。渴望着去改变,等到了下一个不知所措的时间,十九岁又开始迷茫又着急,往复循环,不知哪里是个头。
十九岁,行动的力量大部分都释放在了痛快上。就像歌里唱的这般,“渴望像梦一样自由”,却不知自由本身是什么,于是我们对未来充满期待,思想里也满是热血,决定要干出点什么让这个世界因为自己而有些许的不同,自己却不轻易的改变去迎合心里的冲动。在喝了众多鸡汤后,那心里的落差就显露无遗。这才开始不安起来,但这也许是好事。思想像喝了烈酒的十九岁开始带着身上没磨平的棱角乱撞,单枪匹马,从不服气。这也许是我们同老者的区别,老者在阅历中看淡了生活得失,找到的意义是安静。而十九岁追随的就是不妥协,去死磕,哪怕吃亏撞了南墙,在回头的过程中也要愤恨一番或者想着如何把南墙推倒。不安的思想虽让十九岁不爽,但却没让他们丧失革命的勇气。这里没有末路,我们不曾孤独。
十九岁是清澈的流水刚冲到泥石暗渚的河段,一路携带的东西都在此处沉淀发酵,碰上礁石回旋,思想在新旧交替中变得浑浊不堪。我们还没学会取舍,也惧怕选择,因为取舍选择的背后总是意味着失去,所以就这么僵持着,一直到成熟,成熟后思想的流水又回归清澈,流向真理的海洋,涛声依旧。
十九岁把握不了生活的平衡,越想抓住就越抓不住。不安就像是影子,形影不离地跟着我们,捉摸不透。做事自然也多了完美主义的情怀,要么做,要么不做,没有尝试一说,这就是十九岁的勇气。
十九岁,我们胡思又乱想,但却是一座发电厂,供给充足,自顾自的勇气就是创造力。十九岁,我们着急又迷茫,但却不失方向,选择了远航,就会去开拓海洋。
十九岁,我们胡思又乱想,但天空依然清澈,牛羊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