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概是2003年那会,非典时期。作为一个语文课老师担任班主任的一个班级,班上的文学氛围比较浓重。我记得班上一共有80余号人,都是来自当时中考成绩在全县都靠前的佼佼者。作为一个被全校乃至全县都备受关注的班级,自然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于是电视机开始走进了我们的教室,《音乐之声》《飘》……也走进了我们懵懂未开的心灵世界。
班主任李老师才华横溢,严厉中又带了点文艺气息,投得一手漂亮的三分球。他上课期间会跟我们讲欧也妮•葛朗台,也会聊聊金庸与徐志摩的趣事。那时候安妮宝贝,郭敬明也非常流行,李老师也能借此来个段子,引得大家捧腹大笑。
虽然“师出同门”,但在阅读兴趣上可谓多极分化,有郭敬明青春文学派、外国文学帮,史书团,武侠玄幻粉,还有散文诗等。也正因为此,笔记本上的儿女情长 ,被窝里挑灯夜读,谈古论今舌战到天亮……与老师的穷追猛打形成了一套靓丽的风景。
那时候,每次语文科目考试的作文成为了大家的必争之地。李老师每每会挑一些优秀的作文,复印出来一起学习,这个学习的范围后来扩展到全年级十几个班级。当然优秀的作文真的是百家争鸣,有旁征博引的杂文,有清新脱俗的小小说,有深沉含蓄的散文……现在想来,阅读这些作文依然是一种享受。
这就是我关于读书最美好的回忆。
(二)
也就是今年,2017年4月23日,世界读书日。
当地的某房地产商联合一些书店及读书会组织了一场大型的读书活动。
作为一个读书会的活动的组织者,我有(bei)幸(bi)参加了这次活动。主办方、各路大咖往投影幕下面一坐,再找一个帅气的电台主播主持,演出开始了。当然,需要配合的是下面一排排拿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的“书友们”,这个氛围真的还算不错。
读书活动的主题叫“新读书主义”。投影幕下面的大咖们纷纷就此高谈阔论。活动开始时,幸亏注意力还算集中,听了一个90后的大咖说了一个关于电子读书的读书方式的“新”。后面的大咖们说的大多是关于“新”形式,“新”方式。当然“新”确实吸引眼球。
活动让我印象深刻的两个画面,一个是城市之光书店张先生与雾满拦江读书会长关于“读书”的观点,那一个我是一个很合格的听众。二位的大致观点是读书仅仅就是一种兴趣爱好而已,是自己的事情,不必肆意标榜,也不必刻意追求,随性而为就好。
第二件事情就是一位大姐在会场上为自己的微信公众号宣传扫码,这让我想起地铁上经常碰见的一幕。宣传扫码其实无可厚非,但推销加上道德绑架多少让人反感。记得我们老总跟我说的一个事情:古时候的读书人,秀才们的穿着打扮都是端庄大方,即使再贫困潦倒,精气神都得洋洋洒洒。这是读书人的“骨气”。
这就是我关于读书活动最触目惊心的记忆。
(三)
事实上,我已经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没有很好地去阅读一本书了,但我并不觉得惭愧和后悔,更不觉得可耻。作为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生活和工作一定是第一位,兴趣爱好只能退居其后。在这个社会上,除了独立的个体,我们还有其他的角色需要扮演,需要为你的公司,为你的客户,你的家人负责任。经常说的重要最紧急的那一项永远不可能是兴趣爱好,除非它就是你的工作。
假如你是以一个兴趣爱好者的身份与一个事业工作者来对比,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不必羡慕别人的才高八斗,那是别人的领域和专长。所谓的大咖有两种,一种是他的领域和专长优胜于你,一种是别人叫出来的。
回到读书的话题。我又会想起高中语文考试的优秀范文,字迹俊美,行文飘逸。在几十年的思维习惯里,笔迹是我衡量一个人最起码的标准。确切地讲是一个读书人,一个文艺青年的考量。然后,你会发现相似人他们写的字,说的话都是那么地格外引人入胜。在阅读这件事情上也是如此。
我向来不喜欢和别人讨论读书的事情,每次读书会我也很少带书。这有几个原因:每个人喜欢的东西是不大一样的;挚爱的东西只能推荐或赠送给志同道合的人;哈姆雷特只有一个,我的哈姆雷特没有必要强加给你。我也向来不喜欢读流行的书籍,有这们两个词语向来让我反感“随波逐流”和“从众”。流行书籍的本身是没有好坏之分的,而不思考的选择有。
读书人经常会和“文艺”联系起来,仿佛看几本书,旅几次行,拍几张照就是文艺了。我认为不是文艺,而是感性。文艺的人说出来的话,写出来的字大多是接地气的,是生动活泼的,是不会把“文艺”两个字挂在嘴上的。而感性的人会,人人向往一杯红酒配电影,文艺的人关注在红酒和电影,感性的人关注在拍照。至于两个词语,并无褒贬之分。