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高低贵贱,只要你是美国人,你就美得启动。这就是小布什宣扬的曲折。有其屋的美国梦。一般只有具备一定资产规模且信用分良好的人,才能申请银行的按揭贷款买房置业。但在小不时的政策下,美国政府背书的房地产贷款公司房地美房利美为美国信用分FICO,低于 660 分且没有可抵押资产的人,在支付相对高的利率的前提下,轻松获得商业银行按揭贷款。
当时美国出现了宁家一词,代表着无收入、无工作和无资产的人。这些人口袋空空,却能通过政府背书的贷款机构从银行借钱实现房地产造富的美国梦。当买房的人越来越多时,房价自然水涨船高,这助推了美国房地产泡沫被 2007 年的危机埋下了第二个伏笔。说完这两个危机的历史伏笔,我们开始根据时间线解读这场危机始末。小布什的居者有其屋政策,让商业银行的按揭贷款可以几乎无差别的借贷给所有美国人。银行自然乐意,因为购房者越多,通过存代差赚钱的银行自然赚个盆满锅满。但这必定暗藏风险,房价一路上涨时,那些无法偿还房贷的人无非出售房屋还贷,自己还能大赚一笔,所以银行的风险也相对可控。
华尔街充斥着金融天才,他们每天与金融数字和风险打交道,聪明绝顶。而金融就是高债务、高杠杆的资本主力游戏。于是华尔街商业银行就会将按揭贷款的债权风险与收益转移出去,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在金融混业与放松监管的背后,商业银行可以通过投资银行成立一个空壳公司,俗称特殊目的实体公司,发行一种叫做担保债务凭证的资产证券化产品。这种债券类的金融产品是混合了各种有行有资的按揭贷款所形成的资产池。最后,投行将这种金融资产出售给各种基金公司。投资银行资产管理公司。为了让这种债券金融资产看起来安全又可靠,投资银行请来华尔街上的评级机构支付一定的评级费用,让评级机构给这类资产评分。大部分情况下,评级机构都会给出 3A 的高评分。所以,大量退休养老基金,投资银行资管公司昂然自若的买入大大量担保债务凭证。
当然,华尔街的金融天才们懂得如何规避短期的风险。买入担保债务凭证的金融机构会同时买入一种叫做信用违约互换的保险,几项保险公司缴纳保费之后,一旦担保债务凭证这种债券无法兑付,保险公司就会赔付。保险公司为何有稳赚不赔的信心?他们不光考虑到前景大好的房地产市场,也不光参考了评级机构的高评级,更多的可能是对于保费收入的梦寐以求。再次强调,当房地产价格持续走高时,风险并没有那么可怕。但如果房地产市场的泡沫刺破后会怎样?凡是逃不过周期,房价也一样。消不时的美国梦促使房地产价格大幅攀升,核心地区房价翻了几倍都不止。 2006 年左右,房价上涨乏力,而此前我们说过的一个重要伏笔,美国货币政策在此时也帮了个倒忙。美联储当时核心关注的问题不是摇摇欲坠的房价和被房价捆绑的美国金融系统,而是通胀问题。美联储连续 17 次调高联邦基金利率,顿时房地产市场备受重压,美国房地产价格开始持续大幅下跌,且跌速远超上涨的速度。一时间房子越来越不值钱,那些三无购房者更是无法处置,手中的房子已脱身。就算房子被银行收走,银行也对每矿愈下的房地产市场束手无策,甚至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