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响起的鞭炮声不断提醒着小年到了。
好像自从上了初中,父亲就把小年夜放鞭炮的重任给我了,直到上班后小年赶不回去。风来了,雾霾散了,天气干冷,没有了年轻人的吵闹,老家的父母是不是已经入睡了。“腊八祭灶,年些(春节)来到”,“小寒大寒,杀猪过年”,不管怎么算,小年正式开启了过年模式,蒸馍、赶集、炸鱼......有条不紊进行。关于祭灶,老家还有几个说法。传说灶王爷是掌管农家的一个神,作为接地气的基层官员,农家大小事他都了如指掌,不管是这家人的勤奋劳作,还是无意的冒犯。据说小年这天灶王爷要上天庭去述职,为了让灶王爷报喜不报忧,于是准备了黏黏的麻糖,灶王爷吃过后就张不开嘴了。具体在哪一天过小年,小时候还是有讲究的,有个顺口溜“官祭三,民祭四,王八祭五鳖祭六,吹响器(唢呐)的排在鳖后头”,满满的等级观念和歧视链条。记得中学之前,大家还是很认真按照自己的官民身份来选择哪天过小年的,邻居的村支书在腊月二十三会放一挂长长的鞭炮,开启了过年的序幕,我们平民不约而同在第二天燃放爆竹。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等级观念逐渐淡化,腊月二十三的鞭炮声逐渐多了起来,反而二十四变得寂寥起来。
从今天开始,手头的工作逐渐暂时冻结了,切换模式。准备下春节的礼物,计划下串亲戚的流程,要回到没有暖气和WIFI的老家了。暑往寒来,社会变迁,不用秋收冬藏,仍受惠于农人的节点,与家人相聚,与乡土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