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听令,向后撤三十里,安营扎寨。”
“慕容离,我给你三日时间,倘若你查出杀害子昱的凶手,本王便是退兵又何妨?”
回到王宫,慕容离召方夜萧然至书房,道:“方夜,派去监视佐奕的人可有消息?”
“回王上,派去的人传来消息,跟随佐奕进了原天枢境内。怕打草惊蛇,还不曾查清到与佐奕接头之人身份。”方夜躬身回话。
“仔细些,若没料错,应是仲堃仪藏身之所。他手中还有些人马,不要被发现了。”
“你再派些人去,只需探听他们下一步动作,必要时可假意顺服,保命要紧。此事务必寻稳妥之人去办。”
“是,王上,此事可要我亲自去办?”
“不必,你另有安排。”
“萧然,佐奕此行怕是我瑶光危矣,需尽快找出凶手。此前骆珉出现的太过突然,只怕是仲堃仪之计,然执明信任骆珉,且在执明军中,不便大肆清查,你可有法子?”
“王上,既然骆珉不能动,不若算在那仲堃仪头上。”
“正合我意,没有证据,那便自造出证据来,三日后,我亲自交与执明。”
三日后,慕容离行至执明帐前。一只冷箭从背后射出,正值执明听闻慕容离至营中,前去接待,刚好见一箭飞来,一把将慕容离扑开,自己却被一箭射中后心。慕容离大惊,顾不得抓凶手,连忙将执明抱住查看伤势。
当日,执明被抱回王宫内,慕容离大怒。
天权的国主,慕容离的逆鳞,长这么大连长命锁都不曾带过执明,竟为了救自己再一次受伤了!
“萧然,去告诉骆珉,执明若无事,尚且罢了,如若不然,他天枢之人有多少我杀多少!定要他仲堃仪偿命!”
“方夜,今日出现在执明营帐处之人,全给我抓起来,执明醒来之前,一个都不许放。”
执明始终不醒,就是汤药不能服。太医们忐忑不安地守在一旁,终是开口道:“执明国主伤在后心,又汤药不进,怕是要不好…”
慕容离大怒,几名太医使尽身解数,堪堪服下小半碗汤药。
次日黎明,执明得以苏醒,太医们嘱咐完注意事项离去。慕容离也在房内守了一天,见执明醒来,才松了口气。
方夜将药端来,执明却不肯喝,只是一个劲盯着慕容离看,慕容离不知执明何意。
萧然听闻执明醒来,前来探望,见状道:“执明国主贵为一国之君,应是不堪这草药之苦。王上,若是您亲手喂给国主,想必执明国主不会拒绝。”
执明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墨发披在身后,一两缕散发垂在胸前,显得愈发孱弱。
慕容离心中不忍,接过方夜手中之药,小心喂给执明,执明果真不再拒绝。
守了执明一天一夜,慕容离神情有些疲惫,执明终是放人,慕容离才起身回宫休息。
“若是有事,立即遣人来报。”
宫人丝毫不敢大意,连连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