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跌进了某个负能量怪圈:反反复复情绪低落,来来回回身体不适,分分钟感觉自己被掏空。而这猝不及防的无端心绪,如同北京上空的霾,挥之不散。
喏。
某个下雨的早上,你说:“似乎这里的每场降温都是通过下雨实现的。此刻,整个天空灰扑扑的,像极了孩童沮丧的脸。在这忽冷忽热的天气里,可一定要挺住啊。”
某个午后的黄昏,你说: “很难想象曾经那么聒噪的一个人会变得如此安静。这个世界上的太多东西似乎都和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也不用有半点将就的意思,就这么孤孤单单一个人其实挺好。过去的人和事都留在过去,现在的当下的此刻的用心去铭记。还是一个人去看场电影吧,把这种滋味体验到淋漓尽致,向死而生。”
某个寂静的夜里,你说: “不知多久没有因为个人情绪掉眼泪了,临睡关灯倒床上突然崩溃。拼命咳嗽、又从揩鼻涕变成擦鼻血,折腾到现在也没办法平静。工作两年老了不少,还把身体折腾成这样,你还在较真儿什么呢?放过自己好吗,拜托了。再苦再累路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任何人逼你,即便跪着也请你走完。”
一个人的两副面孔,定格在一场强撑着睡意熬完夜的梦里,忽明忽暗。碎碎念,它在用最直接的方式诠释着孤独的定义。
可生活走着走着就成了轮回。曾经厌恶的如今有了温度,曾经青睐的如今失了风情。
向来不喜欢含糊不清的东西,比如刚刚艰难吞下的膏状止咳药,浓重的甜味竟让人有恶心呕吐之感。反而,那些闻起来微怪、品起来略苦的小颗粒,更容易让人接受。就像,生活中的伪君子和真小人。
向来不会说好听的话,客套的言辞也多半留给陌生人。擅长捅刀,却也常被损友呛得无言以对。有点啰嗦,却也最是沉默。
看,就是这么一个怪人,活在自我建造的怪圈里;阳光也好,闭塞也罢,棱角分明着,每一面都那么真实。
鲁迅曾经说过,“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你是不是也在无意间制造着某种悲剧呢?一切不得而知。
突然想起95后年轻女作家陈大力写过的话,“有点想流泪。我知道自己不是自由的,现在是,以后也是。人生哪一刻都不是隽永的,都会带着点瑕疵飘飘荡荡地远走,就像我怀里这颗迫切要跟世界面对面,渴望撞见满杯满盏的美好的心,也难免要直视人间藏污纳垢的角落,并跟它一次一次相认,相互打磨。”
连顾城也说,“命运不是风来回吹,命运就是大地,走到哪里,你都在命运中。” 你看,多么深刻啊。以至于在无数个意识模糊想消失的瞬间,忽地想起生命里不可逃脱的一切,想起触摸过的温暖,想起宇宙山川。
这可能是记忆里最糟心的日子吧。看不开,放不下,迈不出,也收不回;跟自己较劲,没办法假装对厌恶的东西依然保持热情。也很抱歉,那些外在的、徒有其表的东西,我不需要,别指望我做违心的事。
曾不止一次的自我诘问,你究竟为什么而活?多年没心没肺地消遣度日,一直找不到确切答案。如今越发独立,总觉得推动我前行的是“责任”二字。在亲属关系中的责任,在工作关系中的责任,以及之于周遭的责任。尽管一个人的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我想,此间行走二十余载,无论深浅,或多或少还是留下过一些痕迹吧。不然为什么回头看的时候,心里的余温不减呢?
18岁后,被抛入这个大千世界,被贴上成年人的标签,说着看似成熟的话,做着看似果断的事,却也常常鲁莽跌撞,举棋不定,灰心失落。但,生活再怎么不济,心境再怎么不顺,体能再怎么不佳,总不至于绝望吧。那,你到底在矫情什么呢?
歌里唱到,“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或许,这世间的残忍、人性的丑恶,都是真实的;或许,它会捉弄你、拖累你、扼杀你。但我多希望,不管这世界变成什么样,不管周遭空气是否浑浊,你我都永葆那颗愿意相信良善、总能感知美好、傲骄而温暖的少年心啊。
就像电影里说的,“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让这世界不改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